第十二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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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别叫了﹗我被别人欺负﹐你也不问一下﹐尽是记着你的宝贝仪器。"该死的大木头﹐永远把科学视为第一优先。

"噢﹐对对对。"他这才想起娇滴滴的女朋友﹐赶紧回对门的住处。"你还好吧﹖没事吧﹖"

"有事﹗"她盘踞在他的客厅里诉苦。"你看﹐他们扯破我的衣服﹐摸我的身体﹐又坏你的实验室。"

"太可恶了﹗"他和她同仇敌忾。"怎么可以坏我的实验仕巘"说这什么话﹖她狠狠捶他一记。看来他﹐仍然顾着他的器材。

风师叔比他早一步踏进家园﹐此刻正手执金钱剑﹐威风凛凛地瞪住两个罪魁祸首﹐随时等着劈砍罪行较重的嫌犯一刀。

"你们两个小子太不识相﹐居然跑到我们的地盘来撒野﹗"他大喝。

"对﹐风师叔﹐肯定是姓廖的带头兴作﹐你尽管教训他﹐我完全支持你。"承治敲着义愤填膺的边鼓。

廖彦强垂手敛眉﹐并不作声﹐程坤骅则从刚才昏晕到现在﹐错过他们兴师问罪的好戏。

"你骂错人了﹐欺负我的人是程坤骅﹐廖彦强从头到尾帮着我呢﹗"她身维护正义。

"哦﹖"他气馁了几分。"可是我比较讨厌廖彦强。"

"那是另一回事。今天人家好心帮助你的女朋友﹐你就算欠他人情﹐必须向他道谢。"

"可是我真的很讨厌他﹗"他拒绝向恶势力屈服。

"我只叫你向他道谢﹐又没叫你喜他。"

"可是我讨厌向惹人嫌的家伙鞠躬哈﹐你为什么不让程坤骅帮你呢﹖"如此一来他就不必向廖彦强道谢﹗说得仿佛她有选择似的﹐她气得俏脸生晕。"尹承治﹐我叫你俩向他道谢﹐你听见没有﹖"又来了﹗每回都对他采取斑政策﹐他心不甘情不愿地向情敌点了点头﹐勉强吐出一个字﹕"谢﹗"

"不客气。"廖彦强恳节地哀求她。"小琴﹐我刚才…"

"请叫'孟小姐'﹗"承治开口纠正。她伸手拍拍他的脸颊安抚。

"孟小姐﹐"既然有求于人﹐他不得不乖乖改口。"我刚才求你的事…"

"他求你什么事﹖"承治的神经末俏侦测到不寻常的内情。

很好﹐有进步﹗他终于情迟钝的呆头鹅行列﹐开始学会紧张她了。

"我所能做的﹐仅是请堂姐出面说情而已﹐可否达成你希望的效果还是一回事。呢﹗"她避开承治的诘问。

"这样就够了﹐就够了﹗"他听出她的口气颇有松动的可能﹐忙不迭点头。

"好吧﹐我尽量喽﹗"看在他解救她免于光外的份上﹐好歹礼尚往来﹐还他一次小小的口惠。

程坤骅挑在此时此刻悠悠醒转。

"啊…"他尖叫着弹坐起来。"我的…我的…我的'东西'。"他伸手一探﹐以触发觉命子安然留在原位﹐稍稍松了一口气。紧要关头也顾不得礼仪教养﹐还是眼见为凭比较妥当。他略微拉开口﹐张望几眼。

"啊…不见了﹐不见了﹐我的'小兄弟'不见了。"他身扑向她。"人把我小宝贝怎么了﹖"砰﹗通﹗嚓﹗他被两记重拳和一招"飞天刀芒式"削飞出去。不识相﹗眼前有三个大男人护航﹐他竟敢妄想动到她的汗

"你少血口人﹗转换机是你亲手活的﹐怪不得旁人。如果你想把…'那蚌'回来﹐问问机器的主人肯不肯答应喽﹗"大木头仍然有点愣头愣脑的﹐为了以防他傻呼呼允诺而害她报不成仇﹐她先投给承治哀怨的轻瞥﹐出自己外衣下破裂的t恤。

这招奏效了﹗承治霎时到急忿的怒火冲上脑门。

"即使我肯答应也没用﹐机器被你们坏了﹐暂时修不好。"

"那你何时才会把它修好﹖"程坤骅的眼中闪烁着紧张。

"嗯…我想想看。"他假意思索片刻。"目前为止﹐我的实验进度排到二0二四年﹐届时你再来找我修理吧﹗"程坤骅再笨﹐也能听出他的推拖之辞。

"我警告你们﹗"他恼羞成怒地大吼。"你们马上把我的'东西'变回来﹐否则我就雇用台湾第一把椅的律师控告你们﹐告得你们一家子破产。"

"好呀﹗你去告呀﹗"她不甘示弱。"你以为我被人唬大的﹖如果你告得过我的靠山﹕我父母的'纸业连销营造'、我堂姐夫的'劲风车业集团'、我伯伯的'孟氏旅馆企业'﹐以及中研学院极力延揽的世界级科学巓你尽管按铃申告好了。再说﹐我人证物证俱在﹐没反控你意图非礼已经算便宜了你。对不对﹖廖xx。"

"什么意图非礼。本就是强暴未遂﹗"廖彦强无条件支持她。"你放心﹐小…孟小姐﹐我一定出庭为你作证。"程坤骅终于领悟自己误入强盗窝。早知如此﹐今儿个说什么也不该跟来"吴氏公寓"。

"好了﹐清场、清场、清场﹗"风师叔不耐烦听他们鬼扯。"人家小俩口子想亲热亲热﹐所有电灯泡一律出门。姓程的小子﹐你放心吧﹗过几天承治的心恢复开朗﹐自然会替你把宝贝命回来。"

"可是…我…"程坤骅还想据理力争。

老人家赶着两个不速之客出门﹐自己也跟着回楼上。

"你究竟答应帮廖彦强做什么﹖"一旦闲杂人等离开他们的视线﹐承治马上迫不及待地追问。

呵呵﹐他也懂得担心了﹗"没什么。"慵弱娇懒的臂褪下外套﹐径自踅进他房里找件衬衫换上。她不耐烦再和他拍拖下去﹐得下剂猛攻刺他才行。换好衣服﹐她施施然晃出来﹐挨进他怀中坐稳。"廖彦强向我求婚﹐我告诉他必须先取得我父母的同意。老人家最听影倩堂姐的话﹐所以我答应他请堂姐出面说项。"

"你…你要嫁给他﹖"承治瞪大眼睛。

"为什么不﹖"她低头玩手指甲。

"喔﹗"他的嗓音沉沉的﹐然后再也不作声。

唉﹗身为高等生物的人类﹐她本不该对一个鹅期待太多。

"承治﹐你我吗﹖"她轻吻他的下颚。

他顿了一下。那晚他们共同服下灵经配方﹐他也曾为相同的问题惊扰﹐他她吗﹖他并不确定情是什么。

"应该吧﹗"他的回答﹐她虽不意但可以接受。"那么﹐你希望我嫁给其它男人吗﹖"

"不。"这回他并未有丝毫的停顿。

她切盼地详他。而他瞪大眼睛望回去。唉﹗她懊恼地捏额际。

人和鹅﹐她提醒自己。看来非得她主动开口不可。

"承治﹐你愿意娶我吗﹖"

"可是你明明想嫁给廖彦强。"

"你就不能在他求婚成功之前先把我娶走﹖"她火大。居然连结婚的权利也要她替他争取。

"可是你明明想去法国念书。"

"我早就毕业了。多拿一个学位是原本的计划﹐现在计划有变﹐不行吗﹖"她已经尽可能地将就他﹐他还想怎样﹖"既然如此…"他考虑两分钟。"好吧﹐我娶你好了。"瞧他承诺得多勉强﹐还考虑耶﹗几乎没嗔坏她。

"不过﹐你为什么想嫁给嗡巘"他很好奇。

她忽然笑了﹐回忆起某个初夏午后她和堂姐的闲话家常"不为什么﹐谁叫你正好是我的白马王子。"她捧住他的头﹐重重印上一吻。"严格说来﹐我对你可以算是一见钟情。"

"是吗﹖"他怎么不觉得﹖"你当时被我吓昏了﹐不像一见钟情哪﹗"

"我事后回想起来﹐才发觉是一见钟情的嘛﹗"

"是吗﹖"他偏头思量半晌﹐勉强接受也的说法。"嗯﹐我了解了。"原来一见钟情﹐也可以是事后回想才发现的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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