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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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蓦然欠身，简单代:“下楼看车吧！”---卓老爷出现在天凡商号大门口，围观的人群呼声此起彼落，鞭炮声不断，属下纷纷向卓老爷道:“恭喜！恭喜…”卓非凡淡淡地点头，他凝视门外那台进口车，说不喜是骗人的。他心底升起一种狂妄的骄傲，是的！他是国王，连美国人都要向他进贡呢！

他缓缓走向前触摸车身，那些市井小民又吼又叫，有的甚至起哄道:“卓爷，开车！开车！卓爷，开车！”卓非凡应众人要求，他得意非凡地用钥匙打开车门，众人又是一阵呼。麻烦却来了…

谁会驾驶这台车呢？

小市民在底下叫嚷着:“谁会开车？谁会开车？”

…

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，卓非凡双颊渐渐微红，他觉得自己真是丢脸丢大了。卓家上上下下竟没有一个人会驾驶这台“现代”车？

在这千钧一发之际，卓非凡侧眼一瞧，他看见了他。

这年轻的男人神采飞扬，眉宇间有股狂野不羁的傲气，虽然穿着颇为寒酸，但却显现出他是个“人穷志不穷”的有为男人。

他像极了年轻时的自己，卓非凡有此触。

咒凡开口说话了:“各位，我会驾车，让我来试试吧！”众人惊呼，这平凡的青年真有此能耐？

“我刚从美国回来，这车子我曾经在美国开过。”听到是留洋、喝过洋墨水的，大家立即刮目相看，咒凡顿时成为众所瞩目的焦点。不过，卓可为可不是滋味了。

他一直是众人捧在手心的大少爷，又自恃过高，他骄傲地道:“既然是留过洋，怎会衣衫褴褛？我看，你一定在唬人。”他强出头说:“我也会开车！”怎么连我的弟弟也如此计较？咒凡心里好玩地想。

他的目光往后车厢狠狠一瞪，这一瞧，卓非凡太莫名地跳动着。

他竟会被这男人不凡的威势深深地震慑住？太好笑了，卓非凡不甘心地想，对方只不过是个头小子。

他摇下车窗，当场下令:“小子，你上来开车吧！”可为闻言，忿忿不平。

“爸，你怎能让一个陌生人载你，这太危险了。”卓非凡凶恶地望了儿子一眼，话中带话道:“你…自己好好反省反省！”可为怒目瞪视这位令他极端反的陌生人，却也只能眼睁睁望着车子发动。

“很拉风吧！卓爷。”咒凡谄媚道。

“你看！路人都跟着这台车跑呢！”卓非凡向窗处望去，这台最新的现代车已轰动街坊邻居了！台湾人真是标准的“土包子”居然跟着车子跑。

卓非凡嘲笑着，那个美国人竟看穿他“好大喜功”的情，真厉害啊！

也许可以跟“他”合作做生意。

咒凡载卓非凡四处绕绕，沿路造成前所未有的騒动。

直到黄昏，他们才回到卓邸。

咒凡拍拍股，准备走人。一开车门，卓非凡便叫住了他。

“你叫什么名字？”

“宋…咒…凡。”咒凡一字一字，咬牙地念。

“宋咒凡？。”

“是的，很巧，您的名字也有一个‘凡’字。”咒凡自在地回答。

“你几岁了？”

“三十岁。”

“有没有工作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