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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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，在这几个寂寞的子过后，她终于改变了一件事，她的意念不再老转着王的名讳，反而习惯了想着称他为“王”就如同这广大殿里里外外的所有人一般。

如此一来，往后当着王的面，她肯定不会再出错、不会再有冒犯。

用过晚膳后，她拿出师父留给她的宁散。原在袖袋里的两个小葯瓶，一个空了，另一个亦所剩无多，两小鞭宁散即将告罄，顶多再让她撑过今夜。

没了宁散，她不知该怎么熬过，那每夜都要来上一回的长时间疼痛？

唉…茉儿忍不住又叹气。她怕的不是那刺骨疼痛，而是在疼极时她会抑不住，出声呼求…她实在不愿惊扰了谁。

服过葯之后，她不又望向桌上末动箸的三道荤食，深觉费。

几来任凭她如何托求，他们仍是将她不愿进食的菜送上桌，每每在米饭入口时，她都得忍耐着闻到荤腥味带来的那种恶心。

侍卫告诉她，一切皆是王的命令。

王是故意要折磨她了，她幽幽想着。忽地回想起在桃花源村那段子，他曾哄骗她喝下汤，害她事后难受得几乎差点将胃也呕出体外…

王明明知道，她茹素不沾荤食的，明明知道的！但他却连一道青蔬，都吝于…施舍她。

忽地，寝大门让人推开，她隐约听见门外侍卫叩首拜安的声音，心跳不由得加快几分，急忙起身，往门口走了去。

眼角瞥见的身影是她悉的，茉儿跪拜的动作自然得连她都讶异。

“吾王万岁。”轩辕弃倒是愣了一瞬，凝一眼脚前不远处跪拜的纤弱身子，不知怎地竟兴起一股教他有些难受的觉。

那觉形容不来，他选择忽略，不愿多作深思。

她跪安的声音，听来有几丝颤抖恐慌。

轩辕弃跨过她身畔，在摆着吃食的桌边，寻了张椅落坐。

他扫视一回桌上的餐食，一碗米饭吃去大半，其他菜却未动分毫。

“看来御厨为你备的菜味道不佳、不好吃是吗？也许，我该摘下御厨的脑袋，做不出足圣女口腹的菜，怎有资格担上轩辕王朝御厨的大名，该死！”

“陛下，是罪民不好，跟御厨无关…”

“改口称陛下了？几之前，你不才在大殿上唤我弃吗？”茉儿仍维持拜跪之姿，沉默着不愿回覆他语气里的明显讥刺。

“说不出话？”轩辕弃搁在大桌上的手，握成了拳头…

她的静默，让他一股怒意升起。他很想破坏些什么，好比一掌劈了眼前的桌子，或着一把抓起瑟缩在地上的她，死命地摇她一摇！

问问她把脑子搁到哪儿去？

问问她凭什么自以为是，把自己的一条命送给他？

懊死的，该死的她！

踏入寝之前，他花了好一番工夫，才安抚那自见了林茉儿就翻腾不已的烦躁。他痛恨那种烦躁，他不该是那种会为任何人、任何事烦躁的人！

他不该庆幸她还活着…他更不该为了区区一个女人，有任何情绪！

“抬起头来，我有话问你！问完了，我才好决定怎么处置你。”他终究住了腔愤意，若是不住，不更证明了他的情绪…能随意由她摆吗！

笑话！他怎会任由女人摆情绪，他可是从一无所有到打下整片中土的轩辕弃！

区区一个女人，入不了他的眼，更别说人他的心、掌他的情绪了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