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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比仲臣直在帐篷外等到落时分,才瞧见神情疲惫的敖寒颤巍巍地掀帘走了出来。
“寒儿!”他快步上前扶住她虚软的身子。
“你觉得怎么样?有没有哪儿不舒服?”他怕死了乌依又加害于她。
她倦极偎进他怀,长吁口气。
“我还好,只是有点儿累。”
“我送你回去休息。”他弯,打横儿抱起她。
难得敖寒不以在外头发生亲密行为有失礼教的教条训示他,她的手臂慵懒地勾上他的脖颈,双眼疲累地闭起。
比仲臣一方面为她的温驯窃喜不已,另一方面又深觉不安。守礼甚严的她怎可能不斥责他失态的举止,反而安心地将自己托给他?
将她抱回了另一座休憩的帐篷,他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倒在铺上。
“我不想躺,坐一下就好。”她亲昵地拍拍他的臂。
比仲臣马上卷起棉被,置于她的背后,以便她坐卧得舒服。
靠在绵软的被上,敖寒足地勾起一抹笑弧。
“谢谢你。”
“我们之间还需要说谢吗?”他下了榻,走过去倒了杯水送到她面前。
“喝杯水,口气吧!”敖寒睁开眼,接过水,对他绽出一朵柔若
水的笑花。
“我说谢谢不是在跟你客套,是真心你的体贴。”
“听你的口气好像已经了解我的心意似的?”他眨眨眼与她打趣道。
她歪著头,困惑地望向他。
他心脏猛地一撞,为她似天真、又无的神情勾去了心魂,忍不住倾过身,轻吻她的红
。
敖寒没有闪避,甚至没有合眼,只是睁大秋水也似的眸子仔细瞧着他。这举止、这模样儿,分明写了
,可为何他就是不肯告诉她实话呢?
品味著她柔软润的芳
,像饮进一杯美酒,沈醉的芬芳直由口
窜进心坎里;谷仲臣情不自
地越吻越深入,舌头挑开她的
瓣,闯入她的
腔中,化成一只采
的蜂,贪婪地啜饮著她口里的津
。
敖寒也不反抗,徐缓地配合他。当两舌触时,她身子再也受不住
情煽动,机伶伶地打了个寒颤。
这副是“谷仲臣”的,那曾经小小的、在她怀中亲亲
喊著她“姊姊”的小仲臣的。
小时候她还帮他洗过身子呢!可现在,他一只手臂就可以将她整个搂抱起来,当她偎在他膛时,像是依在一面墙上,
觉坚实、又可靠;不同的是,墙没有温度,而他却拥有
腔
怀的热情与
。
这样的吻是奇怪、甜、而且扭曲的,因为在吻他的同时,童年时他纯真的表情总是不断闪过她脑海,叫她对这次的吻既想陶醉、又不敢太投入。
真是莫名其妙,明明是两片同样的啊!为何在她还不清楚他的真实身分,还当他是“陈任忪”时,她就能用对待男人的态度待他,而一旦角
换成谷仲臣…很难…
纠结的情绪搧扬得这吻,变得又甜又涩。
“不…”闷哼一声,她用力推开他。
“寒儿!”谷仲臣吓了一大跳。还以为他们之间已经两情相悦了呢,怎么她又变了?
“你怎么了?”瞧着他,她心里百味杂陈。莫非一直以来导致他们婚姻失败的主因在她、而非因于他?是她抛弃不了童年时的相处形态,而他看出来了,所以他主动求去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