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小皮埃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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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是坐垫,妈妈,你难道看不出来?这是三旗。”可怜的母亲好不悲哀:“纯属废话,小皮埃尔!你清楚地知道这里没有旗帜,也没有任何能让人联想起荒岛的东西!”

“不,但是我像这样在…”布斯加尔妮埃忍不住笑了。

“好吧,亲的,既然你你妈妈,你就该静静地玩儿!”为什么不呢?倚靠荒岛之地,皮埃尔并非不知道生活中充着美好的历险。一次失败了,便会再干十来次。他半闭着眼睛,思绪万干:翩翩的思绪织着,奔腾着,飞舞着,翻滚着,背景神奇万端,妙不可言。

此时此刻,太在万能之主的命令下。刚刚透入窗户,照亮了不少地方。在这轻松愉快的七月,太照耀在画面上,令彩布料上的那些已经褪彩变得生动起来。水晶也在光下反出栩栩光辉。就连陈旧的家具所处的死角,太也似讨好般将它的光辉撒到那里。在这金黄的光线中,一些细尘哄哄地上下翻动。此情美景,仿佛很有朝气,为这些非常陈旧的家具罩上一层古古香的外衣。在这种美景之中,情绪动的皮埃尔继续开始他的探险旅行。一周来,他便是在这城堡的大屋之中进行这种旅行的。

然而,既然是旅行,走动是必不可少的。他出发了,眼角悄悄地左右搜寻着。他探索到一个目标:红木玻璃橱窗,但是没有成功。因为那里摆着一套廉价的萨克森磁器…忽然,他找到一条路,他跳进一只大旧箱子里去,出上半截身体,箱内存放了些杂的、人的纪念品。这些东西是上几代人堆放在这些神秘角落里的…

实际上,里面还有些罕见的、珍贵的战利品。皮埃尔怪里怪气地套上一件棕绒背心,背心的主人在百年前好似身材瘦小。再束上一条古式浅黄褐的皮带,他认为这皮带很美。随后在头上戴上一顶软毡帽,这帽子从波旁王朝统治的时候起,便遭到轻度的虫蚀。

在窗间墙上,一个牧羊人终身注定要看守着这群一动不动的羊群。两副甲胄站立在这道富间墙的左右两边,手执令人生畏的、过时的武器。

皮埃尔取下一柄小剑,颇为内行地折弯剑身。随后他一个跨步冲刺,怒刺一剑,攻向文艺复兴时代的无辜官员的画像。这位官员模糊的画像画在伯甘地毯中,背景是群飞的红鹳与鹭。

一阵杂的噪声。

乓!乓!一下,两下!

直刺…刺向第四个,闪开…

“老天!小皮埃尔,”布斯加尔妮埃夫人看着她的儿子,那深沉的目光好似被围的牝鹿。她大声地说。

“你一个人在那儿怎么搞得闹哄哄的。你知道,我都快被你出病来了!”孩子清澈稳定的目光中掠过某种悲哀。他躬身施礼,浓黑发下那漂亮早的额头一躬到地。

“请你原谅,妈妈…你喜我出去吗?你同意我去找驴皮公主玩儿吗?”

“驴皮公主?”布斯加尔妮埃夫人开口问,惊愕得柳眉上扬“…看看,孩子,你又想出什么新花样了?”皮埃尔走近前,神情沮丧。

“妈妈,你不懂?驴皮公主是贵族的女儿,我们还从她父亲手上租了一间非常漂亮的房屋!

“代-奥比埃先生?啊!这样,我的确还不太清楚…”

“不,妈妈,你清楚!自从我们搬来后,这个小姑娘,我已经见过二三次…啊!远处看去…她穿得像个小农民,假装在喂,喂牛。”布斯加尔妮埃夫人笑了,略带苦涩。

“哦!好吧,可怜的孩子,我现在明白了…哎呀!你始终就是你。你早已认为她是化装的公主?你又在做梦啦!你想前往打破魔环,将彩裙还给驴皮公主,是吗?去吧,孩子!”皮埃尔脸红了,像不为人理解的青年一样困惑不已。他母亲疲倦地一声吁叹。她做了个让步的手势,手又放到坐垫上。她的戒指丁当地碰着单柄眼镜。太仍旧巡视在室内,一下子照到她无名指的宝石棱面上,反出栩栩光辉。开司米衣服的作用的确不可忽略,它又盖住了那发冷的手腕。

皮埃尔好似又腼腆起来。

“妈妈,我没有百分之百地把握说她是公主…不过,奇怪的是她与家畜混在一起。可能她被施了魔法?不知道…但是可以肯定的是,她很有钱,应该是幸福的,因为她爸爸拥有一个城堡…”

“因为她爸爸拥有城堡就应该有钱,有幸福?可怜的小家伙,你要是知道怎样气我的就好了!你除了书本知识外,什么时候了解过生活?你脑袋里糊糊涂涂地装了不少故事,可是你什么时候才能从其中走出来呢?你不过十岁,你便想扮演各种角,而不是…不是单纯地玩耍。小拇指,人的小公主…堂吉诃德…哦!尤其是堂吉诃德,你逐渐开始模仿起他来。瞧瞧,这些都是故事,所有这一切!

”然而,由于皮埃尔重重地叹了口气不甚悲哀,作为格稍为软弱的母亲,布斯加尔妮埃夫人没再坚持。为了安儿子,她吻了吻他,讲出了这通冒失的话:“去吧,去吧,我的小堂吉诃德,去拯救国王的女儿吧…随后将你在现实生活中有的这遭见闻讲给我听。我想你会抛弃幻想的!”

“幻想,这是什么东西?”皮埃尔琢磨着,这个新词深深地触动了他。

他沉默住口,将脑子中新出现的问题强行了回去。

正如布斯加尔妮埃夫人所讲的那样:生活艺术肯定是非常艰难的艺术。这不是皮埃尔单单从书本中便能学到的,这孩子与外部生活毫无接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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