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书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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由“蓝衣秀士”传来的消息,他刚才对父亲许多不明了的地方,虽然明白过来,果然父亲匆匆搬家隐蔽,是在逃避强敌。
但是在他心中又产生了许多新的疑问!父亲既然怕那强敌,那末对方为什么不亲自动手?反而出什么“赏格”呢?而父亲在逃避中为什么还自废双目呢?
矛盾!矛盾!实在太不合情理了。
房英思索着头晕脑,喃喃地道:“我一定要查清楚,假如爸真的是不幸了…我一定要报仇…”他觉得在家中也不能多耽片刻,发狂般冲进中堂隔壁的卧室,拉出
下的衣箱,准备行装。
箱盖拍地一声打开了,但当他目光触及下,不由一呆!
在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上面,留着一张写字迹的素笺,二卷立轴,三只锦囊。
他记得搬家时,衣箱都是父亲整理的,而搬到此地后,因侍母病疾,也从未开过,那末,父亲留下这些,用意何在?
他伸出轻抖的手,先点了灯火,把那张素笺拿起,只见上面写着:“英儿!
当你看到我这张留言的时候,必已听到许许多多意想不到的消息,或者家中有了什么变故,你必等不及我回来,想离家出走…”房英目眶中含泪水,
动地急急看下去:“…那末,你必须听我的话,依我的吩咐行事,不能稍有违背,以至万劫不复,旁边有三只锦囊,上面自有指示至于我为什么要搬家,为什么至今不回家,你不妨看看两卷字轴,自己去猜测。
唉!我生平口直心快,这一次也是第一次,对你却含蓄保守起来,实在遗憾。但我有不得已的苦衷,而且事关武林大劫,我又不得不慎重其事。
不过,你的目力,幼具异禀,加上我平训育,相信你不至于敲不破闷葫芦,出门后,千万自秘行踪,江湖多峻险,你要自己珍重。
现在,你可以拆第一只锦囊,其余二只不到指示之,万勿拆开,一切好好保管,不得遗失,看毕即焚。
父曰:房英一口气看完,心中更加雾一团,在
动
茫中,他把手中素笺凑在灯火上,看着它火焚成灰后,不动三只锦囊,先急急地把二卷立轴打开。
因为他要先看看其中究竟藏着什么秘密?
这是二幅字轴,一幅纸微黄,极是陈旧,一幅则澍白簇新。房英摊开一望之下,先则一呆,继而一片失望。
旧的字轴上写的一首诗,新的题着一段词,皆笔走游龙,苍劲健迈。下首署名的都是清虚真人题赠。
房英清楚地知道,清虚真人就是当今武当掌门人,这位空门至尊,与自己父亲是至,在武林中,除了武功外,一手书法,极负盛名。
眼前这幅旧的书轴,就是送给父亲做纪念的,他更清楚地记得,在襄老家大厅上,这幅书轴挂了三四年,至于新的,却从来没有看见过,由旁边注的年月,却是去年搬家不久前才写的。
房英惑地忖道:“爸要我从这二幅书轴中去猜测秘密,果然是与强敌有关,也可能与悬赏格的人有关,而且其中尚关联着武林大劫,但是武当掌门的书法,诗词是普通的诗词,本没有什么隐密可言,这究竟是怎么回事?”他目光注视在书轴上,愣愣地沉思着,心念一转,突然一惊,暗暗道:“啊!莫非武当掌门与父亲的强敌有什么牵连?”想到这里,他仔细地分析一下,觉得极不可能。
一,清虚真人与父亲是方外至。二、听父亲时常提起空门高手的品
,刚正不阿,在武林中可说极负盛誉。而自己父亲也是嫉恶如仇的人物,
本不可能成仇敌,这点由新赠书轴的举动上,可以得到证明。
由这二点延伸,说上面隐藏着一场武林浩劫,那就更说不通了。
房英虽是年仅十六岁的少年,天赋极是聪慧,但他一再设想,却是愈想愈糊涂。
这时,他呆呆地望着书轴,茫地想着,突然“啊”地一声惊呼。因为他突然看出两幅书轴上有一点
病,只见他把灯火凑近,仔细地把两幅书法,一字一字仔细地比较起来,半晌才喃喃道:“原来这两幅书法,一真一伪…”要知道他眼力幼具异禀,加以“神眼”房天义平
的熏陶,对事物的鉴别力,不但超越了年龄,也逾过常人,这两幅字轴的笔法及神韵,在旁人看来是完全一样,可是在他眼光中,却又截然不同。
他神微
欣喜,继续忖道:“由常识来判断,旧的是清虚前辈真迹,新的必是别人冒充的伪迹,那末是谁冒充清虚前辈的书法呢?用意何在呢?爸又从何处得来的呢?”刚现的灵光,复归黑暗,要解答的
题,似乎愈来愈多。
临摹别人的书法,本不是什么大事,伪冒别人的署名,若从单纯方面去想,也算不得什么坏事,但房英暗暗觉到,父亲预测自己必能
察出问题,必定指是笔迹,而笔迹的真假,说不定牵连有一段惊人奇闻。
自己要查探父亲的下落及事实真相,应该从这方面着手,要从这条线索上探索,必应先去找武当掌门人。他暗暗决定了方针,不再多作妄思,卷好书轴,收拾一些衣服及银子,打成一个包裹,斜背在身上,然后拆开了第一只锦囊,一看之下,不又是一呆!
锦囊中有一幅简明的地图,旁边注着两行字:“你眼力虽佳,但阅历及功力却不足以自保。拆开此囊后,应按着指示到七星山去找你伯父‘大智山人’习武二年,不得有违,第二只锦囊在二年期后再拆开。”看完这段话后,房英充
了矛盾的情绪,他想:是遵照父亲的话呢?抑是仍旧按着自己想好的方针去武当呢?
他反复思索中,觉得再要耽搁二年,时间太长了,又觉得父亲用意良苦,不能不听,在茫然中,他走出了茅屋,慎重地落了铁锁,投入一片漆黑的夜中,踏上茫茫大路。
口口口三个月后的川北七星山麓,出现了一位白衣少年,他正是房英。
在反复的思索下,他还是遵照父亲锦囊上的指示,来到七星山,因为他觉得父亲必有深意,再想到自己武功,除了会一套“七巧七式”家传的“七星钉”及内功,都难使得上火候,在江湖上假如没有深厚的武功,实在无法出人头地,更不用说查探父亲的下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