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事5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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差距一直都在，人的棱角却在慢慢磨平。青衣还是依照母亲的话去了上都，投奔了靖南王。

只是，他一直都不肯叫他一声王爷，好在靖南王才，不曾怪他。

第一次见到昭仪，他理所当然的叫了声小姐，仿佛王爷这两个字都要了他的命，而小姐这两个字却那么简单。

昭仪一笑，说，这么多人叫我小姐，就你叫的最好听。

这句话，一直留在他心里，半夜起来第一次给母亲写信，就像是个没长大的孩子汇报思想。

可是娘没有回信。

过了没多久皇帝出征回来，特意路过靖南王府，那时陛下还年轻气盛，要给老王爷个下马威，而王爷却只是带着众家仆站在一旁，像老百姓一样。

那一次，是青衣第一次给龙啸桐下跪，扬起的马蹄蹭过他眼角余光盯着的泥土，踩出的诡异图案似乎在昭示着什么。

有一种很奇妙的久远记忆。

青衣闭上眼，似乎能觉到，这个男人高头大马而去的地方，他有些悉。

那一夜，又是不眠，照例提笔给母亲写了一封信，却又是未果。

青衣明白，此后所有的快乐与烦恼，都要一己承担。

有时仍会传来白玉鸾在哪里又有怎样传说般的故事，而那些时候，青衣只是守在小姐身旁当门神。其实靖南王唯一的孙女，有谁会招惹。

青衣一直有种觉，小姐有一天会嫁给他。

不知道何处而来的自信，而那种自信，也莫名的影响着小姐。如若不是突如其来的入，他们也许会开始一段正式的恋。

实际上，就在青衣得知昭仪要入去的前几天，他已经开始着手，想着怎么和昭仪表白。

骑马。月亮。花。秋千。诗。故事。

表白有很多种，只是每一种像他那样，扶着她上马车，放下帘子前说的那句:我送你入。

那一晚，他又写了一封信。却没有送出去，写了，烧了。屋子烟，呛得人泪。

那一晚，昭仪在储秀抱膝坐到天亮。

龙啸桐收复了玉华国。他要回来了。

这次回来，就很久不会再走。

听说他还带了白玉鸾回来，听说玉家军已经投诚。

此刻，青衣心，却想不出再见白玉鸾该说些什么，只是想着，陛下回来，小姐，要真正成为他的人了。

奉命去突袭玉家军，青衣明白这只是威慑，青衣也清楚这是一场还没有打起来就注定了会输的仗。

失败的人生，不如给白玉鸾终结。可是偏偏他这个好兄弟，关键时候还是那么一句“不死不残”他知道自己不会死，一直有叫着他天殿下的人跟着。

最后关头，有人会出手。

只是白玉鸾没有让他来得及有那个最后关头。

白玉鸾入以后，他第一次主动找了小姐。

夜幕初降，廷的另一个角落，一个女人躲躲闪闪进入室内，放下斗篷，轻轻呼唤着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