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50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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祝家,祝雅瞳!

吴征的无往不利多受祝雅瞳的恩惠,两人之间的情颇为莫名其妙,仿佛祝雅瞳忽然就相中了吴征,愿意为他赴汤蹈火……世间早有言纷纷,这两人之间或有些旁人不知的秘密。经向无极一说,虽仍是空口无凭,倒是合情合理。

向无极顿了一顿,似是也知这条消息虽然意外,却也不算什么惊人的事情。

祝雅瞳的儿子就非要颠覆大秦国不可?那也实在牵强了点。他又续道:『祝雅瞳的儿子没什么了不起,可怕的是,他的生父是燕皇栾广江。草民也知一句话没人相信,可草民字字属实,相信不久后自然有分晓……』议论声将金銮殿变作一只煮着沸水的巨锅,可仍不过向无极洪亮的声音。

他将当年栾广江登基前后燕国各种诡异的变化一一道来,条理清晰如在眼前,即使有人忧心想要反驳,却找不出丝毫破绽。——那就是真实发生的事情,谁人可以辩驳?

大殿外的赵立听得了个寒噤,双腿都剧烈地摆动,冷汗几乎一瞬间便透了全身,心中暗暗叫苦:好兄弟啊,你这是……造了什么孽,让人如此编排由头地排挤于你!

他当然不敢进殿喝问,久在中伺候,又听了片刻察言观,立时有了决断,忙悄悄退去——所幸殿里殿外人人注意力均在向无极,霍永宁与胡浩的争执上,无人注意到他。

赵立一路小跑,直穿后,不入掖庭司,在人影稀少处放腿狂奔向天泽

『娘娘,祸事了,祸事了……』赵立惨白,进了寻着玉茏烟便扑腾一声跪地,几乎大哭起来。

『怎地了?』玉茏烟闻言也是刷地一下褪去了血,能让赵立跑着来哭告于她的事情,只会与吴征有关了。

『我家那兄弟这一回只怕不过去!』赵立将大殿中事简单说了一遍,略去过程不提,只说五殿下有意争夺皇位,目前正着力打昆仑一系,吴征首当其冲,凶多吉少。

『什么?你说……你说……他……他死了?

…陛下崩了……』玉茏烟大惊,随即又出无限地遗憾惋惜与疯狂之来道:『什么时候的事?为何中一点动静都没有!』梁兴翰驾崩在有心人的作下被极力控制了传播,连后之中也不例外,甚至不许被轻易提起,冷一带本就人迹罕至,未曾得到消息也不奇怪。这也是赵立心细,见局势如此也不忙于将玉茏烟藏起,以免提早了端倪——陛下驾崩,冷的妃子指不定要被带去陪葬的。也是托了梁俊贤争夺皇位的福,梁兴翰驾崩至今尚未议定下葬之期。

赵立简略说了说,急道:『娘娘且速去收拾细软贴身取用之物,如今大祸临头,小子留在中也是必死无疑,这就要去地底躲避,请娘娘速随小子来,莫叫小子为难。』察言观,赵立就知道胡浩不好说,毕竟是多年的朝中重臣,就算受了牵连也不会太严重。吴征则是妥妥的抄家灭族大罪,连带着昆仑派都未必留得下来。

自己与吴征可谓铁杆盟友,判一个五马分尸都不奇怪。玉茏烟既知他的躲藏之所,是万万不能留在天泽的。

『狗贼……死得好!不……太便宜了你……死得太便宜了些……狗贼……』玉茏烟魔怔了似地泪如雨下,喃喃念叨个不停,被赵立极度提醒都回不过神来,待得醒觉时才发现已被赵立扛在肩头。

『你……别碰我……放我下来……』玉茏烟略带愠怒,又道:『你若愿意便喊我一声姐姐,不许再叫我娘娘。』『岂敢,岂敢。』赵立见微知著,心绪早想到了十万八千里之外,当即放下玉茏烟道:『主人快快从井中下地,不可拖延。』『嗯,吴大人让我听你的,我自会听你的。咦,你要去干什么?』『去放一把火,把踪迹毁得越干净越好!』一不做二不休,只有烧毁了这一片冷才更能掩盖古井下的踪迹。至于会让冷这里即将熊熊燃烧的烈火里平添多少条冤魂人命,赵立已顾不得了。

金銮殿上辩连连,昆仑一系的官员们个个身而出!开玩笑,这么大的一顶帽子扣了上来,若是被人做得实了还能得了?已是生死存亡的关头,由不得不团结一致,拼死一战。

烈间,只听殿外传来柔和又威严的燕语之声道:『冤假错案,古来有之!忠正良直之辈岂可被凭空污蔑?向先生所言之事究竟几分真,几分假?若是泼脏水,任你功勋卓著,朝堂之上也容不得你放肆!』只见林瑞晨身穿诰命夫人的盛装,手捧黄金惊堂木轻移莲步缓缓上殿。一直镇定自若的胡浩见了,居然大惊失,不住摇头。

他原本遣了府上侍卫,待他传下暗号便强行护卫林瑞晨离京,只要离了这片是非之地,她有黄金惊堂木护身,可保无虞,不知为何忽然现身在此。

林瑞晨在胡浩身侧站定,悄声道:『老爷每焦心政事,妾身岂有不知?妾身哪里都不自去,老爷在哪里,妾身就在哪里。』胡浩一愣,想来还是林瑞晨武功太高且早有提防,侍卫们奈何不了她。随即也释然地捋须微笑起来,又是摇着头低声道:『真傻……好吧,是为夫的不是了。得若此,夫复何求。』请了黄金惊堂木,言语争论间昆仑一系声音便大了许多。

向无极从怀中取出一个包裹递与梁俊贤道:『大逆不道之物,草民无奈之下随身携带,请殿下治罪。』『向先生请先起来……这是……』梁俊贤打开包裹,见是一面锦绣龙旗,一件龙袍,不由大怒道:『这是何处所得?』『得自贼,另有贼自制玉玺,皇冠等等大逆不道之物,因携带不便,草民未能带出……』『好狗贼!怎能不将尔等碎尸万段?』梁俊贤大声喝骂间,又有小太监跑来通报道:『殿下,诸位大人,门外又有人求见,因事关重大,小人不敢不报。』『何人?』『是臣请来的,殿下,此人也是一介平民,且让他进殿来吧。』『宣。』终于拿出箱底的绝招了么?胡浩微微一笑,越发平静起来,与林瑞晨携手相握安静等候。只见来人年岁尚幼,身姿却颇为矫健,再近了些后见他面貌俊秀,只是颇有浮华之气。

林瑞晨不可思议地瞪目疑惑道:『清鸣?怎地是你?』『妇怎配呼喊我的名讳,闭嘴!』顾清鸣怒斥林瑞晨,出鄙薄嫌弃之,刻意离得她远远的。

『你……』林瑞晨喝骂尚未出口,霍永宁便打断道:『顾清鸣,你可知这是何处?』顾清鸣扑通一声跪下道:『草民虽年幼,亦知此地是金銮殿,天子威严,诸臣议事之所。』『好!你既知此地,当知一言一行均出不得差错,犯天子威严者,斩立决,可明白了?』『草民明白。草民不敢妄言,定句句属实。』『好!你有何事启奏?』『草民奏吴征大逆不道,心怀不轨,不忠于国之罪。草民已得物证,证据确凿。吴征虽为草民师兄,然草民不敢徇私……』『你说什么?物证何在?』梁俊贤失声问道。

『已在门之外,俱发现于吴府!』『是何物?』『玉玺,衮龙袍,龙旗,龙幡,圣旨……』『罪大恶极!罪大恶极!速速呈上来!』梁俊贤咆哮过后,大殿上再次一片死寂。昆仑一系的官员无不面若土,向无极的证据与言论已然很难辩驳,顾清鸣更是代掌昆仑的顾不凡之子。他出的物证几乎已可定下死罪……

『清鸣……你……你怎可血口人!你老实与我说,这些所谓的物证到底是哪里来的?又是谁予你的?你可知你陷昆仑于万劫不复之地啊……』林瑞晨气得七窍生烟,戟指顾清鸣颤声道。

『就在吴府上挖出来的,我早已发现吴征图谋不轨,你们难道一无所觉?你们不是包庇于他,便是与他一丘之貉!妇,昆仑是被你们陷于万劫不复之地!我正是深明其中大义,不敢愧对朝廷的厚恩,昆仑的养育,才不与你们同合污!』『你……你……』林瑞晨大怒失声,右手挥起黄金惊堂木向顾清鸣头顶砸下!她武功高强,顾清鸣如何能够抵挡,眼看这一砸势大力沉,顾清鸣难逃脑浆崩裂的下场。不防一手探至抓向黄金惊堂木,一手屈起二指弹向林瑞晨手腕大

简简单单的两招俱有莫大的威力,来人武功之强生平仅见!林瑞晨吃了一惊,急急收势屈肘反撞,不及回头左掌横拍,攻敌必救!

来人似有意卖口生吃了林瑞晨一掌,对肘击也不闪不避,反倒一把抓下,内力透处,林瑞晨惨叫一声如遭电击,口鲜血,眼前一黑,黄金惊堂木被劈手夺去!

『尔敢!』胡浩大喝一声抢上两步,他是文弱书生怎能抵挡霍永宁神功?林瑞晨死死咬牙将他拦住,连连摇头示意莫要冲动造次。

『先帝御赐之宝,你竟敢在金銮殿上,群臣面前擅自抢夺?你该当何罪?』胡浩厉声喝问。

『的确是先帝御赐之物,却被用来颠倒是非,本官无论如何看不下去,即使陛下责罚,本官也要先行制止!至于还不还给胡大人,那便不是你我二人说了算了。该当陛下说了算!』霍永宁一抖衣袍,将黄金惊堂木予梁俊贤道:『国不可一无君!陛下不幸驾崩,金銮殿无主才让这等小人横行不法,目无君上!诸位同僚亲眼见了,侍中大人将先帝御赐之物予妇人之手擅自用,竟在金銮殿上谋害有功之人,国纲何存?国,不可一无此君!』正言语之间,物证被金吾卫抬进大殿,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东西似刚从地下挖出,是泥污。顾清鸣亲手拆开,正如他所言,种种大逆不道之物触目惊心。

群臣噤若寒蝉,唯恐沾染了点滴惹来个抄家灭族的大罪!唯谏议大夫徐正清须发虬张大喝道:『所谓人证物证,俱是一面之词不足为信!岂可……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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