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90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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罂粟女轻笑道:“主子,这样不行的。”程宗扬叹了口气,“你来吧。”罂粟女慢条斯理地剥下延香的长裙,延香顾不得羞,只是恐惧地看着她的手掌。那双手轻轻抚过她雪白的肌肤,停在大腿部。罂粟女嫣然一笑,双手拇指扣住延香大腿内侧急脉之间的部位,然后用力按下。

强烈的痛楚仿佛飞速游动的小蛇,顷刻传遍全身,延香尖叫声还没出口,就被另一名女子按住嘴巴。她双眼翻白,身体反弓起来,两条美腿像触电一样在罂粟女手下不住痉挛,接着下身溅出一股体。

延香想死的心都有。她完全不理解发生了什么事,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落到这步田地。

终于身后的女子松开手,延香弓着身,剧烈地咳嗽着,原本娇媚的面孔此时涕泪,狼狈不堪。

她没有息太久,那个美貌而狠毒的女子就又按住她腋下。又一阵无法言说的痛楚袭来,延香浑身搐,那双风婉转的美目此时在剧痛下一阵阵翻白。

罂粟女停手问道:“你认得赛卢吗?”延香哭叫道:“认得……”惊理道:“这块玉佩你认得吗?”

“认得……”延香泣道:“我们前几得了些金玉,到市中贩卖,这块玉佩也在里面。”

“是你们掘墓得来的?”

“是……”

“在哪里?”

“在上汤……”程宗扬忽然道:“赛卢怎么死的?”延香再也撑不下去,“哇”的一声大哭起来。她边哭边说,程宗扬半晌才听明白,那个赛卢前几天不亮的时候,突然跑到游民聚居的地方,说是要避避风头。然后借了锹锄,一个人溜出去,鬼鬼祟祟不知搞些什么。等游民找到他时,发现他在林中挖了一个,竟然是在盗墓。那些游民暗地里挖坟掘墓尽人皆知,可赛卢挖的却是那些游民埋骨的地方。双方一通争吵,当场把赛卢打死,偷偷埋了。这块玉佩就是从赛卢身上找到的,具体的来历却无人知晓。

延香等人销赃时,把玉佩也混在赃物中,一并卖出。不料却因此招来大祸,被襄邑侯的人找上门来。

程宗扬把身边的鸳鸯玉佩取出来,与那件同心玉放在一起。任何人都能一眼看出,这几件玉器原本是一套。可一件是自己在伊阙的凶案现场捡到,一件出现在上汤的扒手身上,这南辕北辙的两件事之间,会有什么样的关联?

程宗扬强忍着口的烦闷,凝神思索。

罂奴和惊理仍然在敲打延香,想从她口中问出些什么。不过她们两个的审讯只占了三分,其他七分都是单纯在摆治延香。罂粟女和惊理本身就是手上沾鲜血的凶徒,在死丫头手下显然也没学什么好,下手专门挑延香身上最痛的地方,或是会导致气血逆行的道,或是腋下、麻筋这些脆弱而的部位,既让延香痛不生,还不会在她身上留下什么伤痕。

程宗扬也懒得去管她们,倒是延香的撒谎把他们坑得不轻,卢五哥的火眼金睛,这回也走了眼,他去上汤多半要白跑一趟了。

忽然程宗扬目光一闪,看到一角红。那是一块丝物,和延香剥下的衣裙堆在一起,被在下面。

程宗扬出来一看,认出那块丝帕是延香的随身物品,在赌场自己还看到她用这块丝帕来打弹棋。但这会儿握在手中,程宗扬生出一种异样的觉。那条丝帕触手温凉,像水一样光滑而又柔软,同时充——如果自己没有看错,这丝帕和小香瓜身上那条红纱一样,是鲛绡。

程宗扬盯着那块丝帕,半晌抬起头,“哪里来的?”延香被折腾得死去活来,泣声道:“是赛卢,赛卢那天来,拿这条丝帕讨好奴家……”程宗扬展开那块鲛帕,指着角上刺绣的字迹道:“你认得吗?”延香泪眼模糊地说道:“奴家不识字……”

“这上面绣的是四个字,”程宗扬一字一字说道:“玉、堂、前、殿。”程宗扬放下鲛绡,慢慢道:“天子的寝。”程宗扬从未想过这桩莫名其妙的生意,会把自己卷入到汉国的闱秘事中。

从他在汉国这些天打听到的消息来看,可以说汉国这位天子名声并不大好。据说天子与富平侯张放情非常,比情同手足还更亲密一些。更有言称,天子喜游乐,经常带着一帮少年在洛都附近游猎玩耍,甚至冲撞宵,对外号称是富平侯家人。

比天子这些轶事传得更沸沸扬扬的,则是那位新立的赵皇后。街头巷尾都在传,说皇后其实是一位风尘歌女,天子游玩时偶然遇到,把她带回中,结果专宠于内,竟然被立作皇后。

程宗扬当初听到这则传言时,心里狠狠动了一把。眼前这个六朝的历史支离破碎,与自己知道的似是而非,但人物多半是真实存在的。如果自己没猜错,这位皇后,应该就是传说中的绝代佳人:赵飞燕。不过他也只是心动而已,自己一个外来的商人,想行动都不可能找到门路。

但此时,天子寝的物品,竟然会出现在自己手边。难道当晚在上汤的,会是天子本人?可颍侯有什么理由要赶尽杀绝?因为赛卢偷走了有天子标记的物品,会漏天子的行迹?

罂粟女和惊理也停下手,面惊愕,她们当然知道“天子寝”这几个字的份量,不过她们都很乖巧地没有开口,以免打断主人的思路。

良久,程宗扬睁开眼,“罂奴,去看看那个胡琴老人,不要惊动他。”

“是。”罂粟女悄然离开。

惊理道:“要奴婢去颍侯府吗?”

“不用了。你今晚也出过手,还是休息吧。”惊理静了片刻,低声道:“主人的身体……”

“暂时没事。”惊理迟疑了一下,小声道:“要奴婢侍寝吗?”程宗扬摇了摇头,“我要调息两个时辰。不要让人打扰我。”

“是。”惊理把延香的亵衣成一团,住她的嘴巴,室内安静下来。

程宗扬没有躺下,而是盘膝趺坐,他闭上眼,呼渐渐变得柔长,将那些杂的思绪逐出脑海,静心调息。

两个时辰的调息转瞬即逝。程宗扬睁开眼,此时丑时刚过,正是夜最深的时候。

惊理和罂粟女跪坐在主人身边,看到他睁开眼睛,都暗暗松了口气。如果主人出事,她们两个最幸运的结局就是立刻自尽,给主人殉葬。否则紫妈妈回来,她们两个肯定会受尽世间一切苦楚,再给主人陪葬。

罂粟女道:“那个老人还在客栈。”

“延香呢?”延香先是受了惊吓,又在两女手中受痛楚,此时已经昏睡过去。程宗扬一开口,两女毫不迟疑地把她唤醒。

程宗扬拿出一卷画轴,在灯下摊开,“这幅画你认识吗?”延香茫然摇着头,当画轴上那个女子出现时,延香“啊”地惊叫一声:“延玉!”程宗扬深深看了她一眼,“你确定吗?”延香看了许久,最后确认道:“是她。”

“你们一起去上汤,用最快的速度找到卢五哥。”程宗扬道:“告诉他,我知道脚店里最后一个人是谁了——一个丹青师。”※※※※※第454章·屠镇“这幅画在延玉身上,但延香以前没有见过。那么只会是延玉与陈凤相见之后才得到的。”程宗扬道:“我们已经知道延玉和陈凤在偃师足不出户,不可能请来丹青师给延玉画像。那么只有一个可能——这幅画是他们在脚店时候画的。给延玉作画的人也在脚店。”卢景道:“张余——那个猎户提到一个不知名的文士。”程宗扬道:“因为他随身带着纸笔,那个猎户把他当成了文士。”卢景反复看着画卷。程宗扬的推断没有问题,那个不知名的文士很可能是一位丹青师。但最大的问题是画卷上没有落款,即使知道这是某位丹青师的作品,也无从寻找。

卢景放下画卷,又拿起玉佩、鲛绡,一一看过。

片刻后,卢景道:“在伊阙截杀婢女的,是襄邑侯的门客。”

“我也是这样猜的,”程宗扬摊开手,“但没有证据。”

“那我们就去找证据。”卢景道:“老四。”程宗扬忽生应,抬头往梁上看去。落灰尘的主梁上微微隆起一个影子,接着一个身影一闪,落在面前,轻盈得仿佛一

程宗扬还抬着头,惊讶地看着横梁,上面连灰尘都保持原样,如果不是亲眼看到,他怎么也不相信那上面刚刚还伏着一个人。

“四哥,你怎么做到的?”

“想学?”斯明信冷漠的声音道:“跟我当杀手。”斯明信虽然站在面前,整个人却仿佛笼罩在一层影下,让人一不留神就会忽略他的存在。当他开口时,这种觉更加强烈,自己能看到他嘴巴在动,声音却仿佛从另一个方位传来,近在咫尺,却让捉摸不定。

程宗扬苦笑道:“算了,我已经觉自己资质不够了。”他打起神,“四哥什么时候来的?”

“比老五早一点。半个时辰。”

“啊?”程宗扬一阵尴尬。卢景进来之前,自己刚跟罂奴腻了一会儿,虽然没有真刀真搞,但也少不了光外

“放心,我那会儿出去了。”程宗扬干笑两声,星月湖八骏里面,自己和斯明信算是比较陌生的,人家进出两趟,自己一点都不知道,活该被人看好戏。

“对了,四哥,听说你接了笔生意,得手了吗?”

“嗯。”

“嗯”是什么意思?程宗扬心里嘀咕着,“我还在奇怪,怎么城里一点动静都没有呢?洛都令被刺,按道理应该设立关卡全城大索啊?”斯明信简单说道:“他是病故。”程宗扬想了一下才明白,佩服地说道:“四哥手段够神的。一点破绽没死了那家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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