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82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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甄家太夫人道:“璘儿,你听听,这样年少得志,一来比旁人惜羽,二来定有不凡的手段,这对金陵贾家十二房就是第一步,先整饬了自己人,让别人说不出话来,咱们这些老亲也不好再求情了,人家剩下的就是找错漏,潘家不就让他抓了错漏?这进了锦衣府也只是第一步,不定后面怎么炮制,这手段一出挨着一出,你赶紧收手罢。”

“老祖宗,这么多粮食再运过来,损失就大了。”甄璘仍有些下不定决心。

甄家太夫人说道:“听我的,别耽误,你赶紧将在淮安府的人撒回来。”甘氏也劝道:“璘哥儿,别让你老祖宗担心了,将人撤回来吧。”甄璘叹了一口气无奈答应下来,只是心头还有些不情不愿。

甄家太夫人道:“你也别不服气,这位贾家的永宁伯,刚刚平定了河南之,又总督河道,正是权势煊赫的时候,你要不想撤,就按着原价卖出去,起码将本钱收回来也行。”甄璘闻言,道:“老太太说的是。”他原也不想拉回来,等到拉回来,一来一回损失的可就大了。

甘氏也道:“老太太,我在京里听晴丫头也是这般说,说这永宁伯现在又是军机大臣,又是京营节度使的,以后前途不可限量。”甄家太夫人慨说道:“贾家前几年还说后辈子弟不怎么成器,没有在朝堂上做着大事的人,不想这才多久,就出了这么个出挑的年轻子弟。”绣墩上坐着的甄兰、甄溪对视一眼,都有些好奇自家老祖宗口中所言的这位永宁伯究竟是何人。

却说金陵府另外一座宅院,在甄家收到消息之后,潘家也收到了来自扬州的消息。

花厅之中,潘汝锡刚从户部部院衙门回来,就听到一阵“呜呜“哭声,不由怔了下,问道:“谁在哭?”刚刚进入花厅,面却见着一个头发灰白的妇人在两个妇人的搀扶下,从梨花木椅子上起身,面带愁苦,唤道:“老爷,你可要救救东儿啊。”潘汝锡疑惑道:“东儿怎么了?”此刻,潘汝锡还不知扬州府发生的事情。

潘向东的子殷氏说道:“老爷,刚刚在扬州的小厮传来的消息,说是锦衣府的人在扬州的瘦西湖拿了夫君。”潘汝锡闻言,心头一沉,说道:“锦衣府?好端端的拿东儿做什么?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?”潘向东倒卖粮食,潘汝锡还真不知道这一回事儿,而是在其父的牵线下,在南京户部一个仓场侍郎的协同下,从粮仓中赊欠走了粮食。

换而言之,其孙是利用了潘汝锡的职务便利以及人脉赊欠了朝廷的官库粮食,等大赚一笔之后,然后再还上粮食。

既然如此,潘向东自认也不用与其祖父叙说此事,而愿意帮忙的仓场侍郎以及小吏虽觉得有所违规,但情知最终能填补上,也不算窃盗官粮,也就答应了下来。

但很多时候就是这般往往事与愿违。

潘汝锡在小几上落座下来,皱眉说道:“有没有说是什么缘由?”锦衣府再是无法无天,也不会无缘无故拿人,哪怕是罗织罪名,也会给一个说法。

“也没听说什么缘由,就是将人拿了啊。”潘汝锡的夫人,掩面哭泣说道。

潘汝锡没有听自家夫人的避重就轻,全无重点,而是将一双苍老目光投向潘向东的子梅氏,问道:“你说,究竟怎么一回事儿?”梅氏同样梨花带雨,拿着手帕抹着眼泪,道:“老爷,这不是夫君听说淮安府那边儿缺粮,就想着调拨一批粮解一解朝廷的急,谁想那位永宁伯不领情不说,还拿了夫君问罪。”潘汝锡心头一跳,隐隐觉得事情没有这般简单。

永宁伯他知道,近年来大汉朝堂上名声鹊起的人物,可再是少年意气,也不会如此不识好歹才是。

“粮食从哪来的?”潘汝锡下意识问道。

梅氏目光躲躲闪闪,说道:“夫君从南京的户部的官仓中……”潘汝锡闻言,只觉脑海中嗡的一声,眼前一黑,原本手中端着的茶盅,啪嗒地落在地上。

倒卖官粮,还让人抓了现形?怎么能如此不晓事?

潘汝锡的夫人见此,哭声戛然,连忙丢下手帕,近前拉过潘汝锡的胳膊,唤道:“老头子,老头子,你别吓我。”潘汝锡半晌才过气,面发苦道:“是你们在吓我,这……祸事了。”就在金陵因为两位户部要员的亲戚被锦衣府抓捕,金陵十二房的贾氏子弟被鞭刑惩治为之震动莫名时。

徐州——夜低垂,华灯初上,贾珩来到元屋里,唤道:“大姐姐。”

“珩弟。”元此刻正在前叠着一沓衣裳,朱粉面上见着恬静柔美之态,放下手中的衣裳,欣喜地看向那青衫少年。

这时,抱琴笑道:“珩大爷,你和姑娘说着话,我去看看水烧好了没有。”说着,就出了厢房。

因为元念及袭人向来贴心,也就打发袭人去伺候探以及湘云的起居,故而不在此地。

贾珩近前一步,拉过元的手,唤道:“大姐姐。”元眉眼见着羞喜之意,问道:“珩弟怎么没有去找咸宁殿下?”贾珩道:“明天再去也不迟,今天晚上就陪着大姐姐。”不过等会儿还要和咸宁说一声,不定她来找自己,再撞见他和元,嗯,虽然咸宁不会说什么,但终究有些尴尬。

将螓首靠在贾珩怀里,呢喃道:“珩弟。”贾珩抚着元的手,悉的绵软细腻之涌上心头,问道:“大姐姐前段时间回洛都在忙着什么?”元道:“洛前段时间都下着雨,也没怎么出去玩,心里挂念着珩弟。”贾珩轻声说道:“我也挂念着大姐姐,上次分别时和大姐姐说过,玉虎别饿瘦了,那我检查检查。”元闻言,心头大羞,受到贾珩探入衣襟的手,道:“珩弟,别在这儿,有时候三妹妹和云妹妹她们睡不着了,就找我来说话,让她们瞧见就不好了。”贾珩道:“嗯,那咱们换个地方,要不去我院里,我那儿还安静一些。”元轻轻“嗯”了一声,道:“那珩弟咱们过去就是了。”此刻,贾珩所居的庭院中,见厢房中烛台仍是亮着,咸宁公主进入厢房,诧异道:“先生怎么不在这里?”李婵月神略有几分不自然,说道:“许是在娘亲那边儿罢?”

“我才问过怜雪,说姑姑乏了,回去后就睡下了。”咸宁公主低声说道。

先生回来就和姑姑黏糊在一起,折腾了一个下午,姑姑想来也没什么力气了,就不知先生……

李婵月玉颜染绯,颤声道:“表姐,要不还是算了。”总觉得有些古怪,表姐先前说领着她跳着一支舞去给小贾先生欣赏,她也不知怎么的,糊糊的就答应了。

咸宁公主拉过李婵月的小手,轻嗔道:“临头又打起了退堂鼓。”倒也不是什么不正经的舞蹈。

李婵月贝齿咬着樱,将一张俏脸扭过去,恰好隐在逆着灯火所在,而玉颊已是滚烫如火,声音发颤道:“就是觉得怪怪的。”人言女为悦己者容,她跳着舞蹈给小贾先生看,怎么都有一种邀媚、勾引的意味?

咸宁公主轻轻叹了一口气,说道:“等会儿先生过来再说吧,一起说说话也就是了。”婵月跟了先生以后,时间久了,想来姑姑也不好意思再黏着先生不放了,相比姑姑,婵月妹妹还好一些。

而在这时,从回廊的尽头听到两人说话的声音。

“先生回来了。”咸宁公主欣然说道。

不多大一会儿,贾珩与元进入庭院,见得厢房中还有人影,都是一愣。

“咸宁殿下,清河郡主。

“贾珩惊讶地看向一身水袖衣裙的姐妹两人,错愕说道:“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着?”不是,咸宁自己过来,还能理解,拉上李婵月又是做什么?

“先生不也是?”咸宁公主轻声说着,转而看向一旁的元以及抱琴,道:“先生,这是?”贾珩面不改,说道:“我与大姐姐说下京里的事儿,离开京中久了。

“元也被吓了一跳,不过见贾珩语气从容,同样强装镇定,说道:“前几天,家里老太太来了信,就过来说会话,殿下寻珩弟有事儿?”咸宁公主清眸微动,轻声道:“倒也没什么事儿,既是先生与元姐姐还有话要说,那我和婵月就先回去了。”既然元在这里,她和婵月也就不太合适了。

说着,拉了拉李婵月的手,低声说道:“妹妹,我们先回去吧。

“李婵月声若蚊蝇的“嗯”了一声,偷偷瞧了一眼贾珩。

贾珩道:“抱琴,过去送送。

“分身乏术,不过如此。

等到咸宁公主与李婵月走后,元丰腻玉容上见着浅浅笑意,目光柔润如水盯着那少年,说道:“珩弟。”贾珩轻声道:“大姐姐别多想,她们两个许是有什么事儿吧。”

“她们姐妹两个穿了一身跳舞的裙装,之前在里,我见容妃娘娘穿过。

“元幽幽说着,一双莹润目光见着认真之,打量着贾珩。

贾珩哑然失笑道:“大姐姐,这般看着我做什么?”元忽而展颜一笑,国天香的容颜颇有巧笑倩兮的气韵,柔婉的声音带着难得一见的俏皮和娇憨:“我就在想,珩弟为何这般讨女孩子喜呢?”贾珩:“……”好呀,元现在也会拨于他了。

近前拉过元,拥住玉人丰腴有致的娇躯,附耳说道:“大姐姐真的不知道什么原因?”元被贾珩拥在怀里,身后受到一抹悸动,轻轻腻哼了一声,只觉娇躯阵阵发软,声音打着颤儿道:“珩弟,少年之时,戒之在,等下别……别折腾的太狠了。”先前和晋殿下折腾了一个下午,现在又要,纵是铁打的身子,这般纵无度也顶不住,如是害了珩弟,她就……成了红颜祸水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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