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02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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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敬本连忙起身,接过书信,凝神阅览,须臾,眉头紧皱,说道:“东翁,前,清江浦那边儿来了书信,也曾提及此事,这位永宁伯说入夏以后暴雨成汛,他还真以为自己能掐会算,未卜先知?”

“永年伯是武勋,虽然年轻,但出身将门,才略不凡,现被圣上擢为军机辅臣,先前因河南之,就曾料敌机先。”沈邡端起茶盅,抿了一口,沉声说道。

先前他从京中一些书信往来中,还知道更多的细情,伪造捷报,一眼识破,料敌机先,火速平叛。

不得不说,的确是个人物。

“如今朝廷以其能,加兵部尚书衔,总督河南军政大小事宜,正是少年得志,意气风发之时。”沈邡面淡淡,又是说道。

这位封疆大吏,面平静,无喜无怒,或者说原就心机深沉,喜怒不形于

傅敬本点了点头,说道:“这位永宁伯,学生也有所了解,起家是以整顿京营,当初为果勇营都督,协助李相勘定王子腾酿出的祸,后来一路升迁,先前功劳倒也没有太多称道之处,这次河南之,才算崭头角。”

“不可小视。”沈邡道。

傅敬本道:“东翁,这人如论起来,倒也有几分雷霆手段,只是民政、河务不比旁处,动辄上下牵连,层层掣肘,不可之急切,他在河南得京营大军扈从,携大胜而行,尚可平异议,但于河务一道,还是外行。”沈邡摇了摇头,说道:“他在河南大刀阔斧,做差了,起身走人就是,做对了,反而,得一个抚民有方的美名,老夫若是他,也大致如此。”言及此处,心头冷哂连连。

傅敬本沉片刻,说道:“只是,天要几时下雨,下多少,这是龙王爷才知道的事儿,这位永宁伯,未免也太过言之凿凿了。”

“信上所言,是河道衙门现任管河同知关守方所言,其人擅观天象,许是看出了一些什么,也未可知。”沈邡不以为意说道。

傅敬本想了想,建议道:“那东翁还是如上次一般,由学生修书一封,送回给河南巡抚衙门。”主簿就是从事常一些机谊文字,帮着写材料。

“回信归回信,同时将近河南方面行文以及来信一事,一并登载金陵邸报上,另外,再以老夫名义,行文南河总督衙门、应天布政使司衙门,让他们巡视河堤,准备救灾所需之物,不得有误。”沈邡沉声说道。

金陵邸报,是大汉在金陵省的官方报纸,如同神京城中的邸报一样,记载着时下的官场新闻,不过更多是南省的人事变迁以及政治要闻。

傅敬本想了想,忽而眼前一亮,笑道:“东翁思虑周全,学生佩服。”

“既是给他个面子,也是让江南官场,都认识认识这位国朝勋贵。”沈邡面淡淡,道:“如是真有暴雨成汛,也不能说本官不重视此事,如没有,倒也无伤大雅。”整饬河务,给南河总督高斌行文,倒没有不妥,因为贾珩如今兼领河南、山东河道总督,在大汉典制中,凡有两河共涉之事,两位河督协商上奏,遇有险工,则一面抢修,一面相互知会,原就有互通有无之权责。

但贾珩又是给两江总督衙门行文,又是给沈邡寄送私人信件,建言两江总督衙门提防汛灾,多少有些显得武勋得势,手伸的太长。

当然,贾珩认为这并没有什么不妥,他为军机大臣,又权摄河督,给沈邡知会一声,并无不妥。

但在普遍轻视北人与武勋的江南官场,很容易就形成这么一种观。这位声名鹊起的永宁伯,多少有些年轻气盛,颐指气使。

再加上河南的种种所为,就很容易贴上骄横跋扈的标签。

当然,最关键的是,大家都在秦淮风月,好端端的给寻个差事。

傅敬本道:“东翁,方才齐阁老派人送了请帖,在体仁院等候大人,商谈变革盐务事宜。”齐昆自来扬州整饬盐务,先在扬州盐院会见了正在养病的林如海,而后直奔应天。

先后约见钦差金陵体仁院总裁甄应嘉,江南右布政使楚公达,两江总督沈邡等一众高阶官员,还同负责核发盐引的南京户部部院衙门进行了协调。

提及盐务,沈邡皱了皱眉,说道:“朝廷为了盐务之事,先是派遣户部侍郎梁元,右佥都御史于德,现在又派了一位阁臣南下,如依我所言,盐务尽归两江总督府管辖,每年还能为朝廷多收三四百万两。”说到最后,语气颇有几分讥讽,说道:“那个户部侍郎查案查到一半,就被槛送至京,也不知这位齐侍郎,能在此地支撑多久。”盐务不仅牵涉到里,还有南京六部的官员,没有里的意思,不管是谁来到应天府,都要铩羽而归。……河南巡抚衙门,后院清晨时分,道道金晨曦透过窗外,将丽人的窈窕身影投映在屏风上。

梳妆台前,一身淡红衣裙,梳着飞仙髻的咸宁公主,对镜梳妆,望着镜中的姣好容颜,轻轻抚着红若桃蕊的脸蛋儿,一时怔怔失神。

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,只觉眉梢眼角之间的韵,让她面红耳赤,心惊跳。

不由回想起那天。

先生拥住她进得书房里厢,也不知怎么的,就在耳畔说着要奖励她这么多天的辛劳奔波,还没等她问怎么奖励,先生就将她那身水绿衣裙撕开,然后就是……伺候她。

那种噬骨灼心的觉,至今思来,仍有些心神颤栗,不能自持。那天就好像坏掉了一样。

而后这几天,两人时常腻在一起,先生也越来越……

念及此处,眉眼弯弯的少女,脸颊微红,明眸闪了闪,一手轻抚了抚心口,一手轻抚了下腿弯儿,只觉芳心砰砰直跳,明眸眯起。

她可知道先生为何说最喜她的……腿的原因了。

就在少女心猿意马之时,忽而听到门外响起悉的说话声。

不多时,蟒服少年举步进入厢房中,看向坐在梳妆台前,玉颊通红,眸似秋波盈盈的少女,轻声唤道:“咸宁。”咸宁公主面带欣然地看向少年,清眸柔光莹润,抿了抿樱,轻声道:“先生,你来了?”贾珩应了一声,近得前来,温声道:“一呆这里一两个月,身边儿没个丫鬟,也多有不便,什么都需要你自己来。”说着,拿起一旁的梳子,给咸宁公主梳着柔顺秀郁的青发。

不是不能让冯家人或者宋家人帮着寻找伺候咸宁的丫鬟,一旦找了丫鬟,多有不便的就该是他和咸宁了。

从那天他一个没忍住,品完甜宁后,又品咸宁,这几天,两人情突飞猛进,每天晚上,他公务得暇,就过来欣赏着咸宁的舞蹈,对其湛舞艺………赞不绝口,津津乐道。

可惜之处,咸宁情清冷,似乎还有些害羞,哄了几次,还在迟疑,他兴致起时也只能另寻他途。

不然,毕竟是帝女,总不能还未成亲就……有损皇家颜面。

被身后的少年梳着秀发,咸宁公主玉容嫣然,心头甜不胜,明眸痴痴地看着铜镜中的少年面容,轻声道:“我没什么的,不怕吃苦的。”

“咸宁,给你说个事儿。”贾珩梳了一会儿,轻轻拥着咸宁公主,在耳畔道。

少女眉眼间明媚笑意微微淡了一些,转过冰肌玉骨的脸蛋儿,清眸诧异问道:“怎么了?”其实,心底隐隐有些猜测,只怕是她要来了罢,前天的飞鸽传书,夏侯莹提起过。

贾珩斟酌着言辞,解释道:“明天,我要去洛,你在开封府等我罢。”咸宁公主默然了下,修丽双眉下的清眸凝起复杂之,清声说道:“那先生什么时候回来?”

“可能要几天罢,主要是最近黄河修河事繁,还需采购一些粮米,运往河工。”贾珩面顿了顿,解释说着:“还有,前京中飞鸽传书,圣上让我留意着卫郑两藩,想来是要清查卫郑两藩,我可能在洛多待几天,大约十来天。”

“十来天?这么久呀。”咸宁公主喃喃说着,芳心一紧,贝齿轻轻咬着莹润如桃蕊的瓣,莹润如水的目光藏着纠结之意,轻声说道:“先生是觉得我碍事了吧?”贾珩闻言,面一顿,捉住咸宁公主的柔荑,凝眸看着芳姿婧丽的少女,拉过一张椅子,坐将下来,温声道:“怎么会呢?我是心疼你,这般来回奔波,也太辛苦了一些,咱们出京以后,你随我随军平叛,巡查河堤,没少累着。”说着,伸手轻轻抚着咸宁的脸颊,轻笑了下,说道:“你看这脸上都清减了不少,回京后,只怕容妃娘娘都该心疼了,这几天你好生将养。”咸宁公主将螓首依偎在贾珩怀里,柔声道:“我不辛苦的,先生带我过去罢,再说她过来,我怎么说也是晚辈,也应该才是。”贾珩:“-……”你是?是想大打出手,然后大道都磨灭了?

似乎看出贾珩心头所想,咸宁公主抬眸望去,定定看向贾珩,忽而展颜一笑,恍若冰山雪莲风摇曳,道:“先生总归是要见面的,躲过了一时,也躲不过一世的。”贾珩:“???”

“先生放心好了,不会有什么事儿的,说来,我比先生认识她还要久,我小时候,她还抱过我呢。”咸宁公主柳叶眉下明眸闪了闪,略有几分促狭。

贾珩面恍惚了下,下意识说道:“她抱过你,哪天你也抱抱她?”咸宁公主:“???”嗯,什么抱抱,怎么抱抱?

以这位帝女的纯洁心思,自然不会明白什么是双份快乐。

“不是,我的意思是,只怕她更会生气,也不一定。”贾珩轻声说着,连忙下了心头古怪的思绪,揽过咸宁的肩头,鼻翼间仍是浮动着一股清新如草木的荷清香。

许是被咸宁带动,他也渐渐不再称呼着晋

不过,别的也没事儿,平常不称呼,等该称呼的时候,自会称呼。

咸宁公主将螓首依偎在贾珩肩头,莹润目光微微失神清声道:“先生,可我不想一个人在这儿,孤零零地等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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