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26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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连忙话道:“王爷,戴典军人手不足,一开始未想到歹人如此狡,分成三队,更有人从禅房直下,遂惊扰了王爷。”忠顺王怒道:“人手不足,人手不足,还不向附近的五城兵马司借调兵卒……”说到此处,忠顺王脸一滞,瞳孔血红,冷声道:“贾珩就在寺中,本王遇刺,他难辞其咎!去,让他速速派兵,大索寺庙,不,大索全城,孤要将这些刺客碎尸万段!”许是太过动,牵动了股伤势,疼得又是一阵五官扭曲,额头直冒冷汗。

周长史犹豫了下,转身吩咐着一个家丁照顾好忠顺王,而后去寻找贾珩。

这时,忠顺王忽地想起魏氏,道:“魏氏可还好?”那仆人道:“王爷,夫人受了一些伤势,已止了血。”忠顺王闻言,一张苍白面容,脸沉似水。

他方才在生死一线,情急之下拿着那魏氏挡刀,这若是死了也就罢,左右不顾一个玩物而已,但现在分明未死,以后……

不过现在也不好再死了,否则后宅人心都寒了。

彼时,另外一间禅房中,魏氏面无血,额头冒着虚汗,忍着肩胛骨的剧痛,紧紧闭上眼眸,因为她不想让自己的怨毒出来,可心头实是怨恨到了极致。

老东西!好狠的心!

竟拿她去挡剑!

她魏岚,誓报此仇!

这时,耳畔却依稀听到吴妃的声音。

吴妃低声问着一个郎中,道:“大夫,人怎么样了?”

“回娘娘,血已止住了,再开几副药,剩下的就看这位夫人的造化,若不发热,过段时间,就可痊愈,若是发热,只怕……恐有命之危。”那郎中低声说道。

躺在榻上的魏岚,心头一惊,对死亡的恐惧,过肩胛骨的剑伤之痛。

却又听到那郎中说道,“娘娘,让夫人照方抓药,好好调养。”

“多谢大夫了。”吴妃闻言,幽幽叹了一口气,轻声道。

魏岚万念俱灰,目中泪花不由顺着眼角,无声淌而出。

吴妃看向那躺在上的魏岚,瞥见魏氏眼角无声淌的泪水,心头微动,也有几分不落忍,低声道:“你也别恨王爷,纵是刚刚我在王爷身旁,也难逃这一遭儿……还是好好调养身子罢,只当方才之事未曾发生过罢。”别说是她,哪怕是王妃,当年……也死得蹊跷。

魏岚这会儿深深了一口气,目中怨毒之早已消减,一张娇美的脸蛋儿,苍白憔悴,是柔弱可怜之,声音虚弱道:“多谢吴姐姐。”

“你好好歇息罢。”吴妃暗暗摇了摇头,鹅蛋脸上见着红颜薄命的惋惜。

以王爷的情,纵不痛下狠手,也不会再宠这魏岚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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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百五十五章妇人之仁!

贾珩这边儿与秦可卿下了大雁塔,正要乘上马车,返回前院。

忽地,自回廊尽头传来阵阵喧闹之声,分明是忠顺王府的周长史过来,已被宁国府两个嬷嬷拦住,远远朝贾珩唤道:“可是云麾将军当面?”贾珩对秦可卿低声道:“可卿,你先在这里等我,我去那边儿看看。”秦可卿点了点螓首,丽玉容上现出担忧之,柔声道:“那夫君去罢。”贾珩来到周长史近前,皱眉问道:“周长史,有事?”周长史拱手一礼,说道:“云麾将军,我家王爷方才在禅房遇刺,刺客从寺中逃了,云麾将军管领五城兵马司,还请调动兵马司兵丁,封闭城门,索捕全城,将刺客抓获归案。”贾珩闻言,皱了皱眉,道:“忠顺王爷遇刺?不知可有命危险?”作为神京治安的管领人,忠顺王出了事,总要问一下,起码要装作关心问一下。

周长史道:“幸贼寇一击不中,王爷并无大碍。”贾珩心头暗道一声“可惜”,默然片刻,问道:“附近就有五城兵马司兵丁驻扎巡警,周长史可前往报案,至于封闭城门、大索神京,如今临近过年,京城内外往来源源不绝,如关闭城门,于神京人员往来不便。”周长史闻言,面变幻,急声道:“贾云麾,我家王爷遇刺,五城兵马司管治安缉盗,怎么能如何怠慢?”贾珩面适时现出惋惜,沉声道:“对老王爷遇刺一事,本官也十分痛惜,势必要全力缉拿凶手,然而大索全城,无益抓捕凶手不说,还容易引起神京城内外百姓之恐慌,周长史别忘了,上次大索全城还是因为京营变,如今又封闭城门,索捕全城,只怕城风雨,人心惶惶。”若是忠顺王就此葬命刺客之手,那自不必说,肯定要搜捕全城,掘地三尺也要找到凶手。

但现在,忠顺王不是还没死吗?

周长史闻言,目光,察觉对面的少年态度坚决,心头就有几分不快,疾言厉道:“云麾将军,宗室遇刺,五城兵马司在京中负责弹治安,缉捕盗寇,难辞其咎,如不能搜捕出凶手,于上于下,都不好待!”贾珩闻言,面容也有几分霜寒之翻涌,沉喝道:“周长史此言就毫无道理了,王爷上山进香拜佛,自有王府侍卫扈从左右,警戒安危,若还嫌人手不够,可提前通知五城兵马司派兵丁沿路护卫、警戒,以上皆不预警,如今歹人暗匿寺中,行刺杀之举,五城兵马司又非神仙,难道还能未卜先知、神兵天降不成?”周长史听着对面少年的话语,脸铁青,冷哼一声,拂袖而去。

贾珩见得这一幕,心头杀意涌动。

好生跋扈!

心头却不由想着此事的后续。

如果他没有猜错,忠顺王接下来会找言官弹劾于他。

不过,其实并没有什么用。

他接下来该吩咐人抓捕凶手,抓捕凶手,这些刺杀忠顺王的歹人,他也需要做到心头有数。

至于忠顺王,奈何不得他!

他先前在大雁塔上远眺时所想,他在平定立威营变之后,就初步站稳了脚跟,不是什么程度的弹劾都能够动摇的。

在陈汉朝廷中身处高位,没有受过攻讦,才不正常。

“经此一事,甚至正好顺势推广镖局业务。”贾珩心头思索着后续的风波以及处置手段,转身去向秦可卿走去。

秦可卿关切道:“夫君,方才是忠顺王府的人?”

“不用理会,我先送你回去。”贾珩笑了笑,安说道。

二人说着,在大批嬷嬷、丫鬟的簇拥下,乘上小厮前后扈从的马车,出了大慈恩寺。

另一边儿,周长史回到禅房,见到忠顺王,叙说方才与贾珩的对话,叹了一口气,道:“王爷,云麾将军怀私怨而不顾公务,并没有允下官所请封锁城门,大索全城,并说的为此容易引得人心惶惶。”忠顺王怒极反笑,咆哮道:“贾珩小儿好胆!孤为大汉宗室,身上着太祖、太宗的血脉,如今受歹人行刺,他一个小小的一等云麾将军,竟敢如此怠慢其责,眼里何尝有圣上,有朝廷?”周长史皱了皱眉,提议道:“王爷,是不是让都察院上疏弹劾?”如忠顺王,以天子长兄为宗室之长,现掌内务府,不可能不养几个听话的言官以备不时之需,这次就可乘机发难。

忠顺王面容凶狠,目中隐有戾气丛生,道:“现在就找人弹劾贾珩小儿!就说本王在大慈恩寺遇歹人行刺,身受重伤,就说他贾珩小儿主事五城兵马司,尸位素餐,本王要就此下了他的五城兵马司职位!”对贾珩所领五城兵马司一职可以说深恶痛绝,姑且不论前陈锐一事,就是现在,本不听招呼,遑论如臂使指。

在以往主事五城兵马司之人,哪一个不是被他如视家奴?

然而,忠顺王正自愤怒着,忽地,猛然想起什么,皱眉道:“不可说本王受伤之处!”说着,也觉得不太现实,眉头紧皱,目光冷烁。

他受伤之部位太过尴尬,这若是传扬出去一星半点,颜面何存!

纠结片刻,终究是对贾珩的恨意盖过了一切顾及。

周长史建议道:“王爷,要不只略说遇刺受伤一事,着人说贾珩执掌京营、五城兵马司,锦衣府三衙,却不能制一贼寇,致使其行刺宗室,有失察渎职之责?”忠顺王眼前一亮,甚至忘了股上的疼痛,忙道:“就是这么弹劾,他一人身兼数处要害之职,若与歹人勾连,只怕有不测之险!”周长史点了点头,应命去寻言官了。

却说贾珩这边儿,与秦可卿一同登上返程马车,出了大慈恩寺,向着宁荣街而去。

车厢之中,夫二人并排而坐。

见着少年眉头不展,秦可卿忧切道:“夫君,可还是在担忧着忠顺王府找麻烦?”贾珩摆了摆手,道:“不过是小麻烦,都好解决。”他自不是担忧忠顺王之事,而是担忧……

就在刚刚,他发现马车车底似乎有人潜伏。

贾珩面淡然,暗暗按紧了间的长剑。

此刻最好的办法,其实是装作若无其事,以防歹人铤而走险。

而车底之下,一个青衣女子正双手撑着两侧的车粱,随着马车一路前行,肩膀处的衣裳早已被一团殷红浸,额头上密布汗水,甚至濡了汗巾。

随着马车平稳地行驶在青石板铺就的街道上,青衣女子倾听着夫二人的对话,两弯秀眉之下的清眸中,不时现出一抹讥诮。

“这贾珩原是荣宁之后,不想却机缘巧合成了那位的心腹之臣……”想起那位的刻薄寡恩、心狠手辣,青衣女子眉眼煞气隐隐,心底恨意翻滚。

目光继而一寒,但情知此刻并无再战之力,深深了一口气,微微闭上眼眸,安静调息。

与此同时,随着忠顺王府的侍卫,向大慈恩寺周方的巡警所报案,五城兵马司巡警兵丁开始以大慈恩寺为中心搜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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