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23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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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位当初江南大营的游击将军,现在已经因功升迁为江南六卫之水师镇海卫的卫指挥同知,代掌卫事,而冯绩除却是节判之外,还是目前水师学堂的教务长,负责具体培训水师将校的后勤事宜。
此外还有其他如商延,傅丕等文吏,以及其他中高阶将校。
韦彻道:“侯爷,现在镇海卫战船三百四十五艘,目前出海至浙江杭州等地,与当地水师配合打击浙江大陈岛之上的海寇,此事,水王爷那边儿最近递送来公文,请求联合打击海寇。”水溶前往浙江整顿水师,可谓是用尽心力,而杭州和福州两地的局势,就不如边事复杂,这一两个月下来倒也算卓有成效。
而水溶也似乎十分享受这个坐镇一方,清剿水寇的过程,最近更是在浙江海域领兵致函于水师学堂,要求与江南大营水师展开联合打击行动。
贾珩接过公文,阅览着其上文字,沉片刻,说道:“镇海卫派出水师,从北向南封锁,截住海寇北逃之路,如今朝廷开海通商,大小商船在海上往来如梭,既然每年为朝廷
上关税,朝廷也会担负起保护商船的职责来。”韦彻拱手说道:“末将也是这般认为。”贾珩放下公文,心头有些复杂。
他还是期待水溶能多立功勋的。
贾珩下心头的一丝古怪心绪,起得身来,说道:“前往朝鲜的海航路线可曾明晰了?”既然跨海远击,其实从天津卫港和登来港要好上许多,但两地目前没有江南得天独厚,江南经过一场海战的洗礼,不管是作训装备水平,还是军心士气都非山东登来可比。
而北方两港早已年久失修,船只不齐,想要重新整修需要费一番大工夫。
陈汉立国百年,不是一地一域的问题,而是全局、系统
,具化到每一个地方,都是上下左右弥漫着一股腐朽、怠惰的气息。
这不是土地兼并的问题,而是人心懈怠、骄奢之风盛行的问题,即所谓历史周期律。
取之尽锱铢,用之如泥沙。
其实如果没有女真,他与天子此刻的中兴改制行为,在整个历史周期律当中也不过是如张居正万历中兴之类的小花。
韦彻道:“从朝鲜水师将校和士卒中得到了海航路线,但因未曾行船而过,还是需得实地走一番才是,末将打算在年后组织一批军将乘船,在朝鲜向导的引领下抵近朝鲜海域,算是为来征战做好预演,不知侯爷意下如何?”贾珩赞扬道:“这个想法好,但要注意安全,另外就是船队的补给问题,跨海横渡,一旦补给中断,后果不堪设想。”其实跨海横击这种事,在江南海战以后完全丧失了袭击的突然
,已成为汉虏都有意加强的点儿。
换句话说,就第一次有“李愬雪夜下蔡州”的出其不意之效,现在派水师就是起到牵制之功。
贾珩首肯了此事,又接着询问了军将的装备作训。
经过先前的一轮集中升迁,镇海卫的水师将校也补充了七七八八,当然高阶将校仍有不全,好在以中下级军官为作战单位的营将并不稀缺。
贾珩又道:“韦指挥,冯主簿,陪本侯去看看学堂将校的居住条件。”韦彻和冯绩等人连忙拱手应是。
然后一群人浩浩地向着营房而去,主要是视察将校军卒的居住环境。
因为是贾珩临时起意,水师学堂其实也没有多少提前准备,故而进入一座营房之中,内里的军校都吓了一跳。
大概就有一些正在打着游戏,大老忽然进来的觉。
然后,负责督导这一军帐的游击将军,吓得脸煞白,一个百户暗叫苦也。
贾珩虽没有背着手,一脸笑眯眯,但面上也没有什么恼怒之,目光温和地看向坐在
上下着象棋的两个将校,周围观战的将校纷纷站将起来,行礼道:“卑职见过侯爷。”贾珩看向楚河汉界的象棋棋盘,问道:“这是下的象棋?”而两个玩着的军将是两个年约二十左右的青年,其中一个紫红脸膛的将校,连忙抱拳解释道:“回侯爷,我们刚吃了饭,今天休沐,就下了两把。”而另一个军卒连忙将银子拢至枕后,似乎想要遮掩,分明是刚才下棋,一些将校下了赌注。
当然,这种高端场合,倒没有“这垃圾袋能藏啊”的军阀学姐审视。
贾珩笑了笑,目光看向象棋旁的碎银,轻声说道:“玩玩象棋倒没有什么,消遣之事,但军中还是赌的,你们来到海岛上为朝廷守卫边疆,饷银和各项补贴都是发放到手了,听说还不少,那就给家里寄一些,自己再积攒一些,将来也好娶上一门好媳妇儿不是?”一众将校闻言都笑了起来,原本紧张的气氛也
快、活泼了起来。
毕竟,都是年轻小伙子。
而那脸煞白的游击将军,心头已是暗暗松了一口气。
贾珩看了一下周围的军帐的环境,在一张大通铺的榻上,掀起一角被褥,笑着说道:“这边儿海上要
一些,天晴的时候将被子都晒晒,仔细生了疥疮。”韦彻身旁的一个军将微笑点头,介绍说道:“侯爷,军中定期都会组织军士晾晒被子,以防
生病。”实在没有想到位高权重的永宁侯,竟是如此平易近人,还如此亲力亲为地看这些细节之事。
其实贾珩在京营的时候经常与将校视察,但因为先前水战与江南大营的水师接触较少,都还没有悉贾珩这一套。
这时,将校士卒看向那少年,目中已现出几分亲近之意。
眼前这位少年武侯可谓天下名将,竟如此敬重勐士。
而韦彻身旁的冯绩见得这一幕,眉头皱了皱,目光深沉了几许,忽而想起史书上一个人,吴起。
但好像又与吴起不同,似又有着其道大光的堂皇之意……这是王者之风?
此念一起,冯绩心头勐地一跳,连忙将这种荒谬的念头驱散。
如果后世之人,那种既视就强烈一些。
贾珩看向一张张年轻的面容,笑道:“诸位兄弟我们都是同龄人,倒也不必拘束,你们为国戍边,在将来都是要大用的,好好练兵,学好本领,守护桑梓,来在海上击溃了女真的水师,封
荫子,当年我同样是普通一兵丁,同样一步步拼杀到今
,朝廷不会亏待有功之臣的。”这个时候尚不兴讲奉献,就是这般直接物质
励人心,虽然“庸俗”,但最为管用。
虽然没有鼓掌,但一张张年轻面容之上现出红,目中光芒湛然,分明是为贾珩之言说进了心坎。
主要这批培训的水师将校,原本就是在数次海战以后,由普通士卒拼杀出来的中低阶将校。
贾珩是兑现了当初的提拔诺言的,这就相当恐怖了。
而如今的镇海卫可是连卫指挥使都没有,不说卫佥事,就说许多五品游击将军和四品参将的中高阶将校都有空缺,可以说如果立了功,基本不用担心论资排辈的问题,保证受得提拔。
贾珩说完,看向一众将校,笑了笑道:“韦指挥,时间也到晌午了,让诸将也前往食堂用饭吧。”一众水师将校都是纷纷应是。
食堂里的军将士卒就多了一些,贾珩也端着盘子来到烧菜的,问着一个大厨道:“今个儿做的事什么菜。”那大厨虽没有认出贾珩是谁,但见着那前呼后拥的架势以及那一身黑红行蟒蟒服,也知道这是贵人,声音就有些哆嗦说道:“荤菜是猪萝卜炖粉条,素菜是一些豆腐,腌咸菜。”因为是水师学堂,此刻在此作训的军卒都是军中的中低阶将校,伙食上其实就好一些。
贾珩止住了身旁百户官的喝问,笑着说道:“给我打一勺。”江南是鱼米之乡,米饭配着咸菜,吃起来倒也有滋有味。
贾珩笑着招呼着韦彻,说道:“韦指挥,冯主簿,你们别愣着了,也来一碗。”韦彻和冯绩闻言,皆欣然听命。
于是,一大桌高阶将校员吏端起了碗,来到一张长条桌子上坐下,周围还有吃饭的低阶将校,都既想走,又有些不敢。
冯绩道:“这是按照侯爷之意,建立的食堂,都有板凳,看着军卒就餐是井井有条了起来。”在军队这种地方,秩序就是战斗力,古人称之为令行止。
贾珩点了点头,放下快子,说道:“这就对了,将校的作训要抓紧,但常的
神,可以组织军士玩一些竞技的活动,如军中大比武,如蹴鞠竞技,都可以试行之。”这其实是委婉地指出先前军卒在营房中借着下象棋赌博一事,当时不直接发飙,但事后要提一提,当然冯绩办学,如今还算有功。
因为不用说,军营肯定是赌的,骰子、麻将牌不得进入水师学堂,所以那些军将才会另辟蹊径。
冯绩连忙道:“侯爷说的是,近杀,赌近盗,赌博容易滋生事端。”贾珩点了点头道:“蹴鞠可以改进一下,在西边儿的山林空地上修建一个蹴鞠场地了,让将校们训练之余蹴鞠,劳逸结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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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百一十七章李纨:她的颜……也不算太差吧崇明沙贾珩与众将校一同用完午饭,接下来来到营房,与一众高阶将校讨论会,最后看向冯绩吩咐道:“冯主簿,以后水师将校,此外临近过年,各部以千户,做好档案登记,做到每个士卒都有档案可查。”贾珩说完,在一众将校陪同下,视察着战船的休整事宜,以及红夷大炮的装训水平。
韦彻慨道:“侯爷,这红衣大炮实是海战利器,隔着多远的距离都能击中敌船,如果配合着风帆木船,纵横大洋,再无敌手,只是可惜这样的红夷大炮数量还是太少了。”冯绩以及其他文吏,也是纷纷附和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