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35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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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着,与几位阁臣出了内书房。

待几位阁臣离去,崇平帝转而看向贾珩,问道:“子钰最近都在京营练兵?”贾珩道:“回圣上,京营军兵正在枕戈待旦,积极备战。”崇平帝点了点头,温声道:“刚回来,也当多休息几天才是,不必急于一时。”贾珩道:“回圣上,养兵千,用兵一时,如今北方敌寇暗涌动,臣只能多做准备。”

“难得你如此忧心国事。”崇平帝想了想,目中涌起意之

眼前少年这几天的谦慎表现,他看在眼里,对于朝局内阁以及朝臣变动,躲至京营,醉心练兵,这才是本分的武勋。

先前虽与韩癀之子的韩晖还有情,现在早与浙分道扬镳,江南与沈邡等人的争端就可窥见一二。

崇平帝道:“等会儿,一同用着午膳,和朕说说边事。”贾珩低头应是,然后随着崇平帝向着后而去。

坤宁近晌之时,殿中珠辉玉丽,几个衣衫华美的丽人坐在一方罗汉上。

宋皇后与端容贵妃并排而坐,周贵人、吴贵人则坐在一旁的绣墩上,笑着陪着后妃两人说话。

咸宁公主与李婵月也在一旁,落座下来,一着青袄裙、一着粉红衣裙,一个气质清冷雅黛,一个稚气可

咸宁公主仍没有绾成妇人发髻,而是仍做未出阁少女打扮,空气刘海儿下的弯弯柳眉仍是小平眉,而带着泪痣的清眸溢着的幽、峭丽气韵稍稍散去一些,有人花娇媚气息溢。

“娘娘,陛下和永宁侯来了。”内监进入殿内,朝着宋皇后和端容贵妃拱手道。

宋皇后那张国天香的芙蓉玉颜,笑意波,声音糯糯说道:“妹妹,陛下和子钰来了。”端容贵妃柔声说道:“这几天,听陛下说他都在京营练兵,也难为他刚回来,就这般醉心兵事。”也不知是不是她多心,总觉得最近几天,自家女儿稚丽眉眼之间多了几许不属闺阁少女的妩媚韵,也不知两个人又了什么名堂。

这时,咸宁公主妍丽、清绝的脸蛋儿上,也蒙着一层浅浅喜,拉过李婵月的手,向着殿门口望去。

这几天没有见着贾珩,少女去了京营寻找,只是贾珩派人说了要单独待在京营忙几天,咸宁公主遂不再黏着贾珩。

只是,芳心未尝没有暗暗幽怨,她初为新妇,先生应该多陪陪她才是的。

而在几人叙话之时,崇平帝进入殿中,身旁落后半步正是萧轩疏举的蟒服少年。

少年身上披风,间按着天子剑,护卫着崇平帝。

“陛下。”宋皇后美眸凝,眼眸轻眨之间,笑意嫣然地看向崇平帝,丽人雍容雅步而来,云髻之上的碧玉滴翠明光熠熠,炫耀人眸。

崇平帝面却无多少笑纹,轻声道:“梓潼,准备午膳,朕和子钰在一块儿用些。”宋皇后丽玉容上笑意仍如海棠花般明媚,说道:“臣妾正说派人去唤着陛下呢。”崇平帝点了点头,只是声音低沉说道:“西宁府传来消息,西宁郡王薨了。”宋皇后脸上的笑意微微敛去,惊声道:“陛下,西宁郡王……怎么这般突然?”崇平帝叹了一口气,说道:“西宁郡王也是年纪大了,原本有着旧疾在身,几个月前就给朕上疏,这个冬天难熬啊。”宋皇后宽道:“陛下节哀。”当年西宁郡王并不是崇平帝的铁杆支持者,反而与周王关系莫逆,几为生死之

崇平帝摆了摆手,落座下来,说道:“朕已经打发了戴权前往金府祭吊,罢朝七,以寄哀思。”因为西宁郡王灵柩不在京城,崇平帝也没有亲自去西宁郡王府。

宋皇后想了想,抿了抿粉,柔声道:“那臣妾打发着女官去问着西宁郡王府的女卷。”崇平帝点了点头,然后看向吴贵人和周贵人两妃,问道:“你们缘何在此?”吴贵人连忙行了一礼,怯怯柔柔道:“臣妾见过陛下。”见崇平帝诧异,宋皇后柔声解释道:“这些人在家中许久,骨分离,难聚天伦,臣妾想着是否让归宁省亲,探望探望家人?”其实,她也想回金陵看看家人,但皇后为六之主,不可轻易出

崇平帝想了想,轻声说道:“朕回头给妃下旨,让她们修建省亲之宅,以供接驾。”妃出省亲有着一套严格、完整的仪礼典制,而且不会在府中过夜,这都是天家为了防止出一些帷丑闻的手段。

吴贵人和周贵人纷纷叩谢圣恩,然后告辞离去。

贾珩凝眸瞥了一眼周吴两位妃,心头生出一股慨。

如果没有他当初将元接出来,只怕省亲的也有元,到时候……

想起元那几乎将她包裹起来的温润柔软,以及那柔婉如水的情,心底也有几许思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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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百九十章贾珩:皇后娘娘还请示下……

坤宁帝后二人叙话而毕,崇平帝看向那少年,温和说道:“子钰,坐下叙话吧。”在一道道目光注视下,贾珩拱手道:“谢陛下。”宋皇后转过玉颜,柔婉如水的美眸莹光闪烁,暗暗捏了捏手中的帕子。

暗道,先前子钰倒是干脆利落,一下子就辞去五城兵马司的差事,都给了然儿,这……应该没有怨着她迫吧?

端容贵妃同样眸光盈盈地看向少年,问道:“子钰这几天都待在京营,没有回家?”贾珩道:“回娘娘,这几天在军中演军卒,不开身。”对这个冷、优雅了一辈子,冷气质有些像着天仙妈妈的岳母,他不敢怠慢。

端容贵妃狭长清冽的凤眸打量了贾珩一眼,点了点头道:“你还年轻,将心思放在国事上是对的,也不枉陛下这般器重你。”但心头仍有一句话盘旋着,咸宁与子钰究竟有没有夫之实?两个年轻人干柴烈火,别是珠胎暗结了。

念及此处,芳心不由一跳,连忙驱散心中所想。

咸宁公主轻声道:“先生这几天真是忙,我去找先生,先生都不见我呢。”是不是忘了她刚为新妇?

端容贵妃却瞥了一眼咸宁公主,嗔怪道:“子钰他忙着正事,你别过去添。”她这个女儿,真是一点儿矜持都不要了,也不怕人家瞧见笑话。

崇平帝道:“梓潼,用午膳吧。”这时,宋皇后招呼着崇平帝用着午膳,众人落座下来,几案上放着各式菜肴,大汉没有一道菜肴只动三快的规矩。

众人用罢午膳,落座品茗。

崇平帝道:“明年炜儿出府观政,想好去那个部衙了没有?”原本皇子是成年观政,但天子显然不是很喜顽劣的梁王,就早一年打发着梁王出府。

梁王也乐得不在中受着拘束。

“炜儿想去内务府,帮着里做事儿,说离着臣妾还有陛下近一些。”宋皇后轻声道。

崇平帝皱了皱眉,冷声道:“内务府诸事繁芜,他去内务府做什么?”想了想,说道:“工部最近乏人可使,让他去工部观政。”宋皇后闻言,心头微微叹了一口气,温婉笑道:“那臣妾就让他去工部了。”贾珩看了一眼在天子训斥下,多少有些强颜笑的丽人,目光闪了闪。

暗道,其实宋皇后也有些可怜,天子的提防之心不减,内务府可以说是天子的钱袋子,怎么能让梁王染指?

儿子自不如身为寡妇的晋长公主可靠。

待用罢午膳,崇平帝与贾珩重又出了坤宁,两人沿着朱红梁柱的殿回廊走着,冬午后的柔和光照耀在两人身上。

崇平帝行至一处廊桥,定了下步子,一手扶着汉白玉栏杆看向远处,轻声说道:“李阁老已经回京述职,子钰以为李卿是在朝中总揽大局,还是继续在北平坐镇?”贾珩道:“如今北平刚刚打开局面,明年女真不定就会南侵,臣以为李阁老坐镇北平,应对不测,更为妥当一些,如果是旁人,微臣有些不放心。”李瓒留驻北平,起码不会拖后腿,否则都是猪队友怎么办?

崇平帝闻言,赞同道:“朕也是这个意思。”贾珩心头暗道,天子果然要以浙楚两平衡朝局。

崇平帝看向贾珩,说道:“朕用韩癀为首辅,李瓒为次辅,以应对边事,不使朝野上下掣肘,子钰以为如何?”贾珩轻声道:“阁臣人选,微臣不敢妄言。”这等拣选内阁首辅之事,他不敢置喙半分,不过韩李配,的确是现在比较合适的选择。

齐昆资历太浅,坐不上那个位置,而韩癀比较合适,哪怕做上一二年再拿掉,也是可以的。

崇平帝道:“无妨,现在外间的御史都对内阁首揆人选议论不休,甚至已经上疏进言,子钰为朝堂重臣,不用避讳。”贾珩却没有将这话当真,而是拱手道:“圣上方才所言边事会有朝野掣肘,臣以为有圣上,不会有掣肘,圣上如是觉得韩阁老合适,那圣裁即是,如果觉得韩阁老不合适,撤换即是。”其实这话等同于没有回答,但也只能说到此处,意思是韩癀与掣肘没有关系,不是他上台了,他就不掣肘,也不是不上位就不掣肘。

其实,皇帝也不容许臣子对内阁首辅的人事任命上有自己的想法。

当然天子问你,又不能不说,这个回答就十分有技巧。

崇平帝默然片刻,说道:“子与之言不无道理,但朕心头仍有疑虑。”哪怕已经让姚舆调任吏部尚书,但浙中人一得首辅之位,一人为阁臣,还有刑部、礼部两部,再加上江南士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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