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79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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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珩大哥再说这个，我真是难以自处了。”宝钗秀眉之间蒙着慌，杏眸润意微生，低声道。

贾珩轻轻抚着少女丰润的脸颊，说道：“妹妹的心，我自是知道。”说着，抱在自家怀里，合袄子的纽扣解开，拿起金锁。

宝钗脸颊羞红如霞，清丽眉眼是羞喜。

贾珩道：“妹妹和三妹妹一同管着铺子里的账簿，到时候我给妹妹配上几个嬷嬷，让妹妹也好支使，带着三妹妹主要是担心人说闲话。”宝钗柔声道：“嗯，其实三妹妹就好了，她是干练的子。”珩大哥倒是不说颦儿。

贾珩笑了笑，附耳低声说说道：“对了，还有搬进园子以后，一众姑娘丫鬟都在里面，妹妹和三妹妹也帮管管园子里的人事，我知道妹妹是个有本事的，可惜就是喜藏拙。”说着，打起雪仗，拨锁，受着少女那与其亲娘妇玫红截然不同的粉。

“哪有。”宝钗被少年捉着，娇躯微微颤栗，丰润玉颊红若胭脂，声音已有几分颤栗。

珩大哥让她管着园子，想来也是知她的能为。

贾珩与宝钗腻了一会儿，晴雯催促的声音在外面响起：“公子，让去吃晚饭。”贾珩道：“好了，咱们过去吧。”此刻灯火辉煌的厅堂之中是莺莺燕燕，室内暖香宜人，而五颜六的首饰辉光映，炫人眼眸。

除却可卿之外，纹绮、云探、兰溪以及三尤俱在座，倒是不见薛姨妈，显然已经回去梨香院。

秦可卿美眸含笑地看向两人，轻声说道：“夫君，就差你和薛妹妹了。”随着时间过去，丽人原先对正夫人地位不稳的恐慌越来越远去，现在她就差一个孩子，不管是薛妹妹的皇商家族出身，还是林妹妹的年岁尚幼，都是问题。

还是陈家那些公主、郡主什么的，最具威胁。

最近听说史书之上，王羲之的儿子王献之就被勒令休，如果里真的做出那等事儿来，或者给父亲施，为了夫君，她……也只能委屈求全。

贾珩落座下来，一旁的宝钗神态恬静，雪腻玉颜上略有几分羞意，落座在宝琴身边儿。

黛玉看向那少女，又看了一眼贾珩，手中的手帕攥紧了几分。

这个年纪的小姑娘，如说没有一点儿吃醋心理，无论如何都不可能。

宝琴白腻如雪的脸蛋儿上见着期盼，说道：“珩哥哥，凤嫂子说园子修好了，咱们什么时候进去参观参观呀。”贾珩道：“等过几天，让你凤嫂子往里面布置布置，你们要想进去玩耍的话，后天让凤嫂子带你们进去走走，再等几天就搬进去。”这几天其实已经开始置备家具、物件，不等明年开，今年冬天就能让一众莺莺燕燕先搬进去。

宁国府里快成女儿国了，真有些快住不下了。

湘云笑了笑，说道：“听说里面有着不少的山石楼阁，也不知比着晋姑母在洛、还有金陵的园子怎么样？”提及晋长公主，秦可卿正在拿起茶盅的手微微一顿，美眸清波涟漪泛起，晋姑母？

贾珩轻声道：“这个你要等进去以后才能看出来了。”说着，将一双竹筷子递给秦可卿，说道：“可卿，吃饭了。”秦可卿接过筷子，白了一眼那少年，夫君又在岔开话题。

待用罢晚饭，众人品茗叙话。

秦可卿道：“夫君，凤嫂子说明天请台戏班子在会芳园的天香楼，姐妹们热闹一些。”贾珩道：“你和凤嫂子两个持着就好了。”探道：“珩哥哥，我先去书房看书了。”探因为当初帮着贾珩处置公文案牍，在宁府东厢书房的小院有着临时居所。

贾珩道：“三妹妹先去着，等会儿我也去书房看会书。”而湘云则是随着宝琴返回荣国府，贾母十分喜两个肌骨丰润，情娇憨的小胖妞，湘云在自己院落里住着，而宝琴则是随着宝钗去了梨香院。

黛玉瞥了一眼那青衫直裰的少年，来到秦可卿近前，柔声道：“秦姐姐，我先回去了。”秦可卿柔声道：“等会儿天越发冷了，滴水成冰的，林妹妹早些回去歇着。”这时，甄兰与甄溪也挽着手，相继起身告辞。

曹氏也领着两个女儿李纹和李绮返回了西府，去李纨所在的院落借居。

有一说一冬天是有些冷，哪怕宁国府后宅厅堂十分暖和，但也不再适宜一直摸着麻将，再说从上午宝玉摔玉，黛玉搬家，众人也都有些累了。

随着湘云、探、甄兰和甄溪离去，厅堂中一时间倒是剩下秦可卿、尤氏、尤二姐、尤三姐。

贾珩道：“明天还要参与早朝，我先回书房歇着了，可卿你们几个玩牌吧。”秦可卿嗔白了一眼贾珩，说道：“夫君，也去看看林妹妹呀，她刚过来一天，诸事都未必悉。”贾珩怔了下，轻声道：“嗯，我这就去看看。”其实他是有意说的，总不能对着可卿说，我去看看林妹妹。

说着，离了厅堂，前往黛玉屋里。

待贾珩离去，秦可卿看向目送着贾珩离去的尤三姐，柔声道：“三姐儿，咱们先玩牌，等过两天再说，大爷刚回来，千头万绪的。”三姐已眼巴巴地瞧了许久，也该有个结果，她也需要培养一个帮手。

两个丫鬟宝珠和瑞珠姿不太行，也就三姐和二姐两个，花为肠肚，雪作肌肤，可堪一战。

尤三姐轻轻笑了下，说道：“没事儿，倒也不急着一时半刻的。”尤氏道：“京里诸处庄头的进献已经发放，是不是通知京中几房领着。”秦可卿道：“按着往年的常例，给神京几房的子弟送去，家里子过得不大好的多周济一些米面，回头我给大爷说说，让大爷出面妥当一些。”在红楼梦原着中，乌进孝向贾府上供，而贾珍就唤着族中的子弟来领东西，这是族中的福利。

古代宗族社会，不仅仅有对应的权力，还得让族中子弟受益。

尤氏笑道：“我瞧着今年都没有过得窘迫的，不说那几房的子弟都在军中谋了军职，就说那些上了年纪的，最近园子里不少栽花种树、还有府中买办的伙计都是托了他们来做的。”秦可卿柔声道：“多少是份意思就是了，另外，礼部的祠祭银也该领过来，祭祖用来敬献祖宗，年前的事儿倒是一堆。”尤氏轻轻应了一声。

秦可卿道：“好了，摸两把麻将，咱们也回去歇着。”这么冷的天，自家男人也不搂着她，除了摸麻将也没别的事。

不提宁国府麻将四人组再次玩着麻将，却说贾珩前往黛玉所居的院落。

黛玉所在的厢房——烛台之上跳动的橘黄灯火，静谧柔和，将一道娇小俏丽的身影映照在榻的里间帷幔上。

不远处的袭人与雪雁在书架之前，按着黛玉往的使用习惯整理着摆设。

紫娟端着一盆热水，来到榻近前，放下铜盆，凝眸看向那书中捧着书册的少女。柔声道：“姑娘，铺收拾好了，姑娘先坐下洗洗脚吧。”黛玉放下书册，星眸不见往粲然，似慨说道：“紫娟姐姐，刚回来就一堆事儿，回来倒不如不回来了。”紫娟闻言，情知自家姑娘有着心事，蹲下身子帮着黛玉去着鞋袜，柔声道：“姑娘在这儿的确不如金陵时候自在，但神京才是姑娘以后的家呢，大爷不是说，老爷再有不久也要来京了吗？”黛玉从金陵返回，顿时就陷入宝玉摔玉的风波中，而到了宁国府，自也不如在金陵宁国府时候，那种“当家太太”的错觉。

黛玉目光出神，一时不语。

紫娟柔声道：“姑娘，大爷不是说园子修好了以后，姑娘就能搬进去了，今个儿珩大说，也往园子里置备物件。”黛玉幽幽叹了一口气，道：“今个儿，珩大哥都没有怎么寻我说话的。”紫娟笑了笑道：“大爷下午不是面圣去了？傍晚时候才回来，姑娘怎么忘了？”暗道，姑娘眉眼郁郁是因为这个？也是，如果在金陵，大爷早就第一时间过来找姑娘说话，但在上午时候将姑娘让给珩大安。

黛玉星眸现出思索，道：“紫娟，你说今个儿姨妈过来找珩大哥做什么？”紫娟道：“不是说为着薛家表少爷的事儿？这快过年了，也该回来好好过年。”黛玉轻声道：“我瞧着不像，姨妈腹心事的样子，目光有一多半落在宝姐姐身上。”思量片刻，说道：“会不会是与珩大哥说婚事去了？”紫娟：“……”想了想，道：“纵然说着，也是正常吧，宝姑娘年岁也不小了，比姑娘要大两岁呢。”黛玉“嗯”了一声，有些心不在焉。

她也不知为何，今看着仪态华美，笑意盈盈的秦姐姐，心头有些不是滋味。

珩大哥到了京里以后，更多时候还是陪着秦姐姐的吧，他再也不如在金陵时候那般每天寻自己亲昵说话了，又回到当初在神京时候，十天半月不见一回。

其实，相比贾珩于外威震华夏，于黛玉而言，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，哪怕这种陪伴甚至是低质量的，在哭哭闹闹中进行，但也在寂寞的孤岛上开了芬芳。

就在这时，嬷嬷在外间的声音响起，道：“珩大爷，你来了。”黛玉闻言，芳心一喜，星眸也有些熠熠光起来。

紫娟笑了笑，轻声道：“姑娘，这说着说着，人不就来了。”其实这不过是回京的第二天，除了昨天那大家都回来，黛玉去了西府见着老太太，今天才是第二天而已。

而贾珩绕过一架仕女玻璃屏风，挑着珠帘进入厢房，看向那少女，唤道：“林妹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