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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坐起，微红着脸，表出一副小女儿家情态，无限娇媚，惹人怜，瞧住她道:“就是和你住在一起的那位漂亮姑娘……”阮清羽挑了挑眉，方知程蝶对这漂亮姑娘有了误会，连忙解释道:“我们之间的事情，与她又有什么相关？她不过是走投无路，恰好被我遇上，我见她可怜暂时收留了，除此之外别无其他。”程蝶却垂下了脸，有些嫉妒又有些羡慕的道:“可是，她生得那般娇，与你又朝夕相对，难道你……难道你就没有一点心动的觉么？

…

…”阮清羽几近魂为之销，微微揽过程蝶的双肩，无限宠溺地看住她秋水般的眼波，深深道:“小蝶，你在我心中是无可比拟的，没有人能够轻易取代你。”程蝶心中喜，一汪秋水潋滟无边情，忽又嗔怪道:“你倒会甜言语，这枚玉佩，又是哪个多情种子送的？”以玉缀缨，向恩情之结，这类玉佩往往多是些定情信物，程蝶这才没能轻易放过阮清羽。

阮清羽目光移向程蝶手里的玉佩，神情专注，看得出她对这枚玉很是珍视，缓缓道:“这玉，是一个朋友送的。”程蝶道:“怎样的朋友？”阮清羽道:“一个很重要的朋友，可以把自己的后背给他的人。”程蝶不说话了，虽已做好了心理准备，可还是忍不住心头一酸。

阮清羽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心情，柔声道:“我已跟他很久没有往来，不出意外的话，这辈子都不会再见面的。”程蝶讶然抬眸，道:“为什么？”阮清羽道:“我跟他走的不是一条路，自然是要散了的。”程蝶轻咬下，微微道:“他……一定是个男人吧……”阮清羽点头轻嗯。

程蝶踌躇道:“他……是不是、喜你？”阮清羽一呆，看来竟已有些哭笑不得，食指在程蝶的俏鼻梁上轻轻一刮，道:“你把我看做什么人了，好似有一个一个四处播情的种！即便我与他几次出生入死，有着不同于寻常人的情义，在我心里，他也只是如父如兄长。纵然这玉是他送我的，也只是为了纪念过去的一段恩情，小蝶，你千万莫要多想。”程蝶悬起的心终于落下，膛即刻又涌起一阵热，情不自身揽住了阮清羽的脖子，温滑柔软的面颊在她脸上来回轻蹭，油然动情道:“好亲切，好悉，好温暖，清羽，你是不是我上辈子失散的姐姐，这辈子终于再让我找到你，与你再续前缘？

…

…”阮清羽情叠涌，怀中这纯洁如赤子的可人儿，如何能不将她打动？

她得天真，得纯粹，得坚定，得勇敢。

她是一个多么美好的女子。

而她呢？却是一个柔懦寡断的人。

她不安、自责，为自己始终无法摆掉一种强烈染指、占有她的望而到深深的羞。

程蝶觉到怀中的僵硬，微微坐起身，玉手抚上阮清羽冰冷苍白的面庞，柔声道:“清羽，你怎么了，你很冷么？

…

…”她的手绵软柔滑，似一缕风酥人入骨，阮清羽不敢去看她的眼眸，犹豫了许久，涩声道:“小蝶，我们以后，最好、还是不要再见面了。”程蝶一呆，玉容失，张大了那双水杏般的明眸，难以置信的道:“你说什么？”阮清羽低下了头，已不敢去看。

苦苦念了一个人那么久，盼了一个人那么久，如今好不容易重逢，互相表明了心意，一切还没来得及开始，就已经被宣判了结束？

程蝶想不明白，但直觉告诉她阮清羽一定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，否则她也不会迟迟不肯与自己相认。

如果说当初她是因为自己犯下的错而悔恨而歉疚，那么现在她已完全没有必要，难道……

程蝶面苍白，额头已溢出一丝冷汗，暗声道:“是因为秦川么？”阮清羽神情闪烁，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，程蝶却已解释道:“我和秦川虽已成夫，但我对他……对他没有半分情意……嫁给他是因为在我走投无路的时候，是他给了我关心和照料，这只是一份恩情，我不他，他也是知道的。”程蝶顿了顿，轻轻握住了阮清羽的手，抿了抿瓣，带着一丝试探，微微道:“你若愿意，待他回来我便向他坦白，他……他是个通情达理的人，一定、一定会……”手背上的温热沿着血传递到阮清羽的心扉，似传达出一份坚定而勇敢的不绝意。

阮清羽身子一颤，抬眸上程蝶充期许与柔情的目光，这令人向往的绵绵情意，怎能不令她为之心动？

情是一种很复杂的东西，有的时候很伟大，伟大到让人忘记身份，放下一切，不畏世俗眼光；有的时候却也很自私，自私到为了得到一个人，可以不惜代价的伤害到另一个护她的人。

一个人可以到成全，一个人也可以到生恨。

既然她已经明白自己得到过她，拥有过她，这不就已经够了？

至少，她从未恨过自己，也从未有过后悔。

阮清羽神情痛苦，嘴角动了动，要开口，却被一只柔荑般的玉指轻轻捂住。

程蝶“嘤咛”一声，即刻钻进了阮清羽的怀中，不让她看到自己下的眼泪，凄哀道:“你不要说出来，什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