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微一僵。

钟奕又问了一遍:“为什么?”池珺不由自主地开口,反问:“你烤了面包,自己不尝尝吗?”钟奕一怔,低低笑了笑,说:“然后呢?”池珺:“我刚刚在群里发了找房子的消息,你今晚就烤面包、和我讲一起吃饭的事……那个群很大,几百个人,华人的圈子又很小,你知道我发消息了吗?”钟奕温柔地回答:“知道。”池珺:“你说你喜吃甜食,可你连自己刚刚做出来的东西都不打算尝一尝,只是在我面前装模作样。”钟奕眨一眨眼睛:“继续。”池珺的手被他扣住,这会儿,他的掌心、手指,接触着池珺的皮肤纹理,更深一点,是池珺的血管。某种程度上,钟奕觉得自己的确实话实说:他觉得池珺很“好吃”,池珺很甜,所以他的确喜“甜食”。哪里有错?

池珺:“你的手好凉……”

“抱歉,”钟奕说,“这个没办法改变了。”池珺问:“为什么是我?”钟奕回答:“我也不知道。”池珺沉默,花了很长时间,才说:“你太危险了。”

“——我不想和你相处。”钟奕叹口气,说:“这个,不可以。”

………池珺再醒来,是第二天,凌晨四点钟。

他从上坐起,有些茫,不知自己什么时候睡着。这会儿摸出手机,看一看群里的消息。在自己睡去的这段时间,什么都没有发生,一切如常。

他余光一闪,发觉了什么,身体顿时僵住。

片刻后,尽量让嗓音平稳,叫:“钟奕?”他听到一声笑,说:“是我。”池珺:“……”他手指按上999。

钟奕说:“不要报警。我只是觉得……有些方法,在你身上,有点行不通,所以想要换一种方式。”池珺警惕地看着他。

钟奕无奈,说:“这样,我先把灯打开。”他果然去开灯了。可动作太快、太快,只是一晃眼的功夫。屋内亮起,钟奕则坐在池珺边。他仍然是那副彬彬有礼的绅士模样,可这回,他的眼睛里带着点薄薄的红。对池珺说:“你可能不相信,但我真的很‘看重’你。”池珺:“——你到底是什么东西?”钟奕笑一下,说:“这种问法太不礼貌了。如果我们更悉一些,我会‘惩罚’你。”他这样讲,语调平和,池珺却莫名从中听出一点情`的味道。到这一步,他反倒异常地安下心。很多时候,危险来自于“不可预知”。可如果他知道,钟奕对自己到底有什么所求,一切就能有迹可循。

池珺抓住这一点,试着掌控局面,说:“好,换一种问法。你是什么……嗯,种族?”钟奕反问:“你没有一点猜想吗?不开灯,杯子里是红体。”池珺:“让我自己说出来,能增加我对这种想法的认同?”钟奕失笑,说:“对,一点小小的谈话技巧。”池珺:“但……”还是太难以置信了。

钟奕温和地:“你觉得我很危险,这种想法是正确的。但如果你想搬走,是因为这个,那我希望你重新考虑。”池珺反问:“为什么?”钟奕无奈:“我们一定要把话说的这么开吗?好,因为我对你很有兴趣。事实上,我坐在这里,就很想抱你、吻你。”池珺斟酌:“一夜情?”钟奕:“我还是希望可以长久一点。”池珺想一想,问:“你的‘长久’,是方面的,还是食方面?”钟奕一顿,回答:“两者皆有。”池珺委婉地:“我还是想让生命安全多一点保障。”钟奕笑一笑,说:“不会。很有保障,我有‘正常’食物,你只是一个零食。另外,现在是现代社会了。如果你觉得不舒服,随时可以报警,会有人来抓我,拿银弹把我爆头。”池珺抓住重点:“有专门部门对付你们?那你的身份——”钟奕承认:“身份比较‘地下’,但当局不是一无所知。”池珺“哇哦”一声,说:“所以,你给了我一个你的把柄?”钟奕看他,问:“我可以得到一点回馈吗?”池珺指出:“你这是强买强卖。”钟奕道:“我觉得,你愿意和我聊这些,就说明,你本身也有一点兴趣。”池珺:“……有吗?”钟奕问:“或者,我们可以先从普通一点的接触开始?”他循循善,“你会非常、非常快乐。体验一次,不亏的。算是试用。”池珺沉片刻,最终,点了点头。…………

池珺再睡去的时候,他的上多了点红,颈侧有牙印,却没有真正咬破皮肤。

钟奕仍然在他边。人类的身体很温暖,带着人的味道。钟奕安静地看着池珺,想:奏效了。

池珺不喜那些曲线救国的方式。

对他适当坦白一些,反倒会让他降低戒心、方便下一步动作。

池珺在规避危险,可对于“危险”的临近、落在颈侧的尖牙,池珺并没有自己口中说的那样避之不及,而是带着期待,更紧地抱住钟奕。

作者有话要说:@夜雪:圈养啊?!

@君莫离:好啊,我大奕奕的这种设定简直令人腿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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