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八章胜利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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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，”强兹说“他最初的罪行是与分析局为敌。他绑架一名太空分析员，并且损伤他的心灵，他应该是我们的。”

“强兹说得对。”阿贝尔说。

泰伦斯说道:“给我听好。要是没有安全保证，我一个字也不会说。愚可的文件在我手里，不论萨克人或川陀人都永远找不到。如果你想得到那些文件，你必须承认我是政治难民。我所做的都是出于国心，出于我们行星的需要。萨克人或川陀人都能自称是国者，弗罗伦纳人又为何不可？”

“大使曾经说过，”强兹说道“会把你给分析局。但我向你保证，我们不会将你移萨克。由于你曾经迫害这位太空分析员，你将因此受到审判。我无法保证结果如何，但如果你现在跟我们合作，我们就会从轻发落。”泰伦斯以凌厉的目光望向强兹:“我愿在你身上赌赌运气，博士…据那个太空分析员的说法，弗罗伦纳的太正处于爆前新星阶段。”

“什么！”除了瓦罗娜，其他人都发出惊叹。

“它就快要爆炸，砰一声化为灰烬。”泰伦斯以讥讽的口吻说“到时候，弗罗伦纳上所有的一切将被气化，变成一缕轻烟。”阿贝尔质疑道:“我不是太空分析员，但我曾经听说，目前本没有办法预测一颗恒星何时会爆炸。”

“那是事实，至少直到前为止。愚可有没有解释他为何会这么认为？”强兹问道。

“我想他在文件中有所说明，我能记得的只是它跟碳原子有关。”

“什么？”

“他当时一直说‘太空碳原子，太空碳原子’，此外还有‘催化效应’，就是这些了。”斯汀哧哧傻笑，发孚皱起眉头，强兹睁大双眼。

“失陪一下，我马上就回来。”强兹低声说着走出接收空间的范围，随即消失无踪。

十五分钟后，他又回到原位。

强兹回来之后，立刻慌张地四下张望。除了阿贝尔与发孚，其他人都不见了。

“他们…”他问。

“我们两人在等你，强兹博士。”阿贝尔没等他说完便回答“那位太空分析员和那个女孩正在前往大使馆的途中，这场会议已经结束了。”

“结束！银河啊，我们才刚开始呢。我一定得解释一下新星形成的可能。”阿贝尔在座位上不安地挪动:“没有必要那样做，博士。”

“非常有必要，有绝对的必要，给我五分钟的时间。”

“让他讲吧。”发孚一面说，一面出微笑。

于是强兹说道:“我得从头说起。在银河文明最早有案可查的科学文献中，人类已经知道恒星的能量来自它们内部的核反应。此外还知道，在已知的恒星内部物理条件下，刚好只有两种核反应可能产生必需的能量，两者的结果都是氢核转化为氦核。第一种是直接的反应——两个氢核和两个中子结合，形成一个氦原子核。第二种是间接的反应，包括数个步骤，最后的结果仍是氢核变为氦核，但在几个中间步骤有碳核参与。这些碳原子核不会被用掉，在反应进行中会重新产生，因此微量的碳核可一用再用，而将大量的氢核转化成氦核。换句话说，碳原子核扮演一种催化剂的角。这些理论都可以追溯到史前时代，追溯到人类局限于一颗行星的时期，倘若真有这样一个时期的话。”

“如果这些大家都知道，”发孚说“我就要说你这番话毫无用处，只是在费时间而已。”

“但我们知道的就只有这些。恒星究竟使用哪一种核反应，或是两者同时使用，这点从来没人能够确定。长久以来，支持两种可能的学派都一直存在。通常大多数意见偏向直接的氢—氦转化，因为它是两者中较简单的一种。

“好，愚可的理论一定是这样:氢—氦直接转化是恒星能量的正常来源，但是在某些情况下，碳核催化作用的重要增加，加速了间接转化过程，使恒星的温度升高。太空中有许多原子，这点你们都很清楚，而其中有些是碳原子。通过这些原子的恒星会取无数原子，然而恒星所引的原子总质量，与恒星本身的质量简直无法相比，本不会造成任何影响。只有碳原子例外！要是通过一道含碳浓度非同寻常的原子，恒星就会变得不稳定。我不知道需要经过多少年、多少世纪，或是需要几百万年，碳原子才能扩散到恒星内部，不过大概需要很长一段时间。这就代表碳原子必须够宽，而恒星与它的角必须够小。总之，一旦浸透至恒星内部的碳原子超过某个临界值，恒星的辐量就会突然暴涨。在不可思议的剧烈爆炸中，恒星的外层将尽数崩溃，这就形成了新星。

“你们明白了吗？”强兹等着他们的反应。

发孚说:“据镇长记忆中那个太空分析员一年前讲的几句空话，你就在两分钟内想通这一切？”

“是的，没错，这本没什么好惊讶的。太空分析已累积了足够的知识，即使愚可没有提出这个理论，也很快会有别人提出来。事实上，以前就有类似的理论出现，可是从未受到正视。那些理论是在太空分析技术发展之前提出来的，当时无人能解释那些恒星如何突然获得过量的碳核。

“可是现在我们知道太空中有碳原子，我们可以画出它们的路径，找出过去一万年来有哪些恒星与这些路径相，再用我们的新星形成及辐变化记录核对这些结果。愚可做的一定就是这项研究，他试图对镇长说明的一定就是他的计算与观测。不过，这些全都不是眼前的重点。

“现在必须安排的是，立即开始疏散弗罗伦纳。”

“我就知道结论会是这样。”发孚神自若地说。

“我很抱歉，强兹，”阿贝尔说道“但那几乎是不可能的。”

“为什么不可能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