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结束后郁言累瘫,被程深抱回上收他的圣诞礼物。

他努力睁开眼看清,是上回程深要求的平安符。

一个小荷包,正面是平安,反面是健康。

是程深对郁言所有的希望。

第49章49.

程深搂着人睡到半夜,做了个荒诞的梦。

梦见他招呼一帮客户去蒸桑拿,热烘烘的,大老爷们光着膀子闷了一身的汗,汗汇聚成水,到脚踝那么深。后来他受不了去冲澡,越冲越热,越冲汗越多,穿上衣服又了,直接把他给烦醒了。

醒了之后看看怀里的郁言,程深没忍住骂了句娘。

神他妈蒸桑拿,是他抱了个自动“加器”。

“言言,”程深掀了被子,摇摇郁言的肩膀,他不知被什么梦魇住了,出了一身汗,睡衣都快能拧巴出水了:“醒醒,言言。”郁言被他晃的皱眉,好难清醒的样子,脸似是被水淋过,缕缕碎发漉漉的贴在额上,大滴大滴的汗珠沿着颌角滑入脖颈。

那截脖子像片泡过水的白瓷,光滑,细腻,看起来脆弱不堪,好像再大点的动作就能把它折断。

程深发觉叫不醒郁言,有点慌。他勾住脖子把郁言托起来,那人脸上的汗水顷刻间浸了他的膛:“郁言,别睡了,醒醒。”郁言嘤咛一声,似乎有一只手正大力将他往万劫不复的境地拖拽,他没有挣扎,甚至想沉下去,但耳边“咚咚”的,不知是谁的心跳这么快,直接把那只手给吓退了。他回到平地,脚挨到实处的瞬间,痛苦变本加厉的将他没。

脸被人拍打着,郁言慢慢睁开眼睛。

心脏回落到腔,程深身体猛地下沉,觉自己后背也出了一层的冷汗。

但很快他发现,郁言并没有真的清醒。他的眼神是空的,没有一点儿焦距。

郁言齿微张,气息颤抖又缥缈,舌头过刀尖,嘴血腥,他难以忍受的嗫喏。

“什么?”程深没听清,把耳朵送到郁言边。

他艰难的吐,呼轻浅又寒凉:“……好难过。”

“你哪里难受?”程深把郁言从头到脚的摸一遍:“是……做的太狠了?”郁言又合上眼,小幅挣动推拒,想要把程深推开。他看上去非常不适,嘴里黏黏糊糊的,像是猫:“……别碰我。”程深呼一滞,在三言两语间捕捉到郁言的梦。他时常问郁言梦见了什么,十有八九郁言都会一五一十的告诉他,那例外的一二总是用沉默代替。

他不追问,知晓那双低垂的眉眼与紧抿的嘴间藏了多少痛彻心扉。那是郁言噩梦的开始,是他所有焦虑的症结。

郁言慢慢不动了,呼平缓,他又睡着了。程深了他的衣服,抱他去洗澡,过程中郁言糊的醒了一次,不抗拒他了。

折腾完已经凌晨四点,程深重新把郁言搂在怀里,手在他后背上轻轻的拍。他不知道郁言什么时候会好,也不知道他需要多长时间忘记,也许永远都不会忘记,但是没关系,他会陪伴他一辈子。

·第二天早上郁言好像全然忘记昨晚的事,慵懒的侧撑在头看程深换衣服。

程深把睡衣了,肩臂肌紧实漂亮,随着动作拉扯成的线条。

郁言看见他后背上有道好长的抓痕,难得起了揶揄的心思:“那个是我抓的吗?”程深哪看得见,但是的确觉到细微刺痛:“嗯,坏猫挠的。”郁言掀了被子下,赤脚踱过去贴近程深,从背后抱住他。

程深t恤衫刚套了个头,停下动作:“干嘛?还想吃我豆腐啊!”

“切,你有什么好吃的。”郁言对他说,也像是对自己说:“这么多年,早吃够了,不稀罕。”程深把衣服穿好,转过身捏郁言的鼻子:“腻歪我了是吧?晚了!”郁言耸耸肩,溜回上靠着。

程深大清早平白被嫌弃一顿,准备给郁言找点事干:“之前说好了放年假去威尼斯,也没多久了,你在家没事儿可以开始看攻略了。别像以前似的,啥都指望我,最后无聊的坐在肯德基里打游戏。”郁言听完也不知在想什么,愣愣的盯着尾。

程深喊他:“听见了吗?”郁言转过脸来,突然没头没脑的问:“你想去度月吗?”程深笑了:“跟你啊?咱俩可扯不了证,月是人家新婚燕尔度的,我们这只能叫旅游。”郁言似乎是被针戳了一下太,浅浅的皱了一下眉。未来,程深身边会有一个美丽的子,可以去民政局领证,可以去公安局上户口,他们那才叫度月。

郁言咬了一下舌尖,气自己的嫉妒与不甘。

·郁言其实很想亲眼看一看程深结婚的样子,从踏入礼堂开始,到宣誓证词,再到换戒指。

他一定不会在现场单膝跪地,那是求婚才会用的姿势。

郁言不知道程深有没有向秦韵求婚过,但是他没看见,那姑且当作没有。所以程深这辈子第一个求婚对象应该是他,哪怕自己当时很嫌弃的否认这不算求婚。

当新郎官的程深一定很英俊,比他见到过的所有程深都要英俊,帅的能秒杀现场所有男来宾。但他不一定能搞过他亲爹,毕竟姜还是老的辣,程深想要变成呛口小辣椒大概还要再磨砺个十多年。

他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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