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？”程深顿了顿，似乎是被郁言喊回魂。他把手机放回头柜，也不知道什么疯，勾着郁言的把他背过去。

他从后抱着郁言，额头抵住郁言的肩颈，深深地嗅了一口，笑道:“宝贝，你是不是牛喝多了，身上总有股味儿。”有吗？郁言揪住睡衣领口闻了闻，只闻到了柑橘沐浴的味道:“你不是鼻子不通吗？”

“我看到你就什么都通了。”郁言无语:“有也是你灌的。”

“奥，”程深恍然大悟，那腔调听起来像是赚了笔大买卖:“原来是我把你养的这么甜啊，快给我咬一口。”

“哎呀……”郁言扭着挣扎，被程深糊了一脖子口水:“你怎么……你不是冒吗！”程深的困劲被一个电话打的灰飞烟灭，他死扣着郁言的，灼热的鼻息洒在他颈后，然后一把拽掉了郁言的子。

“别动，从后面来。”程深把自己挤进去:“再动小心冒过给你。”郁言抓紧了枕头，觉到奇怪和不对劲，但程深太用力了，由不得他深想那些念头就再也抓不住了。

·做运动的好处是，第二天程深的冒好了大半，相比起来郁言反而跟蔫茄子似的，不怎么神。

早上走前，程深郁言的头发，对他说:“今天会有点忙，中午不一定能赶回来了。”郁言半张脸藏在被子里，瞪瞪的回应:“没关系，你忙你的，今天安宁要来找我签协议。”

“好，那你留她在家吃个午饭，我尽量早点下班。”

“知道啦。”程深走后，郁言又睡了一觉。要命了，平时睡不着，干完坏事就累的醒不来。

大概九点半，他磨磨蹭蹭的起。

辞职过后郁言就没再去过杂志社，许多私人物品还存放在那边。今天安宁来找他主要是签第三本书的赠送协议，顺便帮他把东西带过来。

安宁十一点才到，彼时郁言正在锅里炖牛，那丫头一进门就嚷嚷着好香，恨不得一头钻进牛锅。

几个菜炒好，二人落座开饭。

安宁说:“郁老师，主编提前一小时放我午休，全是看你的面子。”郁言碗里只有小半碗，大鱼大全推到安宁那边，自己面前摆了叠清淡的炒菠菜。闻言，他笑笑:“我哪有什么面子。”安宁不客气的吃，嘴里冒着热乎气:“真的，主编经常跟我提你，说你走了可惜。”她义愤填膺的:“唉！都是那破事儿害的！”最近这段时间，郁言已经很少去想当初那场网络暴力。药物作用是一方面，刻意逃避也是一方面，就像他到现在拿到手机还是不敢上网一样，潜意识里将那块划进了危险区，轻易不敢碰，怕踩雷。

程深也一直很注意不和他提这些，但安宁并不知道郁言生病的事，前因后果只知道他辞职是发生在网暴之后，理所当然将这视作唯一理由。

郁言神有些不自然，拿着筷子的手细微的颤。他赶紧捏紧了，夹一菠菜进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