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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纤长而干净，上面还沾着一丝洗过的蔬菜上的水迹。

房门悄然开启。

背对着的男人却仍然在切着菜。

他的身材修长，脊背也得笔直，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有人进来的样子。

“我也来帮忙吧。”楚歆看着男人的背影，忽然开口道。

说着，他直接走到水池边上洗手。

一直低头切菜的男人手上的动作依旧未停。

他转头看向楚歆，嘴角轻轻勾起，“你来了。”

“还有什么没做的吗？”楚歆问道。

“就等出锅了，我手里的菜再拌个沙拉。你去摆碗筷吧。”秦方笑着回道。

“过节怎么能没有饮料呢？”楚歆道。

秦方的刀终于停了下来。

“没有饮料。”他轻声答道。

楚歆却看向案台的一角，“你不是有牛吗？至少给小孩子冲一杯吧。”说着，他径直走向那个角落。

背后的男人没有一时没有出声。

角落里，透明的玻璃杯里已经倒好了一堆白的粉末。

“原来你已经倒好了。”楚歆拿起那个玻璃杯。

“那是给丽丝留的。”楚歆的手指把杯子捏得紧紧的。

“……我也想喝了。丽丝还没来，这杯先给我吧。”他伸手就去够秦方手边的那个热水壶。

然而手刚伸过去，还没碰到水壶的把手，就被人掐住了手腕。

楚歆的手不得已停滞在了半空中。

“小宝贝特供？”他想起上一次在这里秦方说过的话，忽然有点想笑，忽然又觉得眼睛有点酸。

手腕被攥得更紧了。

“不愿意给我喝了吗？”楚歆问他。

秦方:“那里还有，你去重新倒一杯。”

“所以这杯子里有什么是我不能碰的吗？”楚歆低声问道。

话音刚落，楚歆手腕觉一松，下一秒他的脖子却被对方狠狠掐住了。

喉结处受到了对方的力量，连带着楚歆整个后背都撞到了旁边的墙壁上。

秦方掐住他的脖子，将他抵在了那面上。

“你听不懂我说话吗？你要想喝，就去重新倒一杯。”秦方的眼底染上几分郁。

“我确实有点听不懂了。”楚歆强迫自己镇静下来，此刻他的眼睛清亮得有些吓人，“火里的娃娃是你扔的？”随即到颈上的手豁然收紧了。

楚歆的呼开始变得有点困难，他不得不用手抓住对方的手腕。

他把对方的反应视作一种无言的承认。

那娃娃本来就是他当初买来送给丽丝的。然而这句话秦方却没有说出口。

“为什么要杀丽丝？”秦方无声地笑了笑。

“……因为她该死。我们明明是一个世界的人，凭什么她能比我先解？”

“凭什么她可以拥有一个完整的家庭？”楚歆意识到他指的是司机后来知道丽丝是她生父的事。

“你和丽丝是什么关系？”

“关系？”秦方的笑容带着深深的寒意，“我一直以为她是和我同病相怜的亲妹妹，没想到却是给毁了我家庭的人做了‘嫁衣’。”楚歆在脑中迅速将几个人的关系重新做了一番梳理，终于对上了号。

秦方是丽丝妈妈和第一任丈夫的第一个孩子，随后她又生下了丽丝，但是当时丽丝妈妈其实早已经和司机有了私情。

丽丝妈妈离婚后，无论是她还是司机、秦方，都认为丽丝是第一任丈夫的孩子，但其实她是司机的孩子。

秦方虽然和丽丝妈妈同住一所公寓，但是形同陌路，可他对丽丝这个“妹妹”却很疼。

直到他也意外知晓了丽丝是司机孩子的事。

“你以为丽丝就能拥有所谓完整的家庭了吗？”楚歆忽然道。

秦方的眸变得更加深沉。

“司机只因为丽丝不是自己的孩子和工作上的不顺，就不堪力要杀了她。你以为他这样的人，能成为什么好的父亲？”他以为丽丝将拥有一个美的家庭，一个终于改变态度会关心丽丝的亲生父亲。

可是这想法实在太可笑了。

如果一切真的如此美好，丽丝妈妈又怎么会执著于要一顿家常菜给大家吃。

她也曾以为自己摆了前夫，终于来了新的生活，可当她做好了一顿饭菜，却发现餐桌旁空空。

这一切还不是因为所谓的新丈夫天天不着家，同样是个人渣？

是的，同样是。

邻居说秦方经常收到来自生父的借钱要求，他那个父亲就是一团烂泥，欠下了一股债，夜夜在着秦方的血，腐蚀着他益脆弱的神经。

丽丝曾经是秦方生命里唯一的一抹温柔。

可如今，她骨子里着的血也背叛了他。

所以他亲手夺走了曾经送出的娃娃，将它扔进了燃烧的火焰中。

而丽丝，也将被他亲手葬送。

“丽丝是无辜的。”楚歆轻声问道，“这样你还要杀她吗？”或许是楚歆的话令秦方产生了动摇，他忽然垂下了头，静静注视着地面。

楚歆用悬着的那只手掏出来一个东西来。

“我还有个问题想问你。”楚歆将那枚金的银杏叶针举了起来，“这东西……是你的吗？”他曾在走廊撞见秦方在疯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