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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到桥下有人手脚麻利的和老人擦肩而过，老人的钱轻松的走进男人的钱包，余温想起了那自己的行为，狠狠的掐着自己的手。

“几点了。”杨帆问。

“不知道。”

“咱们去哪里？”沉默，除了沉默，好像也没有更好回答。两个人啃着煎饼果子，坐在天桥上，看着桥下的车水马龙，恨不得马上开学，要是开学，就可以住在宿舍了。

街头有发的广告纸，是一家纺织厂招工，管吃管住，工资也不错。他们想都没想就站了起来，扛着麻袋坐着车来到郊区，已经晚上九点了，厂子关门了，余温和杨帆坐在门口，被蚊子咬的透透的。

第二天早上，余温拍了拍睡在身边的杨帆，叫醒他，和他走进工厂，从他们走进工厂的那一刻，他们就不在是十五岁和十七岁的小孩，而是十八岁的成年人，他们的牌是别人的名字，这里有的是身份证，就是缺来干活的小孩。

一天十二个小时，搁一个星期上大夜，也就是十八个小时倒班。第一天，余温和杨帆就不撑劲了，毕竟是小孩子，到后半夜的时候，眼皮就控制不住的往下掉，站着的腿都软的和泥一样，扶都扶不起来，但又能怎么办呢，只能忍着。

好在厂子大部分工作机器就能完成，自己干的就是辅助工作，撑过两天后，他们渐渐适应了这份工作，毕竟干活的时候还能说说话，不那么无聊。

但工厂的饭是真难吃啊，一大锅菜，就那点油，一丝丝的，除非运气爆棚，否则本见不到，但杨帆就常常是那个运气爆棚的人，他的菜里经常有。

晚上，余温和杨帆值班的时候，实在热的难受，就把背心了搭在机子上，看着机器上的滚轴来来回滚动，杨帆毕竟是小，站着站着，眼皮就耷拉下来，余温说:“你睡觉去吧，我先看着，等会喊你。”正是最热的时候，余温一个人干着两个人的活，背后的汗哗哗的往下淌，他没有叫醒杨帆，直到天亮查班的时候，工头看着躺在仓房麻袋后面呼呼睡觉的杨帆，大发雷霆，骂着这是招来一群什么小工。

主管来了，一个坐在办公室的女人，难得踩着高跟鞋往仓库走一趟，正好赶上这事，工头停止了辱骂，等着主管发落。主管看着这个上半身光着，瘦瘦的，白白的男孩，说:“这样的人能来仓库干什么，去看大门吧，穿的利利索索的还是个门面。”作者有话要说:作者有话要说:小可们提意见哦我的weibo是:热闹rn大家关注☆、25杨帆被调走看大门了，是说他因祸得福呢，还是说天生就自带幸运呢。余温还在仓库里干活，一星期一轮班，但不管是白天干活还是黑夜，总是要一堆汗，有时，余温结束完工作，去厕所的时候，解开带的那一刻，总是觉带间积攒着汗水，因为带阻挡着不下去。杨帆站在门口值班，平时就是坐在门口的小铁皮屋里，等着车来了查个证件，虽说铁皮屋热的和蒸笼一样，风扇纯属是个摆设，但好歹有风啊。

杨帆再也不用去食堂打饭吃了，他们要一天寸步不离的看着大门，严查每一辆进出的车，只好个锅放在门口的屋子里吃饭，吃什么自己决定。

杨帆总是在中午借口上厕所去给余温送饭，因为他们自己做的饭，里面总是有。余温打饭的时候，窗口的小姑娘也是伸出头来问:“和你一起的那个男生呢？”余温不着急回答，一份饭菜总是吃不的他想了想，说:“他替他打饭，他回去睡觉了。”余温吃饭的时候，发现替杨帆打的那顿饭下，埋着，埋在米饭的最底下，看都看不出来。

余温一直打着替杨帆打饭的名义吃两顿饭，有时和余温见面，开心的捧着杨帆的脸说:“你这张脸，怎么顿顿有啊。”杨帆笑着:“我可一口都没吃，都让你吃了。”余温和杨帆在厂子待久了，渐渐的也适应了工作的强度，也知道了偷懒的方法，他们待着工厂里，每起干活，吃饭睡觉。

一成不变的子渐渐消除了余温和杨帆对明的恐慌，他们不会在夜间突然想起银行卡的余额，然后惊慌的睡不着觉，工厂安的子甚至让他们产生错觉，一度认为，如果这样下去，在工厂活一辈子也是不错的选择，这里的人都是聊得来年轻人，除了偶尔来自工头的责骂，剩下的就是嘻嘻哈哈的聊天。

休班的晚上，余温和杨帆在宿舍躺着，他们两个住在一间屋里，屋子很小，除了一张双人，还有一个小圆桌，什么也没有，窗户又小又脏，不透一丝风。两人热的实在睡不着，半夜爬到平房上吹风。

平房有人在烟，余温走进后发现是工头，他的脚下都是烟头，余温很讨厌这个着一口方言的男人，他脾气不是很好，经常拿余温撒气。余温看着头发糙，眼皮耷拉的男人，还是坐了下来，和他说说话。

“叔，咋了。”余温扶着杨帆坐下，余温的腿倒班倒的本蜷不下，只能直直的伸开坐在地下。

男人吐了一口烟，说“孙子养的，老子在这里辛辛苦苦的干活，到最后让个小杂种给扔出去了。”男人太老了，老的干不动活了，这是赚钱的工厂，小孩都敢用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