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蒋芊盯着沈惜若的侧脸，也不知过了多久。

这一瞬间，好似永恒一般漫长。

等沈惜若察觉到那视线，转过头来时，蒋芊才出一个笑容。

“你怎么来了啊？”蒋芊走过去，主动坐到沈惜若身边的沙发上。

沈惜若放下茶杯，上下打量了一下蒋芊，面温柔:“瘦了，黑了。”蒋芊鼻子一哼唧，嘴巴一噘，撒娇:“怎么可能，我这么好看，就算黑了也是沙漠里最美的黑玫瑰。”沈惜若笑得肩膀耸动:“哈哈哈哈，好，黑玫瑰就黑玫瑰。”她说着，伸出手对蒋芊说:“我好不容易来一趟，你都不高兴点，笑一个？”蒋芊犹豫了一下，握了握她的手指尖，又赶紧收回自己的手，低头笑道:“我这不是在笑了。”沈惜若却说:“你心情不好，我看得出来。”蒋芊抬头，对沈惜若出一个大大的、灿烂的笑容。

她是经过训练的，知道自己怎么笑才最好看，怎么笑才最能表现出光明媚的觉，这个表情也是她对着镜子练过好几百次的。

然而沈惜若看着她这么笑，却蹙起眉头，朝她摇头:“看来你心情真的不太好。

是不是太辛苦了？”蒋芊惊愕:“我明明在笑啊！”沈惜若:“那样笑，没有灵魂。”蒋芊:“？？？”不管怎样，沈惜若来了，蒋芊肯定要带人出去，在市里好好嗨一下子的。

她找赵菲菲，定了市里最好的一家餐厅，特意找的当地特菜，什么大盘、馕包、烤包子、拉条子，一样来一份，统统都是量大管，充着劳动人民的智慧结晶。

她俩在一个包厢里，巨大的圆桌子上摆了各种样式的当地菜品，热腾腾的蒸汽带着香味不断往上冒。

蒋芊夹了一筷子大盘的土豆，往嘴里送进去。

那土豆炖的极其软烂，收了的鲜汁，入口绵滑沙软，带着香，滚烫又火热，口却偏偏软得要让人咬了舌头。

她十分享受地眯起眼睛:“哎呀，来这这么久，这还是第一次出来吃特菜。”沈惜若在旁边也吃，她喜吃烤包子，新鲜出炉、烤到外皮焦脆的大圆包子，里面包着大块羊做成的馅儿，一口咬开，汁就从带着麦香的面皮中间出来，外面焦脆，里头软，香口。

她也笑了，对蒋芊说:“这边的饭菜，吃起来就是很实在。”为了尽兴，两人又要了点酒，都是女生，就要了红酒。

质量虽然不咋地，但这红酒却酒含量高的，蒋芊一上来就空口喝了一杯，被沈惜若拦下，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舌头和嗓子都火辣辣的。

虽然只有两个人，但桌上摆的很，热气和香味又挤了房间，蒋芊不由自主有些微醺，觉得这顿饭吃得，真是很热闹。

有沈惜若的饭，和没有沈惜若的饭比起来，那真是太好吃了。

果然吃饭这件事，还是得看和谁吃。

“网上的事情，为什么你们都不告诉我啊。”蒋芊觉微醺，脑子昏沉沉的，突然开口问了一句。

这一开口，就跟什么地方开了闸一样，她没等沈惜若回答，就继续说:“我今天才知道，现在都不敢看手机，不敢登微博。

其实……就在那个女孩子……车祸……之后，我好几天都被人盘问，那个情景……就跟现在很像……”蒋芊喝了口红酒，脸颊酡红，眼底都是醉了的糊，视线都没法对上旁边的人，手却已经伸过去。

她抓住了沈惜若的手腕，好似抓住一浮木。

“我以为我是钢铁心脏的……之前的那些黑子我都不在乎，但是这一次，不知道为什么我就很在乎，很难过……有些我的粉丝，突然间就变成黑子了，没有一点铺垫，回头就开始骂我……”她说着说着，断断续续的，话音带了点哭腔。

而沈惜若只是温柔地握住了蒋芊的手，传递给她一份热烘烘的力量。

蒋芊伏在桌布上，觉脸很烫，各种觉都一下涌上来，让她有些难以忍受。

她觉像是又回到了，刚来这个世界时，被下药之后。

那个时候浑身滚烫，十分难受，血沸腾。

她随手扯了个身边的人，想让她帮自己一下，就发展成了现在这样。

“你后悔吗？”蒋芊忽然抬起眼，她伏在桌布上，出半张娇红润的脸庞，那双眼睛里是醉酒的红，还有一丝不可言说的情绪。

“后悔什么？”沈惜若问她。

“就是，后悔……那一次。”她眼神混沌，没再解释什么，说完这句话，竟然就昏在了桌布上。

沈惜若沉默着，对着蒋芊的后脑勺，做了个口型:“不后悔。”从上辈子到这辈子，她沈惜若唯一的，且最好的朋友，就是蒋芊。

这辈子不可预料的一切始于那天夜里，而她从未后悔那天夜里发生的事情。

她很庆幸，那天夜里不是自己弟弟。

她愿意代替自己弟弟，守护这个美好的人，就从那一夜开始。

蒋芊醒来时头疼裂，还觉得自己马上要去上工，反正头疼也得四点起上班，实在没法去做矫情小公主。

于是她捂着脑袋从上坐起来，转身就要去拿边放着的衣服。

却一下子按到了一只手上。

她抬眼看时，沈惜若坐在边，正一只手伸过来，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