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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。

——就让这些“承载着回忆”的东西永远封存在这扇门后吧。

第十八章epilogue那一天，天使与血鬼的事仿佛一场浮梦，就算过去了几个月，也让顾小时不时怀疑那是否只是她不切实际的臆想。

天使的灾祸最终只是以一场火灾而了结，共济会底下的研究设施与地上的公学一起化作了一片灰烬，忌的实验便也被一同陈埋在了废墟之中。所幸事发之时是半夜，在宿舍休息的学生在被大火殃及之前便被全部疏散，除了少数几个学生下落不明——只有顾小知道他们成为了天使实验的牺牲品，永远沉睡在了学校的地底。

然而上海的僵尸传说却还没有就此画下句点。

在火灾发生后不久，监狱血案的传闻便在上海滩传得沸沸扬扬。

“当事人”有声有地描绘着某一天从监狱中抬出了十几具狱警与囚犯的尸体，每一具都被放干了血，就仿佛是被僵尸袭击了一般；几周后，公共租界文义路上的共济会馆也发生了一场血案，顾小从相识的记者那里得知，会馆内的共济会员也无一例外地被放干了血而死。

那两个人，不，应该说是血鬼让顾小到困惑。杀人的恶行毫无疑问地显示了他们的残忍无情，然而他们阻止了天使的肆，让这座城市不至于被天使的烈焰没也是事实。她至今无法知晓那两个血鬼为何会出现在这个上海。

不知不觉中，顾小再次来到了血鬼曾经所居住的洋房。遭到大火的波及，洋房早已面目全非，只剩下焦黑的框架，房内美的装饰连同棺材一起化为了一团灰烬，就仿佛那两个血鬼从未来到过这里一般。

突然，顾小打了一个寒颤。回忆起在这栋洋房中被渐渐干血的一幕，从心底油然而生的恐惧是那么的真实，告诉着少女血鬼是真真切切存在着的。

——我将成为你此生无法忘却的恐惧，永远出现在你的噩梦之中。

的确，那就是一场噩梦，萦绕在顾小的脑海中，久久不能消散。

*20世纪初，海参崴火车站前“快点，快点，”走在前方的费里德扭过头，向身后的红发血鬼催促道，“火车马上就要出发了。”克罗里没有立即作答，他手里怀抱着层层叠叠、遮过头顶的高耸纸盒，手臂上还挂着一溜大大小小的购物袋，就像是一个移动的商品展示货架。红发血鬼小心翼翼地避让过一波擦身而过的人，才轻吐出一口气抱怨道:“真是的，比起催我，还不如替我分担一些负担。”

“嗯？”费里德夸张地挑起眉，“你在说什么啊，这些东西对你来说本就不足一提吧？”

“就算这样……”话语的后半句话被截断在喉头，克罗里捷地侧过身子，才避免了纸盒被一位妇人的巨大礼帽花边撞翻。他托了托因着方才举动而有些晃动的盒子，无奈地继续道:“就算这样，我也没办法在繁忙的火车站穿梭自如啊。”费里德只是不耐地低头看了眼表，好似完全没有听见红发血鬼的抱怨。抬起头时，他再次语带威胁地催促道:“快一点！如果错过了火车，你就这样走着去莫斯科吧~”

“是是……”好不容易赶上费里德步伐来到火车前，克罗里注视着眼前这奔跑在亚欧大陆桥上的钢铁巨物，好奇地侧首问道:“对了，这次我们去莫斯科又是为了什么？”费里德对上克罗里询问的目光，红眸中转着幽深的光芒，神秘地勾起嘴角，“当然是有趣的事了~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