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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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一个人很闲的时候，会觉得时间过得似乎是特别的慢，甚至于会让人有种度如年的错觉；然而相对的，当一个人每天都过得很忙碌的时候，就会觉得时光飞逝如箭，大叹岁月如梭一去不再回。而这种情绪变化正好可以用在杜子昂身上。

意外得到展配合的复健工作，可以说是进行的十分顺利，虽然起初那一而再再而三的挫败，曾让耐心不够的展又发了不下数十次的脾气，但是两人总也会在斗完嘴、闹完脾气的隔天又不约而同地做起复健。不知不觉间，这份难得的和谐竟也度过了二个月有余。

其间杜子昂也曾在七分强迫、三分刺的努力之下，将不——应该说是因为身上的残缺而造成自卑心重，所以变得提不起勇气出门的展，带到新加坡一间颇具规模的公立医院做了一次彻头彻尾的大检查。

长达一星期的复健和观察生活，让展不悦的情绪逐渐沸腾到顶点，甚至在最后的三天里还会不时的摆出一副高傲姿态的脸来面对他。

这个人——老早就跟他解释过了，之所以会到医院做这次检查的原因是什么，主要也是想多了解一下怎样的复健过程对他双脚的复原机率比较大，怎么他老是搞不懂什么是该努力坚持的，而什么又应该努力配合的？

只是值得庆幸的是，展心中虽然有着百般的不愉快，可是他还是配合地做完他所安排的所有检查，看来这个脾气恶劣又耐心不够的男人，的确是有努力地在遵守他们之间的和平约定，也许他真的得重新评估一下自己先前对他所下的评价了。

敲门的同时，顺道推门而入。

“shit！你就不能晚一点来，就非得都这么准时吗？”不悦的抱怨声随着他走进而响起。

杜子昂含笑走进卧房，看到的是睡眼惺忪的展还躺在上，侧过脸瞪着自己看。

虽然老早就知道他有严重的“起气”，可是却仍是在见着他那充怨对的表情时，不一阵莞尔。

“我们约定好今天要去看检查报告的，难道你给忘了？”笑声中人已走到边，举止轻柔地协助他顺利坐起身，顺道好心地提醒他关于昨天的约定。

他当然没有忘记，可是一想到今天的行程，展就心情就愈加的郁闷三分，尤其是那个检查报告！

“那也不需要起得这么早吧？”之前耍脾气、耍个时说得是豪气万分，说什么不管脚好不好，说什么就算一辈子不能走也不会死人，可是现在直一的要去面对恢复机率有几成时，却又莫名其妙地到有点退缩，如果复原的机会不到五成怎么办？如果本就连复原的机会都没有，他又该怎么办？

担心、焦虑、急躁和慌，在脑海中不停地作祟，恼得他整晚睡不着，一直到清晨时才好不容易睡着，睡眠不足加上一昊名的烦躁，让他实在好想发脾气。

一早？会吗？现在已经是早上八点了。

“我很好，谢谢你。”

“说什么谢，怎么会想到打电话给我？”

“我…我是想告诉你…我和龙结婚了。

支支吾吾的口吻和逐渐虚软的声调，不难让人猜想到电话那头的人，此时应该已经是面红如涩、羞赧不已了。

“我有看到报导，只是没来得及赶回去参加你们的婚礼，你不会怪我吧？”当初要不是为了专心和展周旋，他本来是预计出席的。

“怎么会！你也是因公出差才会赶不及，况且…况且当初你还帮了我这么多，对你我只有心存，怎么还会怪你？”听那语气可真急了呢！可是却也听得杜子昂更加开怀。

懂得高舆、懂得着急才是身为一个正常人类应有的情绪反应，他可不要再见到初次见面时，颖那怯生生又极度抑自我的模样，就算是神也有喜怒哀乐之分，更何况是他们这些凡夫俗子？

“别急别急，和你说说笑嘛，可别吓壤了在你身边的龙大老板，回去我是会被砍头的。”

“子——子昂…”那就叫早！该死的，难道他不知道在他还没来到这里之前，他向来是不到中午不起、不睁眼、不出房门的吗？

沉着脸，语气也不甚好的:“给我半小时。”

“没问题。”快地”笑后，杜子昂潇洒地转身走出房去。

这可不是他没有责任不帮展盥洗、穿衣物、甚至坐上轮椅，不帮他让他自己动手，是当初两人约定中的条约之一，这列出的原因还不就是因为有人想维持他那点仅存的高傲自尊心，既然人家坚持，他又何必反对？

才走出房间，想到餐厅将早点端出时，客厅的电话铃声却适时地响起。杜子昂不加思索地走过接起电话。

“哈罗？”

“请问杜子昂先生在吗？”无比怀念的声立就算是透过电话依然悉得让杜子昂到愕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