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纷看了过来,先是被白濯这张脸惊到,后发觉这人穿着男装,不由蹙眉:“秦姨,怎么让男子入内了?”白濯道:“这位姐姐看仔细了,我可不是男的。”他话一出,那几个姑娘瞬间走了过来,冲他上下打量,赞道:“那你怎么如此像男的?”白濯咧嘴笑道:“哪里有,且让秦姨给我挑件衣裳,让我换上,姐姐们便知道了。”掌柜名唤秦姨,白濯这么叫也没多大问题,她点点头,走到了最里面,直接挑了件绛红衣裙出来。

重绛红的镇店之宝,就叫重绛红。

算不上稀奇,但白濯仍是眼前一亮,只见裙裳通体绛红,背上的位置以金线勾勒出一朵盛放的昙花,祥云铺底,延绵至两袖。内衬主白,绣了一朵红昙花,封亦是不忘点缀,整件衣裳既有篷州水乡特有的柔情,又带着不可忽视的贵雅。

白濯换好衣裳出来时,那几个小姑娘瞬间失了声,她们也曾试过这件重绛红,但却始终穿不出它的气韵,如今往白濯身上一套,分明同件衣裳,却是天壤之别,白濯穿起来,更像是画中走出的仙子。

秦姨最先回神,惊万分,“姑娘,你是我见过的最适合这衣裳的人了。”白濯整理着衣角,朝着那几个呆住的姑娘问道:“如何?”姑娘们:“小姐姐可曾婚嫁,家中兄长正值弱冠,尚未娶,可有意详谈?”白濯:“??”秦姨笑道:“别理她们,她们开玩笑呢。这件衣裳你穿的正好,那可要再挑挑别的?”白濯心想,这镇店之宝都拿出来了,其余的估计他也看不上了,于是摇摇头:“不了,就这件吧。”白濯早就膈应自己带的那两套男装了,只将玉佩和钱袋子取走,衣裳便让秦姨帮忙扔了。

结完账出来,门口两个门神一般的府丁并未认出他,他不让这么多人知道自己会假扮女子的事,便垂首默默从二人身边走过,直奔对面的水粉店,一边挑一边抹,还让掌柜给他梳了个发髻。

等到他心意足走出来时,方才还英姿飒的白公子俨然成了亭亭玉立的白姑娘了。

他怕那两个府丁认出自己,便带了个面纱,大摇大摆从他们面前走了过去。

可怜两个府丁还认为白濯依旧在重绛红里给他所谓的妹妹挑衣服,一直守到了正午,秦姨出来询问才发觉人早就走了。

两人赶回祁府,肖辞正好收到了白濯托人拿回来的东西,叹道:“我知道了,不必找了。”白濯买的东西不大,但零零散散也有好几十件,他懒得拿在手上,便托掌柜给带回祁府,一整天祁府人来人往,仿佛在跟肖辞汇报行程。

知道这人在北街,肖辞也放心不少,安心去处理事务。

早上还烈高照,到了下午,便淅淅沥沥下起了雨来,雨不大,白濯便买了把油纸伞,站在桥上静静看雨。

路上行人渐少,慢慢地连脚步声都听不到,只闻雨声哗哗,溪水潺潺,白濯左右看了看,一手执伞,一手撑着桥栏,翻身跳了上去,动作干净利落。

幸亏他早早就站在这儿,脚下的桥栏只了一点点,他也不在意,屈身坐下。

乔央离赶到时,就见到这么一幕:红衣女子坐在桥栏上,两条腿伸在外面晃,一边哼着歌一边转着油纸伞,分明形单影只,却不见丝毫孤寂。

乔央离看着那个悉的侧脸,心底咒骂白昼一百遍,说好的白姑娘没来呢,若非手下人告知他,只怕他又要被那混蛋耍得团团转了。

他慢慢走过去,心克制不住狂跳。

果然,他喜的人是白濯,面前这个红衣女子。

歌声倏然而止,伞下之人转身,跟乔央离漠然对视。

白濯:“……”白濯惊得身下一滑,整个人往后仰去,乔央离眼疾手快,一把从后面捞住了他,使得他不至于摔下去。

油纸伞落地,晃了晃,继而归于平静。

白濯仍坐在桥栏上,上半身却是躺在乔央离身上,仰面落下几滴雨点,而后便被人挡住了。

乔央离看着目惊慌的白濯,低声道:“莫怕,本王在这里。”哥哥,就是你在这里才怕的好吗?

这个时候假装认错人还来得及吗?

白濯清了清嗓子,道:“殿下,先让我下来。”他的本意是乔央离把他扶正,他自己下得了,谁知乔央离一把将他打横抱起,退后了两步才放人下来。

白濯忍了忍,没有动手。

乔央离道:“你兄长说你没有来篷州?”白濯疏离地福身行礼,走过去将伞拿了起来,“原是不在的,今早才到这儿。”乔央离对白濯的话是百分百信的,他点点头,又道:“原来如此。那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,白昼竟然放心得下。”白濯默默翻了个白眼,请不要在当事人面前说当事人的坏话,谢谢。他道:“兄长有自己的事要忙,且我不喜别人跟着。”言下之意,兄长都是别人,乔殿下您更是,麻烦自觉主动离开。

早已把自己当成自己人的乔央离并未听出他的话中话,接过白濯手中的伞,将他揽了过来,“雨大,别淋到了。”白濯冷道:“不大,请殿下松开。”乔央离面不改,“本王说大就是大。白姑娘,许久未见,不要如此冷漠。”白濯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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