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点。

闹了半天,他们还是在山里头打转。

夏景瑞蔫蔫地抱怨:“不是说雾障都破了,怎么还是这样?”夏景生倒是安之若素:“你可以理解为,这一切都是鬼高堂布的局,雾障也是,山也是,就连那块立在陡坡旁的警示牌也是。甚至于你下坐的石头……”夏景瑞慌得站起身来,只觉得足下的土地都烫脚,简直没有一处可以安生。

孙闻溪自然地接替了夏景瑞的位置:“我该怎么做?”从夏景生示意孙闻溪将名字告知鬼高堂之时,孙闻溪就知道,夏景生心下已有对策。

“撞了亲的人神志全无,只会听令行事,想要将何开晴救出来,唯一的方法就是破坏亲仪式,而你要做的,就是在棺木下葬之前,让何开晴恢复神志。”孙闻溪的命格百鬼不侵,寻常的叫魂于他本无用,是以他不会丧失神志。

夏景生从袖中取出一枚黄纸,当场作符,递予孙闻溪。

“这是醒魂符,待到合葬之时,将符纸贴在何开晴的前额,她自会苏醒。”说着,夏景生又将一枚紫的锦囊递予孙闻溪。

“这是特制的平安符,若是祟力量大盛之时,可助你身。”孙闻溪双眸一闪:“你别看我面上这样镇定,心里却也发慌。”夏景生拍拍他的肩,叮嘱道:“带上这盒火柴,万事小心,相信我。”第二十一章这一晚,众人都没有睡意,待时辰一到,便听见周遭响起了敲锣打鼓的声音。

夏景瑞半闭着眼,到底没忍住好奇心,悄悄地朝那声音处瞧了一眼。

这一看,险些惊叫出声。

那高头大马上的亲队伍,竟然全是五彩的纸扎人,五官糙不堪。

仿佛察觉到有人窥视,那纸扎人猛地转头,一双诡异的豆豆眼一瞬不瞬地盯着夏景瑞。

夏景瑞整颗心揪了起来,他用尽全力制住即将出口的尖叫。

这时,亲队伍里传来一把沙哑的声音,由远及近道:“新郎官,孙闻溪……新郎官,孙闻溪……”夏景瑞被那恻恻的声音得头皮发麻,他眼睁睁地看着孙闻溪站起身来,木然地向前走去。

两个纸扎人捧着一团纸扎的红团花,系在孙闻溪前,然后到前头引路。

孙闻溪亦步亦趋地跟在纸扎人的身后。

就这样,亲队伍渐行渐远。

没过多久,又一阵唢呐声传来,这一回来的是送葬队伍,也是清一的纸扎人。

可他们并不如前头那般五彩斑斓,而是通体黑白。

在队伍的最前头,四个纸扎人抬着一口巨大的楠木棺材。

这时,夏景生站起身来,悄悄地坠在那送葬队伍的末尾。

他身上带了屏息符,可以收敛活人的气息,混迹于密密麻麻的纸扎人之中而不被发现。

两拨队伍都走了,夏景瑞再也忍不住,冷汗涔涔地跌坐在地上。

却说孙闻溪依照夏景生所说,跟在那纸扎人身后,沿着石阶一步步向上走,踏上最后一级台阶时,眼前忽然出来一条街巷。

街巷两旁是状似民居的建筑,家家户户门前都挂着一盏纸灯笼。

那沙哑的声音又响了起来:“新郎官到——”话音刚落,那一盏盏灯笼全都亮了起来。

孙闻溪被带到一间屋子里,屋子的横梁上扎了喜庆的红绸,窗户上贴着大红的双喜字样。

屋子正中的八仙桌上除了寻常的瓜果糖盘,还摆着两个空白的牌位。

纸扎人领着孙闻溪进了里间,将他摁坐在老式梳妆镜前。

孙闻溪余光扫过梳妆台,见桌上摆着一个上了年头的妆箧。

纸扎人将妆箧打开,从中取出一把木梳,一下一下地梳着孙闻溪的头发。

它的动作机械而僵硬,跟上了发条似的。

明明是短发,那纸人却全然没有察觉,自顾自地将孙闻溪的短发当长发梳。

而后,从妆箧中取出刮刀,仔细地替孙闻溪将下颌细碎的青茬刮净。

像是极意自己的作品,那纸扎人一直死死地盯着孙闻溪的脸。

孙闻溪目视前方,饶是心跳加速,面却并无异常。全然一副浑浑噩噩,不知今夕何夕的模样。

纸扎人看够了,便取来一盒浅粉,照着孙闻溪的脸仔细涂抹。

那浅粉质地细白,乍一抹上去,跟脸上抹了一层面粉似的,然后再施上朱红的胭脂。

孙闻溪只觉得镜中的自己和那东瀛的艺伎无甚两样。

最后,纸扎人取出一盒脂,拿着小竹签替孙闻溪细细涂抹。

畔浮起一阵幽香,让人头脑发木,思绪飘远。

末了,那纸扎人提了个竹篮,伸手鞠了一把不知什么成分的粉末,撒在空气中。

登时室幽香。

孙闻溪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,周身如同浸泡在温泉池水中,每个孔都在叫嚣着舒服。

这时,他耳边传来一阵唱,那声音哑哑的,跟街角墙儿下拉二胡的老头似的。

“温柔乡是英雄冢,宵一刻值千金呐。”紧接着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,房门不知被谁推开了。

孙闻溪想回头瞧一眼,可他全身发软,竟连转头的力气都没有。

恍惚间,他双肩一沉,身后传来一把沙哑的声音。

“好一个俊俏的儿郎,和那女娃倒是真配,莫怪人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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