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稀看出这人模样秀气，与金堂这种口中整喊打喊杀的老大有着云壤之别，也难怪体弱多病的金悦星一见倾心了。

“哥哥，哥哥！”上帷帐中，还出来一人。金悦星蓬着头发，单薄的内衣外披着锦被，衣衫不整地扑过去要救那小子。

金堂将金悦星往边上一推，大吼道:“你给我回去。”金悦星被推得一个趔趄，捂着脸呜呜哭了起来。

金堂喝道:“不许再哭了，哭有什么用？”见金堂心若磐石，金悦星“哇”地一身扑进莫妄语怀里，哭诉道:“莫道长，求您了，帮帮我们吧，我哥哥会把他杀了的。”

“金小姐，”莫妄语吓了一跳，他也不知道手该往哪儿放，僵直着手臂，笨拙地拍了拍金悦星的背，劝道:“冷静一点，金少主是个理的人，不会杀人的……”莫妄语话音刚落，便见金堂将手中的铜钱剑一竖，往这人心口上扎去。

“诶！”这人别说什么灵力修为，就算在普通人里，都算得上身材孱弱。金堂这一剑下去，他真要见阎王。莫妄语连忙亮剑，剑锋地，剑气嗖地将人震了出去。那小个子男人擦着地面滚出去很远，狠撞在一边的桌角上。而金堂手中铜钱剑，剑尖没入土中近半寸。

金堂语气不善，道:“莫妄语，这是我自家事，你别我跟你动手。”莫妄语好声好气道:“爷，您是我大爷行不行？刚刚不是说好了不发疯的吗？这人跟金小姐关系匪浅，很有可能那他也上了山。你把我唯一的线索给杀了，要我怎么赚钱？”金堂这才恢复了一点理，握着剑，气呼呼地半跪在原地。

莫妄语便接着说:“而且你刚刚不还答应了我么？不发疯。”

“好，我不发疯。”金堂收了剑，踢了踢那小子的腿，声气道:“说话。”

“说……说什么？”那小子一脸茫。

“你知道什么就说什么。”金堂道。

“我……我叫屠鸿祯。”这小子也是慌了神。他不知道金堂到底要问什么，于是干脆自报家门。

“鸿祯……”金悦星哭哭啼啼地扑过去，将那人抱在怀里，用手中的帕子按住那涓涓涌动的伤口。

金堂见这画面，更是气得要杀人。但莫妄语不许他杀，他只能转过身去，不看这两人了。

莫妄语替金堂问金悦星道，“他是什么身份？”金悦星说:“他是修士。”

“你们府上的？”莫妄语困惑道:“那他为什么看起来这么穷？”金悦星道:“因为他灵低劣……”凡世间，人被分作了三六九等，就算修仙，也逃不开高低贵，有的人天生灵优越，一修行便成名士；而有的人天资愚钝，再怎么刻苦修行，也只能是一名勤勤恳恳的下等修士。

像这位名叫屠鸿祯的小伙子，他就属于那倒霉的后者。有那么一点点灵，于是不甘心当一个普通人，可那灵又不足以助他成仙，于是只能在金山天门门下讨份杂役的差事，聊以度。

莫妄语点了点头，又问那人:“那金小姐上山烧香，可是想跟你相会？”

“我……”屠鸿祯当然不敢说实话，惊恐地看向金堂。

金堂脑门上青筋大爆，又要杀人了。

这个没有第一时间拒绝的反应，其实已经给了莫妄语答案。莫妄语便接着盘问:“你上山后，可注意到什么奇怪之处？”金堂沉着脸，提剑过来，用剑柄朝那小子脑门上敲了敲，道:“给我老老实实说真话。”

“我真的不知道，”金堂又是一剑，往那人脑袋后的木柜上扎出一只碗大的窟窿，“再想。”那人一脸恐慌，道:“我真什么都不知道，真的！”金堂见这人这般恐吓也不肯说，问无可问，又怕他说的是实话，心中一阵烦闷。这时突然听见身后一阵噼里啪啦响，回头一看，莫妄语竟抬了一面椅子，在屠鸿祯面前坐下了。

屠鸿祯慌张地将他看着，金堂也是一脸疑惑。

莫妄语出笑容，他克制地了嘴角，保证这个笑看起来是善良的。

“这位小友别动嘛，”他好脾气地说:“我也不是不信你说的话，你说没上山，那就没上山吧，毕竟我们也没有证据证明你在山上对不对？我呢，就是有件事儿想问问你……”屠鸿祯被莫妄语骗了个彻底，真以为这是个比金堂更好对付的主儿。他稍稍放下戒心，信任道:“什么，什么事，莫道长请问。”莫妄语依旧笑盈盈地，说:“我就想问问，您的佩剑呢？”屠鸿祯脸顿时惨白，像是从水里捞出的一张白纸。

初上金山时，这人手中就没有佩剑。

那时莫妄语心中虽然古怪，但并没有想明白是为什么，直到找到那枚铜钱之后。

为什么不带佩剑，因为那柄铜钱剑少了一枚铜钱。

“好小子！好小子！”金堂如梦初醒，铜钱剑狠狠往屠鸿祯脑后的桌上砸出一只碗大的窟窿。

“我我我……”屠鸿祯舌头像是被人抓住了，整张脸由白便成紫红，脖子大了整整一圈，“我冤枉啊！”莫妄语淡淡地说:“我还没有说完。”他干脆地打断屠鸿祯地啼哭，举起了一食指，“甲:魔阵阵眼宝器，取自你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