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壁下译丛》〔1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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〔1〕本篇连同《卢克和伊里纳的后来》的译文,最初发表于一九二八年一月《小说月报》第十九卷第一号,后来收入单行本。
卢克和伊里纳是易卜生最后一个剧本(写于一九oo年)《当我们死人再生时》中的两个主要人物。
〔2〕《文章世界》本的文艺杂志,月刊,一九o六年三月创刊,一九二一年一月起改名《新文学》,田山花袋主编,提倡自然主义。
〔3〕《小小的灯》本作家有岛武郎的文艺论文集。
〔4〕伊孛生(h.ibsen,1828—1906)通译易卜生,挪威戏剧家。青年时曾参加挪威民族独立运动,一八四八年开始写作,主要作品有《社会支柱》、《玩偶之家》及《国民公敌》等。
《北欧文学的原理》译者附记〔1〕这是六年以前,片上先生〔2〕赴俄国游学,路过北京,在北京大学所讲的一场演讲;当时译者也曾往听,但后来可有笔记在刊物上揭载,却记不清楚了。今年三月,作者逝世,有论文一本,作为遗著刊印出来,此篇即在内,也许还是作者自记的罢,便译存于《壁下译丛》中以留一种纪念。
演讲中有时说得颇曲折晦涩,几处是不相连贯的,这是因为那时不得不如此的缘故,仔细一看,意义自明。其中所举的几种作品,除《我们》〔3〕一篇外,现在中国也都有译本,很容易拿来参考了。今写出如下——《傀儡家庭》,潘家洵〔4〕译。在《易卜生集》卷一内。《世界丛书》〔5〕之一。上海商务印书馆发行。
《海上夫人》〔6〕(文中改称《海的女人》),杨熙初译。《共学社丛书》〔7〕之一。发行所同上。
《呆伊凡故事》,耿济之〔8〕等译。在《托尔斯泰短篇集》内。
发行所同上。
《十二个》,胡学〔9〕译。《未名丛刊》〔10〕之一。北京北新书局发行。
一九二八年十月九,译者附记。
〔1〕本篇连同《北欧文学的原理》的译文,最初印入《壁下译丛》。
〔2〕片上先生即片上伸。
〔3〕《我们》苏联早期文学团体“锻冶场”诗人盖拉西莫夫(l.q.mihnxpmtj,1889—1939)所作短诗,有画室(冯雪峰)译文,载译诗集《冰》中,一九二九年二月上海水沫书店出版。
〔4〕《傀儡家庭》又译《娜拉》、《玩偶之家》,易卜生一八七九年所作剧本。潘家洵,字介泉,江苏吴县人,新社社员,曾在北京大学任教。译有《易卜生集》第一、二集,共收剧本五种。
〔5〕《世界丛书》上海商务印书馆在二十年代提倡新文化运动的一种丛书,其中有《现代小说译丛》、《现代本小说集》等。
〔6〕《海上夫人》易卜生一八八八年所作剧本。
〔7〕《共学社丛书》上海商务印书馆在二十年代提倡新文化运动的一种丛书,其中有翻译的俄国小说多种及《俄国戏曲集》十种。
〔8〕《呆伊凡故事》列夫·托尔斯泰据民间故事改写的作品,中译本收入《托尔斯泰短篇小说集》,为《共学社丛书》之一,瞿秋白、耿济之合译。耿济之(1899—1947),上海人,文学研究会发起人之一,翻译工作者,曾译有托尔斯泰和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小说多种。
〔9〕《十二个》长诗,俄国诗人洛克(e.e.aut],1880—1921)作,胡学译,曾经鲁迅校订,一九二六年八月北京北新书局出版,为《未名丛刊》之一。胡学,即胡成才,浙江龙游人,一九二四年在北京大学俄文系毕业,曾留学苏联。
〔10〕《未名丛刊》鲁迅编辑的一种丛书,专收翻译文学,先由北新书局出版,后改由北京未名社出版。
《北欧文学的原理》译者附记二〔1〕片上教授路过北京,在北京大学公开讲演时,我也在旁听,但那讲演的译文,那时曾否登载报章,却已经记不清楚了。今年他去世之后,有一本《西亚文学研究》〔2〕出版,内有这一篇,便于三闲〔3〕时译出,编入《壁下译丛》里。现在《译丛》一时未能印成,而《大江月刊》第一期,陈望道〔4〕先生恰恰提起这回的讲演,便
了下来,先行发表,既似应时,又可偷懒,岂非一举而两得也乎哉!
这讲演,虽不怎样深难解,而在当时,却仿佛也没有什么大效果。因为那时是那样的时候,连“革命文学”的司令官成仿吾还在把守“艺术之
”〔5〕,郭沫若也未曾翻“一个跟斗”〔6〕,更不必说那些“有闲阶级”〔7〕了。
其中提起的几种书,除《我们》外,中国现在已经都有译本了:——《傀儡家庭》潘家洵译,在《易卜生集》卷一内。上海商务印书馆发行。
《海上夫人》(文中改称《海的女人》)杨熙初译。发行所同上。
《呆伊凡故事》耿济之等译,在《托尔斯泰短篇集》内。
发行所同上。
《十二个》胡学译。《未名丛刊》之一。北新书局发行。
要知道得仔细的人是很容易得到的。不过今年是似乎大忌“矛盾”不骂几句托尔斯泰“矛盾”〔8〕就不时髦,要一面几里古鲁的讲“普罗列塔里亚特意德沃罗基”〔9〕,一面源源的卖《少年维特的烦恼》和《鲁拜集》〔10〕,将“反映支配阶级底意识为支配阶级作他底统治的工作”〔11〕的东西,灌进那些吓得忙来革命的“革命底印贴利更追亚”〔12〕里面去,得他们“落伍”〔13〕,于是“打发他们去”〔14〕,这才算是不矛盾,在革命了。
“鲁迅不懂唯物史观”〔15〕,但“旁观”〔16〕起来,好像将毒药给“同志”吃,也是一种“新文艺”家的“战略”似的。
上月刚说过不在《大江月刊》上发牢,不料写一点尾巴,旧病便复发了“来者犹可追”〔17〕,这样就算完结。
一九二八年十一月一夜,译者识于上海离租界一百多步之处。
〔18〕〔1〕本篇连同《北欧文学的原理》的译文,最初发表于一九二八年十一月号《大江月刊》,后未印入《壁下译丛》。
〔2〕《西亚文学研究》即《俄罗斯文学研究》,片上伸所著文学论文集。
〔3〕三闲成仿吾在《完成我们的文学革命》(载一九二七年一月十六《洪水》半月刊第三卷第二十五期)中曾论及“趣味文学”说:“我们由现在那些以趣味为中心的文艺,可以知道这后面必有一种以趣味为中心的生活基调,…它所矜持着的是闲暇,闲暇,第三个闲暇。”三闲即指此。
〔4〕《大江月刊》综合杂志,陈望道主编,一九二八年十月创刊,出至十二月第三期停刊。陈望道(1890—1977),浙江义乌人,曾留学
本,研究社会科学、语言学。著有《修辞学发凡》,译有《苏俄文学理论》等。
〔5〕成仿吾湖南新化人,文学批评家。创造社主要成员之一,后长期从事的教育工作。
“把守‘艺术之’”指他在一九二二年一九二三年间提倡文学上追求“全”与“美”之类为艺术而艺术的主张。
“艺术之”原语出于英国诗人丁尼生,他写有以此为题的一首讽喻诗。
〔6〕郭沫若(1892—1978)四川乐山人,文学家、历史学家、社会活动家。创造社的主要成员之一。
“未曾翻‘一个跟斗’”指他当时还没有实行如他自己后来所说的“方向转换”(见他的《留声机器的回音》,载一九二八年三月《文化批判》第三号。)〔7〕“有闲阶级”李初梨在《怎样地建设革命文学》(载一九二八年二月十五《文化批判》月刊第二期)中引用成仿吾所说“三个闲暇”时说“在现代的资本主义社会,有闲阶级,就是有钱阶级。”鲁迅在《三闲集·“醉限”中的朦胧》中说,李初梨的这个说法,其意图是“似乎要将我挤进‘资产阶级’去”〔8〕托尔斯泰“矛盾”冯乃超在《艺术和社会生活》(载一九二八年一月十五
《文化批判》月刊第一期)等文中,曾谈及“托尔斯泰的见解的矛盾”〔9〕“普罗列塔里亚特意德沃罗基”英语proletariatideology(无产阶级思想体系)的音译。
〔10〕《少年维特的烦恼》书信体小说,德国作家歌德著,描写市民阶层的恋悲剧。这里指的是郭沫若的译本,一九二一年上海泰东图书局出版。《鲁拜集》,波斯诗人莪默·伽亚谟(omarkhayyam,1048—1123)的四行诗集,内容为反对宗教和僧侣,宣扬享乐和自由。这里指的是郭沫若的译本,一九二二年上海泰东图书局出版。鲁拜,波斯的一种四行诗体。
〔11〕见克兴的《评驳甘人的〈拉杂一篇〉》一文(载一九二八年九月十《创造月刊》第二卷第二期):“任凭作家是什么阶级底人,在他没有用科学的方法,去具体地分析历史的社会的一般的现象,解释社会的现实的运动以前,必然地他不能把一切支配阶级底意识形态克服,他的作品一定要反映支配阶级底意识,为支配阶级作巩固他的统治底工作。”〔12〕印贴利更追亚英语intelligentsia(知识分子)的音译。
〔13〕“落伍”石厚生(成仿吾)在《毕竟是‘醉眼陶然’罢了》一文(载一九二八年五月一《创造月刊》第一卷第十一期)中曾说从鲁迅的“醉眼陶然”里“可以看出时代落伍的印贴利更追亚的自暴自弃”〔14〕“打发他们去”见成仿吾的《打发他们去》一文(载一九二八年二月十五
《文化批判》月刊第二期):“在意识形态上,把一切封建思想,布尔乔亚的
与它们的代言者清查出来,给他们一个正确的评价,替它们打包,打发它们去。”〔15〕“鲁迅不懂唯物史观”杜荃(郭沫若)在《文艺战线上的封建余孽》一文(载一九二八年八月十
《创造月刊》第二卷第一期)中,说鲁迅“不消说他是
本不了解辩证法的唯物论”〔16〕“旁观”见阿英(钱杏邨)的《“朦胧”以后》一文(载一九二八年五月二十
《我们》月刊创刊号),他说:“今
之鲁迅,实在是可怜得紧,…这是革命的旁观者的态度。也就是鲁迅不会找到出路的
源。”〔17〕“来者犹可追”语见《论语·微子》:“往者不可谏,来者犹可追。”〔18〕《创造月刊》第二卷第一期(一九二八年八月十
)上曾有署名梁自强的《文艺界的反动势力》一文,说鲁迅的“公馆是在租界口上,虽然是中国街,但万一有危险时,仍然可以很容易地逃到租界里去。”这里鲁迅有意加以调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