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气壮道:“不。”杨知府跳脚又惊又恼道:“姚元!!你说什么?!”

“不给!这么大的官船失窃,谁负责都得砍头,包括我们这些工人,有联系都被拉进去打剩半条命。你们要杀便杀,杀了知府,朝廷还会派下一个。”弓湘云一眼望去,码头工人肤黑黄,面黄肌瘦,这个工头姚元虽然高大,但跟威猛沾不上边,手臂青筋突起,是积月累工作所致,语气中更是不屑去救杨知府。

大有,救你也是死,不救还能赌一把朝廷的意思。

“姚元!!!”杨知府惊呼吼叫,发誓若是活下来,就把这民切了扔去喂鱼。

刀疤面姚元甩手走。弓湘云掏出蒙面黑布,走阿二阿三间的两把大刀,爬上马车顶,高举大刀过头,铮铮敲击,声音不亚于暮鼓晨钟。

更多码工工人放下手中的工作望向她。

弓湘云道:“不瞒各位说,我们逍遥楼平生最劫富济贫,除暴安良,杀尽天下不平事,这狗官丧尽天良,勾结西厂私百姓们的血汗钱,逍遥楼早就看不惯了,”拿出袋子中的老爷子人头,提起来,继续扯:“看!西厂督主柴凌泰已经被我们手刃了,各位尽管去杨知府家拿你们的血汗钱吧!!”北字号阿一对逍遥楼有所耳闻,江湖中神出鬼没的门派,居于险峰之上,普通百姓就更不认识了,老爷子的头颅头发散,天未明,距离远,船工就更看不清了。

乔柏铭扯下杨知府间大串铜黄钥匙扔给弓湘云。

弓湘云砍断钥匙串环,捧起一堆黄铜钥匙道:“这里是这狗官府里账房,书房,宝库的钥匙,方才东大街和北大街的人拿着铲子破门拿东西去了。”说罢,把钥匙散落一地。

船附近的搬货工还在犹豫,推车工第一个丢下车跑去捡钥匙。

杨知府大惊失,心想没钱要命有何用,手肘后撞,顶开乔柏铭掣肘,乔柏铭捂着腹部伤口蹲在地上,杨知府没跑出半步,转身被阿四踢下水。

杨知府咕噜喝水大喊救命。

众人见那帮挟持杨知府的土匪任由推车工在地上捡钥匙,半分不阻拦。

“那溺水的是杨知府对吧?”

“是啊!”

“我亲眼看着那恶煞搜杨知府身的。”

“那还等什么,快去捡啊伙计们。”能捡钱的大好事,何乐不为,丢下工作顶多没一天的工钱,但搬空知府家的机会不是每天都有啊!

众人恍然大悟,不放过千古良机,蜂拥而至,地上的钥匙扫一空。

柴凌泰踏马而至,刹住后策马斜身,脚下一登施展轻功,段飞羽一登后,点过几个人头顶才平衡落地。

几百号人快速穿过窄桥,冲向杨知府家,犹如洪水缺堤,比什么暗器都厉害。

后面的追兵金戈铁马,对汹涌的人群丝毫没办法,速速急退,眼睁睁看着柴凌泰跑了。

海岸线升起咸蛋黄,海面波光粼粼,忽地大亮映照整个大地。

一个时辰已过。

一二三四忙着丢甲板和船舱的人下海,内舱几名船员没听见外面有钱分的意外喜事,看见阿四面是血,体壮膘肥,杀气冲冲地破门进入,以为遇上十分强硬的海盗,船员跪地求饶道:“大人!小的会帮你们的,请留条活路给我们吧,开船升帆的事我们能出力!”阿四真没想伤人,丢他们下海,能减轻船重量,船还未起航,停在码头,乔柏铭在上面砍断缰绳,被丢下水的游两下就靠岸可以回家。

弓湘云道:“那还愣着干什么!看风向扬帆啊!”船员道:“小的这就去!”弓湘云理直气壮说完,阿四问:“道理我都懂,你为什么还蒙着面?”刚刚在车顶也带面巾。

弓湘云道:“我面相不够凶,不蒙面,谁知道我是强盗。”阿四明白了,但好像被人骂了似的,对着弓湘云背影喊道:“我也不是强盗好吗?!”弓湘云走向甲板头也不回摆摆手。

乔柏铭砍完船栏杆的缰绳,船锚铁链迅速收回,探出身子见湘云在推掉船梯,道:“住手!督主还未上船!”弓湘云道:“我跟他说过!,一个时辰,他不回来,我就不等了!”铁骑兵抬起脚,不顾马前工人是生是死,马刺用力扎入马|股,马儿连连嚎叫,抬起前脚,踏破人群,长|驱|直|入。

离船还有十丈远的柴凌泰捞起段飞羽,纵然他灵力充沛已至元婴,连夜出逃疲惫不堪,体力、功力消耗甚多,人不是铁打的,他运起丹田力量,倚仗着绝顶轻功,提着飞羽一起飘踏落在甲板。

乔柏铭喜道:“开船!”呜呜响起号角鸣笛。

柴凌泰趴在甲板,用手撑起身体不成功,遂躺在甲板上,依稀听到码头铁骑兵扫杀砍伐叫骂声,累积的疲惫一下子涌了上来,头晕目眩,眼前猛冒金星,闭眼一黑晕厥过去。

*****

入夜。黑一下一下拍打船身。

呼啸的海风,沙沙的海声,悠远深邃。

柴凌泰睡在官船主仓。虽说是官船,但比出行去森罗时乘坐的官船简陋多了,没了壁炉,没有屏风,一张软卧,一个头柜上放置一盏油灯,除此外什么都没有。

柴凌泰醒来后,眼睛,发现身上破烂沾血浆的衣服被掉,全身只剩一条亵。他坐起身,口渴想喝水,脚碰了一下地,就缩回被窝,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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