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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说些什么，却又发现自己和张青岚之间已经存在了太多罅隙，如同毫无开解头绪的死结，纷繁杂，不知怎样开口。

被玄澜和张凝月设计入局，再离开时两人身上多多少少都受了些伤。

敖战身中蚀魂蛊，却因为真龙血脉霸道，因此当时才不会轻易受到张凝月的影响而失去神智。

于是他索将计就计，顺势化龙，趁着对面防备不及的时候将青年救回来，再同敖定波汇合后离开，直到离疆域范围。

回想起自己在木屋之外听到的那些对话，敖战眸稍暗。

“你神魂有损，还是先休息罢。”沉默片刻，敖战索放弃拆解那些可说或是不可说的心结，草草留下一句似是而非的叮嘱之后就要准备起身。

却不料背过身后只觉得间一紧，耳边传来布料摩挲的沙沙声，紧接着便是带了些许恳求意味的沙哑嗓音:“……别走。”青年伸手环住敖战的，单衣衣袖被蹭开些许，出底下一截皓白的手臂。

手臂上面的伤痕深浅不一，还有几处至今裹着纱布，淡粉的血迹从底下渗出来，刺眼得很。

左手腕骨上还挂着一个图纹扭曲的银镯，敖战曾在对方昏睡时尝试过想要将镯子下来，却屡屡失败。

在心里低叹一口气，敖战很快拉开了张青岚过于清瘦的手腕，回身坐到矮凳上:“还想要说什么？”青年呼有些急促，脸颊染上了些许病态的红晕，大概是还没有彻底从昏睡的状态离出来，只会紧握着敖战骨节分明的手，重复呢喃道:“别……别走。”他的掌心微暖，同男人握时轻易便将那一抹温度带过去，敖战神情复杂，最终仍是没再动作。

待到片刻后平复呼，张青岚神思恢复清明，这才有些舍不得地松开同敖战握的双手。

见他回神，敖战终于没有再回避，而是直白地从头开始清算道:“三年前你出现在王府门口，到底是不是有意为之？”男人面无表情，说话时的声线更是平稳得可怕，让人本无法揣摩出他此时的情绪。

张青岚肩膀微不可察地颤了颤，本就没什么血的脸颊此时更是苍白一片，垂着睫羽、刻意躲开了敖战的视线。

也不知过了多久，方才点了点头，漠然承认。

敖战见他点头称是，倒是并未有多失望，只不过是多了些“果然如此”的慨。

张青岚盯着锦被布面上的绣花出神，大概是在等着接下来的一连串盘问。

例如试情石的来历、他们对于真龙内丹的觊觎，张凝月为何会跟玄澜勾结，蚀魂蛊又有何解？其中最重要的莫过于三百年前自己究竟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错事，以至于把柄落在别人手上，谁都能拿来威胁他乖乖听话……敖战甚至可以随便质疑他究竟付未付出过一颗真心。

还是说从一开始，便是谎话连篇的虚情假意。

心脏恍若被沉重铁链所缚，张青岚思及此处，整个人恍如溺水一般，几近窒息。

受到肩膀处忽如其来的力道，思绪戛然而止。

张青岚只觉得眼前景一花，待到再回过神时，已经是被敖战连人带被抱在怀里，双手紧扣在背处，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。

“……”受到脖颈边传来的清浅吐息，青年的动作近乎凝滞:“敖战？”敖战同他相拥，半张脸埋在张青岚颈侧，听到对方语气里的疑惑之后才抬起头，轻吻几下青年已然开始泛红的眼角:“嗯。”张青岚受到落在眼尾处的柔和的轻吻，睁大双眼，有些不可置信地又喊了一声:“……敖战。”

“我在。”这一回敖战答得很快，他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开些许，目光沉沉，盯着张青岚不放开。

敖战单手搂着青年的肩膀，捧起对方过于清瘦的脸颊，指尖一路向上抚过，直到将人额前零散的几缕黑发拨到一边。

随即俯身下去，在青年额间落下一个轻吻:“我在。”亲吻之中的怜惜意味浓重，语气更是温和得不像话。

额前一吻的触未褪，张青岚看着对方小臂上即将延伸至心口的红线，怔怔地落下泪来。

青年一双凤目微垂，眼尾的淡红逐渐蔓延得狭长，眸中的水光潋滟，泪珠顺着脸颊的轮廓滚落下来，砸在锦被上留下一个小坑，将布面濡一小块。

敖战有些无奈地看着他，伸手拭去眼尾的泪珠，指腹生着的老茧剐蹭在细皮肤上，带起来阵阵细微的疼痛:“哭什么？”青年鸦羽似的眼睫垂下来，说话时鼻音很重，声音低得几乎要叫人听不真切:“你还有什么要问的，一并说了罢。”敖战把人搂着哄了哄，闻言沉默片刻。也不知过了多久，才故意凑到张青岚耳边，轻声问道:“想不想要真龙内丹？”微凉吐息掠过耳侧，得青年浑身轻颤。

张青岚回神之后才想起来慌摇头，双手揪着敖战的衣领不放，差点连话都说不出来:“不……不，我不是……”

“好了，好了，”敖战抬起他的下巴，低头以吻封。齿粘连后又分开，动作温柔而缱绻，低声含糊地哄:“乖。”张青岚同他深吻，舌的柔软触很好地抚着几近崩溃的神经。

敖战给予他的亲吻带着很大的安抚意味，刻意将动作变得轻缓温和，舌尖勾勒着薄的形状，还不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