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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才没有赶“她”走。

凤皇有着相当严重的神洁癖，以前还严重到不想与异族共享同一空间内的空气，可是这样的他，却曾与阿尔黛纠不清。

凤皇的眉头皱得更紧了，单手支着额头，凤眸微垂，长睫半遮眼，倒是削弱了几分高高在上的冷气。

凤皇闭着眼养神。……梦魇不知在何时干涉了他的梦境。

凤皇入梦却又切切实实地清醒着，因他又看到了阿尔黛那张魂不散的脸。

他又梦见了他们的过去。

是凤皇这克己守心的一生中，最为荒唐放纵的一段经历。

凤皇也记不清是怎么开始的，只知道他在发情期溃堤爆发的前一秒钟，他还在办公室和阿尔黛争论万耀殿的地域管辖问题。

当意识再次回笼时，他已经被自己最为不齿的情支配多时，甚至还与自己最为不齿的阿尔黛苟合在一起。

回过神时，残存的记忆如水般涌过来。

“不得不说，挚友，您的技术很烂呢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哎呀呀，但扛不住先天硬件好啊，你把我当成练场哦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挚友，你真是一点都不懂得疼人呢。”

“……”耳边暖风阵阵:“怎么停下来了，挚友？”墨绿的指甲在凤皇的背部，留下数道斑驳错的抓痕。

但这也不能全怪阿尔黛，凤皇素来都是冷傲高贵的典范，谁知道发情时对着伴侣却没有半点慈悲怜悯可言。

焚天灭地的凤凰火焰将办公室燃为灰烬，以烈焰化为实体的双翼自凤皇的后背破空而出。

阿尔黛懒懒散散地躺在冰凉的青石地板，他的肌肤白得近乎病态，雪肌上除了青紫加的轻伤外，还有好几处竟被炙热的烈焰灼伤至焦黑。

阿尔黛的实力绝对不差，只是早先凤皇为了为所为而封了他的灵力，而他为了能方便凤皇对他为所为，也就主动束手就擒了。

阿尔黛此时仰视着凤皇的脸，修长的手指勾一缕火红的头发，笑盈盈地“控诉”道:“你疼我了。”

“……”凤皇当时备受冲击，脑子一片空白。

凤皇当时的心情，有震惊，有茫然，这些情绪织在一起，最后恼羞成怒。

他忽然暴起，而阿尔黛仍被封锁着灵力，阿尔黛避无可避，凤皇被羞愤冲昏头脑，灵力暴，横冲直撞，凤凰火焰如天罚般轰隆巨响，尽数砸在阿尔黛身上。

熊熊火光晃过阿尔黛的脸，他终笑盈盈的脸上出错愕之。……凤皇潜意识一直在抗拒回想起这段回忆，甚至他所记得的回忆，也在他的意识海里被模糊了细节，被美化了过程。

他记不清当天凤凰陨石境过后的惨状，也选择忘了阿尔黛被他伤得多重，却怎么也忘不掉阿尔黛当天对他说的话。

“你憎恶我，反我，恶心我。”

“你嫌我脏，嫌我的出身污秽不堪，嫌我的过去放……”

“哈哈。”

“可我一出生就在光照不到的深渊里，举目无远方，四周是泥泞，那里的生存法则远比地面上更残酷，美貌曾是我赖以生存的唯一武器，我浸泡在那恶臭的沼泽里几度走投无路，而你们呢，生来就高贵，我浴血半生，终于和你们平起平坐，是，我倾慕于你，你是我最仰慕的天之骄子，可明知我倾慕你，你在发情期不避开我，和我配后又说你恶心我，在你的眼里，我是臭水沟里洗不干净的蛆虫，是不是？”阿尔黛的语气从头到尾很平静，片刻停顿过后，没得到凤皇的回答，阿尔黛再一次出声，声音里笑着笑，又带着微微颤抖的哭腔。

他说:“可刚刚，是你在强迫我的啊……”是你在强迫我啊。

这七个字，让凤皇头痛裂。

明知阿尔黛是装无辜的，明知阿尔黛是为了骗取他的信任，明知他不欠阿尔黛的。

他强迫自己从梦境离出来，梦醒时分，早该坍塌成一片废墟的偏殿也完好无损，空气里浮动着能够令他镇静下来的冷香。

凤皇闭目凝神，鼻翼之间萦绕着另一股淡淡的花香。

凤皇眉头一皱，刚一警惕这股花香，耳边却先响起弱弱的气声。

睁眼，城主之女不知何时被他掀翻在地，纯白的公主裙被撕开大半，人族孱弱，“她”的手被凤皇折在头顶上，手肘红肿，小臂似是被他折断一般……

对上城主之女两眼泪水汪汪，嘴发白，上下哆哆嗦嗦地磕磕碰碰，“她”疼得倒气，委委屈屈地小声说话:“您疼我了……”

“……”城主之女话音刚落，凤皇陡然瞳孔皱缩，单手猛地掐着城主之女的脖子拽了起来，语气冷若冰霜，质问道:“你究竟是谁？”城主之女衣裳凌，头发披散，“她”又慌又怕，可在凤皇的钳制下毫无反抗之力，呼困难，甚至都提不上气来辩驳，只是发出细弱的抗拒声:“你放开我……”凤皇冷冷地俯瞰着“她”。

视线在“她”半敞的肩头和口扫过，青紫的咬痕狰狞地纵横伸长，瘦白的肩头甚至还被磕出血来。

凤皇闭眼深呼一口气，甩开“她”的手，失去支撑力的城主之女像个破布娃娃一样摔在地面，后脑勺磕到青石板上，一下子疼得直打哆嗦，眼泪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