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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明河这个娇生惯养、嫌这嫌那的居然没闹什么意见,仔仔细细铺了巾子,一下摆,也跟着坐在了屋脊上。

师兄弟几人人手一坛子酒——除了孟鸣朝。

方拾遗拍了泥封,还未揭开,便有丝丝说不出的酒香随着风溢出,勾着人的馋虫。孟鸣朝眼巴巴瞧着,方拾遗也不看他,扣扣索索地摸出来个小玉杯,吝啬地给他倒了一小杯。

“……”孟鸣朝用眼神控诉他,“师兄。”方拾遗知道一和他对上就会心软,不吃那套,悠闲地翘起腿:“你身子不好,这酒据说能醉倒大能,少沾点。”孟鸣朝抿了一口,“一江水”的名副其实,入口微辣,一股清凉滚下喉头,余下口桃花水般的风清甜余香,后劲十足。

师兄弟几人敞开话匣子,说说中洲,说说山海门,说说魔族妖族与修,还有那些无端受妄的凡人。

连自视甚高的萧明河也跟着说了不少,被风沙与杀戮磨砺了几年,萧公主那嘴也没那么讨人嫌了:“这几我回了趟家。”

“唔?想爹娘了?”萧明河控制着没翻白眼:“妖族暂且安生,但还有不少凡人离失所,尤其是那座空城的……”他沉默了下,抱着酒坛,望向当空那轮明月,“我让我父亲派出外姓弟子,收拢了下那些凡人,接到萧家的地界,给他们一处居所。”这几年来,几人大多时候都是站在长老们身后的,行动前后莫不与同门同行,歇脚处常常是空下来的城池村镇,抑或有修士护持的城池。那些无力自保的凡人无论酷暑严寒,都挤在方寸之地,缩在城门之下,渴盼着城中布施几口粥,抑或饿死冻死,也没人在意。

光彩照人的名门弟子们飞过或走过时,那些人仰头看着他们,痛苦到麻木的脸上便会生出几分希冀。

那是一种很脆弱又坚韧的神情。

说不清是什么,总教人动容心酸。

祁楚歪头看萧明河:“二师兄不是向来最瞧不起那些没灵的凡人吗?”凡人一生短暂,命如草芥,修仙世家高傲,最是瞧不起这些人。

按萧明河的脾气,平时定会反相讥,这下不知是给酒醉了舌还是什么,沉默着没回答。

方拾遗仰头灌了口酒,玉白的脸颊上泛起淡淡薄红,多情的双眼弯了起来,像是也含了一江水:“说起凡人,今儿啊,按凡人的习俗,是团圆的子,叫仲秋节。”祁楚和萧明河没听说过这些,被转移了注意力,饶有兴致地转过头来。

方拾遗慢地从百宝囊中又摸出三个小玩意——三盏花灯,看得出是自个儿做的,手工意外的巧,三盏花灯上丹青妙笔,幼鹿、青松、霜花,栩栩如生。

循着顺序,他一一递给三位师弟。

“凡人过这个节时,家里的孩子都会有盏灯玩儿。”方拾遗眯着眼托腮,“咱家仨孩子也该有。”从前和老乞丐街头时,他也有。

不过是老乞丐捡的别人不要扔在地上的。

萧明河见鬼似的盯着那盏哄小孩儿玩的花灯:“方拾遗,你是不是醉了?”祁楚细细地看了会儿,抚摸着那棵扎进岩石的青松,眼底涌出笑意:“多谢师兄。二师兄,难得我们师兄弟几个团聚,你就别嘴硬了。”

“谁跟他嘴硬了……”孟鸣朝充耳不闻,托着花灯如获至宝,出个甜甜的笑,担心坏了,又小心翼翼地放进了百宝囊。

完了才瞟了眼萧明河和祁楚手里的花灯,垂在袖中的手指不自觉地捻了捻……很想全部抢过来。

方拾遗和祁楚都有些微醺,扯开嗓子你一句我一句地唱起来。兴致来了,一个舞剑一个吹埙,清冷了几年的院子陡然活泼起来,屋顶舞剑的人影被月光拉长,倒映在下方的池子里,惊得正探头探脑试图捞鱼的蛋蛋一个灵,差点掉进水里。

鸣鸣站在岸边叽叽喳喳地嘲笑。

孟鸣朝含笑看着疯闹的俩人,等方拾遗尽兴坐回来时,已经不动声地偷了小半坛酒喝了。

方拾遗衣袍微散,在外漂泊几年回到家,心底充实又足,将剑随手一扔,左手搂着孟鸣朝,右手团团将旁边两位也搂住了。

萧明河赶紧把偷偷观摩了很久的花灯收好,给他烦死了:“松手!”方拾遗醉眼朦胧:“此生此夜不长好,明月明年何处看……”

“我说师兄,咱能说点好吗?”祁楚哭笑不得地转头一看,发现方拾遗已然醉倒,歪头靠在孟鸣朝单薄的肩上,不省人事,呼浅浅。

祁楚:“……”萧明河惊了:“他就这点酒量,还不醉不归?”孟鸣朝收起方拾遗剩下的半坛残酒,神淡淡:“我带师兄下去歇息。”闹了半宿人影散了,孟鸣朝单薄的身子上挂着大师兄一只、腿上挂着大团子一只、头顶趴着小团子一只,丝毫不受扰,泰然自若地走回了屋。

一早,方拾遗糊糊醒来,颇有点乾坤倒转、月翻覆的觉,整个人晕晕乎乎,像被拆了一遍。

他茫然地盯了会儿悉的屋顶,一时不知道自己是还在除妖歼的路上,还是已经回了山海门。

直到耳边吹来阵凉风,少年含笑的声音响起:“师兄,早课迟了,论文没写,易先生又要罚抄书了。”方拾遗散了的三魂七魄瞬间归位,扭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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