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蓝忘机一会儿还得去蓝启仁处听训，留魏无羡一个人在屋里打发时间。

魏无羡帮蓝忘机将带系好，抬头见他抹额歪了，道:“蓝湛，稍微过来点，你抹额系歪了，我帮你正正。”蓝忘机依言靠近，没成想蓝曦臣的声音突然从门口响起:“忘机，待会儿......”魏无羡和蓝忘机同时转头，与站在门口的蓝曦臣打了个照面。

三人相望，面面相觑。

蓝忘机最先反应过来，淡定道:“兄长，何事？”蓝曦臣的视线落在魏无羡触碰抹额的手指，道:“无事，你先忙，我出去等你。”泽芜君潇洒离去，甚至贴心地带上了门。

魏无羡哀嚎，“死了死了死了，蓝湛，你哥肯定发现我们的事了。”蓝忘机十分淡然，道:“兄长早就知道了。”魏无羡转念一想:也对，这一个月来两人举止过分亲密，除了蓝忘机叔父那个老古板看不出，蓝曦臣聪慧通透，自然是看出来了。

然而，蓝忘机的回答更出乎意料。

“比那更早。”这就奇了，魏无羡着蓝忘机，问道:“你哥到底什么时候发现的。”蓝忘机若有所思地看着他，吐出三个字:“水行渊。”魏无羡震惊，“这么早！”待仔细琢磨下，这时间似乎另有玄机，魏无羡贴近了对着蓝忘机坏笑道:“蓝二公子。”蓝忘机闭口不言。

魏无羡得意洋洋，整个人都美飘了，逗道:“想不到我才来云深不知处没几天，二公子就看上我了，还芳心暗许，还教兄长看出来！我说你哥那么痛快就答应让我同去抓水鬼，闹了半天是为弟弟考虑。你们兄弟二人真是好谋算，齐心协力把我从云梦拐回姑苏蓝氏。”蓝忘机故意装作没听懂，转身跑了。

魏无羡笑到打跌，“蓝湛，蓝湛！你别走啊，快回来跟我说说你怎么看上我的！”如果说蓝曦臣这边是风化雨，蓝启仁那边就可谓是山崩地裂了。

第18章顽石又一，魏无羡因听学睡觉，挨了蓝启仁五十戒尺。

手板被打的红彤彤一片，肿的老高。受完罚，魏无羡躺在地上对着蓝湛泼皮耍赖:“蓝二哥哥，好疼啊，你叔父下手忒狠了，我这手都快被他打废哟。”蓝忘机也觉得叔父下手重了些，心疼道:“我带你去冷泉。”临近年关，姑苏接连下了好几场雪。云深不知处被门生堆了不少白团团的“雪兔子”，其中不乏魏无羡的手笔。

魏无羡把手伸进雪堆里，顿时火烧火燎的觉退了不少，回头对蓝湛笑道:“蓝湛，我看不用泡冷泉了，在雪里冰一冰就成。”蓝忘机不听他的，把他的手从雪堆里出来，将冷泉水浸的布巾敷在上面。

这下彻底舒服了，魏无羡长吁一口气，叹道:“你家这个冷泉真是好东西啊。”特别是做某些关起门最好，但野外更刺的事情。

蓝忘机怕他手生冻疮，将自己的手掌贴着魏无羡的手背捂在下面。过了年就要十六岁的蓝二公子渐渐长开，脸上的稚气退了不少，五官依稀有了后不苟言笑的含光君的影子。

雪又开始下了。

漫天的飘雪飞舞在云深不知处，蓝忘机长长的睫上卷起片片银。魏无羡心想，这世上还真有人“披麻戴孝”都这么好看的。

静默一阵，魏无羡忽然道:“蓝湛。”蓝忘机抬起了脸。

边传来丝丝凉意，让雪中这一吻格外绵长。

蓝忘机欺身将他倒在松软的雪地里，哑声道:“魏婴。”魏无羡抬手搔搔他的下巴，勾勾手指道:“过来，让哥哥好好疼你。”蓝忘机的眼神变了。

魏无羡对蓝忘机的变化毫无察觉，仍自顾自的说道:“蓝湛，蓝忘机，忘机，叫声魏哥哥来听听，把我哄高兴了今天晚上有赏。”蓝忘机却是什么都听不进去，只觉得在这铺天盖地的雪白里，有抹红格外入眼。

只一眼，就再也忘不掉了。

等魏无羡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晚了，蓝忘机的手伸进他的衣服里。魏无羡只能边哄边往外推他，“蓝、蓝湛，雪地里不行，你想冻死我啊！”就在这时，蓝启仁的声音犹如平地惊雷，打破宁静。

“忘机，你们在干什么！”雅室，两人在蓝启仁面前罚跪。

“忘机，你真的让我太失望了！”蓝启仁抓起桌上能扔的书都扔下去，“你瞅瞅你现在是什么样子，为了个顽劣成的人顶撞我。”蓝忘机不闪也不避，坚持道:“一切都是忘机的错，与魏婴无关。”魏无羡道:“蓝湛！”蓝忘机瞪他一眼，斥责道:“这没你的事，闭嘴。”魏无羡不听，对着蓝启仁道:“先生，要罚不能只罚忘机一人，魏婴也有份。”现在蓝启仁看他就像在看一只公狐狸，仗着自己皮相上佳，整上蹿下跳，花言巧语，惑人心。

蓝启仁冷笑道:“我今就传书江宗主，让他赶紧把你领回去，我们姑苏蓝氏不你。”魏无羡知道蓝启仁巴不得他赶紧滚，滚得越远越好。但在这个节骨眼上，他绝对不能滚，一旦他离开姑苏，短时间内再见不到蓝湛。

魏无羡灵光一闪，也不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