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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不过是刹那的失神,嘴角几滴血飘落在脚边倒躺的枯木上。

那截枯死的木头顷刻疯长,就着斜的姿势重新长出了一段枝干,密匝的枝叶也盖不住这欣欣之貌,恍然竟有参天之势。

最终停在了约莫一丈之长。那犹覆着一层苔藓的树散发出异样的浓香。

贺摇花掠过他,径直握住在木头里的花期,试了一下,皱皱眉头,看了一眼阮重笙,继续用力,一连三下,连人带剑后退三步,方站稳脚跟。

“你倒是出息了。”贺摇花传音。

两人对视间,阮重笙握住他袖角,往他前一靠,抓住襟,将嘴角鲜血蹭了个干净。

贺摇花低头看着他的小动作,神情讥讽,下一刻却拥着他往后一倒,两人齐齐倒在青苔之上。

花期似不经意在小臂一划,留下一道近可见骨的血痕。贺摇花抬手挥袖,拂过血落之处,也不过瞬息之间,一株叶下珠骤然膨延展开来,出一般奇诡。

高枕风盯着这变化,上前俯身查看,“什么东西?”

“贺少主的血?”慕容醒紧随其后,掐下叶片打量一番,没瞧出什么门道,高枕风已然把手一伸,直接捏着叶子换进了自己掌心,“你别碰。”慕容醒失笑,“无妨。”

“你多灾多难的,能避着就避远些!”高枕风嘟囔一句,转头已然把叶子化作齑粉,聚拢在掌心,凑近一嗅,“是那股味道?”正是方才异香。

高枕风思索片刻,就听贺摇花道:“我的血。”阮重笙随着他的动作倒在一边,仰着头了几口气。慕容醒瞧着不免担忧道:“那他……”

“你的手给我。”贺摇花却握住阮重笙的手腕,高枕风见着便作势要拦,可贺少主不理会,只盯着慕容醒,开口就是一句:“给我一滴血。”

“血?”慕容醒还没反应,高枕风抢道:“我的不行?非要他的?”

“可以。”贺摇花侧首,眼里瞧不出什么情绪,指间银丝一划,便住了高枕风食指,“别动!”银丝慢慢收紧,勒入中,溢出一滴血珠。

贺摇花把握地很有分寸,手腕反转,银线空中翻舞,带出一滴血落在草木之间。

同样的异象。

作者有话要说:就,想求个评论?

第83章意外慕容醒这次俯身摘花的时候特意拔出了茎,探勘间总算有了底,回身看向贺摇花,“中术了?”

“别问我。”贺摇花翘着腿,扯过阮重笙衣摆用力一撕,自个儿慢悠悠地包扎起了伤口。

花期乃是极上乘的灵器,这一伤可不是能轻易愈合的。从前高枕风也与他过手,知道那剑伤如何瘙疼痛,此处并无灵药可用,这一道口子正不断灵,消磨元气。

贺摇花理所当然地拿着阮重笙的衣衫当棉布包扎好了伤口,也不再管那一片濡的血痕,打量四周,嗤笑:“又该是落星河拔得头筹了。”躺着的阮重笙忽然睁开了眼,低声道了句“对不住“,了几口气又问:“方才那条小溪通往何处?”

“不知道。”贺摇花说完一句又传音道:“你不要命了?”阮重笙白着脸摇摇头,“我前几在藏书阁里守门的高老头说,天罡九荒本与凡界相通,这各处秘境取的凡景,江河也连的四海,方才的河若是活水,会不会……”他捂住口,借着贺摇花的手支起身子,摇着头自嘲地笑了笑,把脑袋搁在贺摇花肩头匀一口气,才继续说:“我生在金陵烟水,知道水患如何可怕。若方才、方才的波涛搁在了水乡,那我罪过可就大了。”贺摇花侧首一眼,立刻推开他的头,藏在袖子里的手盖住他的眼睛,面上冷笑:“你还真是一贯疯想。”传音却道:“眼睛闭上。”阮重笙小声道:“多谢。”贺摇花脸不大好看。他似乎想说什么,最后只道:“若外头有难,还有阮家,有九荒各大世家门派,轮不到你心。”

“也是……沿水而居的有几个不谙水。”阮重笙勉强笑了笑,慕容醒要扶他,给贺摇花拦了,“别碰他。”阮重笙这一副重伤濒死的模样,看得慕容醒也有些迟疑,“阿笙,你……”

“我、我无碍。”他低垂着眼睛挣扎着站了起来,“我去看看。”那是扈月。

因天云歌的缘故被围杀时,剑气一扫,便杀了十几个魔修的扈月。

阮重笙下意识摸了摸双眼,慕容醒关切道:“你眼睛无碍吧?”他摇头,“恐怕是花期剑气伤了眼,小荷花还是太没分寸。”他背后的贺摇花却笑不出来。

“我去看看,你们都别跟过来!贺摇花你也别过来,疗你的伤!”

“喂——!!”还没走出几步,跌跌撞撞里,忽然撞入一个怀抱。

“——疼吗?”透着冷水梨花的幽香。属于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。

“疼,怎么不疼。”他仰着脸,努力眨眨眼睛——不是幻觉。

是晋重华,他的师兄。

阮重笙捂着嘴剧烈咳嗽着,什么都没问,或许任何疑问也确然都显得多余,他只是捏着晋重华的衣襟,悄悄蹭干净了嘴边没咽下去的血渍,狼狈地笑道:“有什么办法,要是倒了,大家都一起完蛋了……”源源不断的灵气自后背渡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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