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牵牛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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冬子被袭击的第二天,气象台就发布了梅雨季节开始的消息。
今年夏天,高温天气持续了好长时间,直到台风到来,天气才逐渐凉起来,可又让人觉得秋天的气息来得早了点。
这前半个月,气温总在零上30多度,而且连一丝风都没有。北海道北部也曾达到33c,本全国土都在热
的烘烤中。但8月份台风骤起,10号以后,睛天不见了,气温也低了许多。
这个月,冬子把自己束缚在店里、家里,哪里都没去。
原宿的店,上午11点开店,晚上8点闭店。冬子一闭店就直接回家。只是单调地在参桥和原宿之间往返。
“老板娘,最近总是提不起神,是不是哪儿不舒服呀?”真纪和友美看到冬子无
打彩的样子,关心地问。冬子只是笑笑,什么也不说。说实话,身子倒没有什么异常,可冬子却很怕见男人,走在街上,心里总是忐忑不安,生怕那两个男人从哪个街角突然窜出来。
如果再遇到他们,遭到纠,那是多么可怕呀!这种不安就象使冬子得了怯懦症一样,一点响动都心惊
跳。
一到深夜,那晚可怕的一幕就出现在眼前,冬子真有些害怕东京的街道了。以前总觉得这京都盼人多、车多,女人单个走夜路也没什么;可现在看来,这种想法未免太天真了。都市大,就有许多地方潜藏着危险。人多,也混杂着一些心怀叵测的人。那晚的打击,时刻萦绕在冬子的脑海里,她竭力想赶走那恶梦般的回忆,并把希望寄托于时间的推移,可那可怕的场景常常象影子一样突然跳到眼前。一想起那天的事,冬子就头晕目眩,觉得自己是一个不纯洁的、不可原谅的女人。
但换一个角度看,她心中又浮出一点得意的想法来,遭到强暴固然羞,可自己的美丽不也在贪婪的男人眼中得到了证明吗?
这瞬间的想法,只停留了几分钟,冬子就开始生自己的气了。自责的心情也使她十分烦燥,她觉得身体的各部位好象都被长有黑斑的蝴蝶、夜间活动的动物诸如蝙蝠一类东西占据着。
这样熬着过了一个月。
这期间收到了船津来的两封信,第一封是他到美国后马上就写的。信里介绍了他的新住以及客所的情况。他说:“本打算到美国后不马上给你去信,可到这儿后,又马上想给你写信了。”第二封是半个月后收到的,信中说由于他的英语还不大好,准备就近找一个英语会话学校学习,同时再学室内装饰专业。他说:“离开本到底对不对自己也不知道,现在离开了有许多朋友的东京来异国,今后可会很寂寞的。”看着来信,冬子想:如果把那天的事告诉船津,结果会怎么样呢?知道那个悲惨的情是,船津会多么吃惊啊!责任心极强的他一定会气疯的。可事到如今怎么说都没有用了口想和他说点什么,可相隔万里,许多话在信上又难说明白。这个距离
,使冬子对船津的思念变得虚幻起来。现在,较亲近的、经常来玩的人只有贵志、中山夫人、s商场的木田以及职业设计师伏木。当然,那天晚上的事,冬子没有对任何人讲。中山夫人在代官山的家中只有她一个人,恐怕是由于丈夫不寂寞吧。她显得
力充沛,来店里的次数更多了,有时还来电话。一周前她来了一个电话,似乎是强调冬子:“今天晚上必定来我家”但冬子断然拒绝了。
不知什么原因,受了那次强暴,冬子办什么都果断起来了。回想起来,以前总让别人牵着鼻子走,总是考虑别人怎么想,现在倒无所畏惧了,管它呢!有趣的是,自己被自己的大胆惊呆了。
中山夫人看到了冬子的变化“你好象变了。”她盯着冬子说。
“变成了什么样呢?”
“看着好象自信心极强。”
“什么自信心?”
“觉得你克服了什么东西,变得大胆了。”
“没有哇!”冬子嘴上应付着,心里却回了这样一句:“我讨厌你那一套!”的确,冬子的格里有了坚强的一部分,只是与那件事是否有必然的联系,自己还说不清楚。
有一点是清楚的,冬子办事越来越果断了。
这一个月,冬子还接到贵志3次电话,依旧是想起来时随便打来的。
第一次是在躲津去美国的第二天。
“昨天船津走了吧?”贵志什么问候话都没说?直截问道。
“你没送他吗?”冬子问。
“哎,你也没去呀!你真胆小。”
“我有点急事。”
“噢!他好象看你去了吧?”
“是这样…”
“再忙,他去你也该高兴啊。”贵志并不相信冬子忙呀忙的理由“能见上一面吗?今晚怎么样?”他问。
“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