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红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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医院只是名字照旧，听说院长已经换了人。候诊室、挂号室仍如以往，走廊里面，并排挂着的分娩室和手术室的招牌也同以前一样。

先来的两个女人，可能只是简单地检查一下就完了，没过5分钟就喊到冬子。

护士把冬子领进了门诊室。室内，医生正坐在正面一个很大的桌子旁看病历。两年前来的时候，是个胖胖的蓄着胡子的医生，这回是一个高个子的年轻医生。

“以前来过这里？”医生看着病历问道。

“两年前，在这里做过一次打胎手术。”冬子这时想说是由能见介绍的，但还是放弃了那个想法。实际上冬子并不确切知道介绍者是否叫能见。贵志也许知道，冬子却没有见过他。

“是月经延长吗？”冬子点点头，并告诉他月经前后软弱无力、小腹轻微疼痛。

“一直到初夏的时候都这样吗？”

“没有别的变化。”

“一个人吗？”

“是。”病历上有“既婚、未婚、生育、配偶者的年龄”等栏目，医生很快地在那些栏目上圈上了“o”

“那么，检查一下吧。”医生站起身来，护士指着右边挂着白帘的检查台说:“请。”

“请在这里下内，然后上去。”护士是个圆脸，好象只有二十二、三岁。

两年前，怀着贵志的孩子，上这个检查台的时候，冬子打着颤抖，好半天站在那里不敢动，甚至想到与其这样蒙受辱，不如索死了好。两条素素发抖的腿，被固定在检查台的支架上。冬子一面哗哗地泪，一面接受检查。

现在比那时平静多了，不过妇产科检查无论经历多少次也是不会习惯的，不仅被固定在检查台上有一种羞，而目，还需要把瘦小的下半身出来。

冬子的身体纤细得可怜，可她自己并不认为那么瘦，总以为是骨头细，显不出来。尽管已经过了25岁，那个部分仍是浅淡秘的。贵志曾说过“象少女一样”冬子的月经初比朋友晚，rx房也低平，贵志曾告诉他，就喜她的这种柔弱。

现在，冬子把她的两条柔弱无力的腿，左右分开，闭上了眼睛，几分钟过去了，一阵冷飕飕的觉闪过，不一会儿，护士告诉她说:“好了。”冬子把腿从支架上拿下来，下了检查台，急忙穿上了衣服。

“请。”护士引着她从白帘里走了出来。医生正坐在桌前，填写病历。

“现在觉如何？”

“还好…。”医生在病历上又写了一次，然后抬起头来。

“好象是子肌瘤。”冬子一下惊呆了，她呆呆地盯着医生的脸，也许是由于太突然了，她不能马上理解这句话的意义。

“因为有肌瘤，所以月经延长，引起和小腹的疼痛无力。”医生说了两遍，冬子才慢慢地领会过来。

“那么，该怎么办…”

“做手术，割掉肿瘤为好。”

“手术？”

“长肌瘤的地方在子的内侧，所以…”

“如果发展下去会变成癌吗？”

“不，没有那种事，因为是肌瘤，不会长那么大，不过，还是割掉为好。”

“那么，把子…。”

“没有小孩吧。”

“嗯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