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2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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丽沉下脸,她不听了,转身回房,将门锁了起来。

她一个人卧在大上,窗帘被紧紧拉起,一室的黑暗,一如她的心情一样,一片冷然。

当年她怀热情来台北工作,找到一家知名会计师事务所,从助理做起,每天工作很忙,却很充实,一天天觉得得到更多经验,工作就算辛苦,她还是做得开开心心的。

事务所里的前辈林先生,年约三十五,还没结婚,很喜她,花很多时间追求她,送花送早餐嘘寒问暖全做了,但她不喜,多次拒绝林先生,他却仍然不放弃,甚至追求得更加热烈,有一回追着她回家,要不是楚拓风正好出来倒垃圾,恐怕林先生会追上楼来。

某个下着大雨的周晚上,林先生打电话来,说他就在社区门口,要她出来跟他去吃晚餐,她不愿,在电话中忍不住要求林先生别再这样纠她了,还记得,林先生挂电话前的怒吼——纠?!你说我纠你?我从没这样过一个人你知不知道?为什么你就不能体谅我?出来跟我吃顿饭也好!

没想到,林先生回去的路上出了车祸,他的脚被车体挤,从此得坐轮椅生活。

这让林先生的个更扭曲了,他到处散播她的无情,将车祸导向因为她的冷漠造就他的心伤与失常,也毁了他的人生。

丽被迫离开可能大展宏图的工作环境,消息传回老家,她更不敢面对亲戚朋友的怜悯眼神,只能一个人留在台北,幸好,她最后还是找到了落脚处,小飞马的老板也因为知道她的遭遇,刻意让店开着,作为她的栖身之所。

她一直知道不是自己的错。

但偶尔在‮夜午‬梦回时会想到,如果她那天愿意跟林先生出去吃顿饭,事情是不是就不会这样?林先生的人生会不会转弯?

她,仍然不了干系的。

眼泪,不知道什么时候涌上眼眶,将脸埋在枕头里,闷闷地哭了起来。

今夜弟弟的到来,带来他将结婚的事实,这表示她得参加他的婚礼,得面对大家对她的关心,可能五阿姨会握着她的手说那不是你的错,也许二伯会拍拍她的肩膀说忘了过去吧,找个好男人嫁了。而爸妈呢?可能会笑着准备她最吃的东西,反复游说要不要去认识一下某个条件很好的男人…

关心,她知道。

但关心有时候会变成一种力,一种提醒她现实的方式,狠狠地掀开她的伤口,再用关心试图合,一边说没关系,一边看着她的血淋淋。

她只想逃。

她还没那么成…可以笑着面对大家的关心。

***另一头,楚拓风也没睡觉。

他待在刚租好的工作室里,花了大半夜的时间清理。

从基本的扫地拖地到擦窗户,再到那抹布清理水龙头、清洗马桶,刷洗浴室…几个小时下来,他毫无困意,反而越来越有神,刷刷刷刷得好用力,擦擦擦擦得很用心,看整间房间变干净,心情很意。

清晨五点,他终于累坏了。

他呈大字型躺在瓷砖地板上,冷凉的触冻上他的背脊,他却不觉冷,懒洋洋地伸了个大懒

冬天,太较晚升起,天空仍然一片黑暗,只有极度难以察觉的白,凝在东方,难以窥见。

他眯眼瞪着天花板,转过头看着房子,几乎贴着地板的视线,让这个房间变成一个异度空间,他勾起角,想象那一角要放一张大木桌,另一边临近落地窗,放画架最为合适。

楚拓风热画画,直到现在,他仍然觉得画画的时候时间是静止的,所有景都被关在他的笔下,当一幅画完成,他的膛充足与得意,是一种惊人的自信。

他想起昨夜吃着烧的莫丽。

她美丽的大眼睛染着一股朦胧,低头秀气的吃着东西的样子,温柔恬静。

她在他眼中,也是一幅景,而且是他最的一幅景

他忍不住在她面前坦白了,说自己正在一个女人,她脸上的表情带着震惊与意外,他喜看她脸上除了沉静外的表情,他渴望看见她以前大大的笑容以及朗的眼神。

她猜不到的,他话里的女人是她;而他也猜不到,她搬进社区的理由与她笑容变少的原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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