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2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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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风吹来，树叶被吹得沙沙作响，远方传来汽车的喇叭声，他的步伐缓慢，旁边是梦寐以求的她，其实他有好多问题想问她，最核心的，当然是当年她突然搬走的理由。

他深口气，夜中，丢出了问题。

“我真的…长得很像坏人吗？”凉夜里，传来她的回答，是一阵娇脆的笑声。

傍晚的余晖，昏凉地洒在街道上。

因为将临下班时分而逐渐拥挤的车阵，带来一股将夜的热闹。

路边的天咖啡座，三三两两坐着客人，子一桌格外引人注目，是一对出的男女，男人高大俊，散发一股豪迈气质，女人美，穿紧身衣洋装搭长靴，致的妆容让人忍不住快多看几眼。

“所以，最近有没有灵啊？”邓洁一手撑着下巴，媚眼直勾勾地看着对面的楚拓风。

楚拓风看着街景。

“什么灵？”

“装什么傻啊？画画啊？我们签合约了诶，我可是很急的，你现在正好在头上，是出名的大好机会，你知不知道？我希望你多些作品。我尽快找人帮你策展，打铁要趁热啊！”邓洁今年刚三十岁，父亲是知名画廊的负责人，她从小耳濡目染，也投入了艺术这一行，上礼拜刚签下这个从美国红回台湾的新兴画家，她全身带劲，期望快快大展身手。

迫不及待的约楚拓风见面，尽快盯梢。

“小姐，我还要忙搬家。”他转过头，一脸懒洋洋。

邓洁凝视他一会儿，忽然躺入藤椅。

“你没有干劲。”

“啥？”

“我说，你没有干劲，你知道你现在正是要崭头角的时候，当你渐渐在艺术界闯出名声，你得多一些动作，让大家记得你，可是我现在看你本不急。”他呆了几秒，笑了。

“我没有不急。”她挑起眉，看来不信。

他定定看着邓洁，目光认真。

“听我说，我也想站稳脚步，但这个真的急不得，我会先把我以前的作品整理出来给你，ok？”邓洁缓了脸。

“那新作品咧？”他哈哈笑，因为她的急切，会选择跟她签约，就是因为喜她的直言，以及她显而易见的企图心，他知道邓洁的家世，她希望快快青出于蓝，他懂得，他也有这种企图心，也想青出于蓝。

他的名字还是先挂在教授的名下，艺文新闻上，都写来自美国名画家gaarder的徒弟楚拓风…他也希望有一天，楚拓风可以成为一个独当一面的名字。

邓洁皱起眉，看着他朗且潇洒的笑容。

“笑什么？”他停下笑。

“笑你有跟我一样的企图心，邓洁，我们好好合作吧，有一天我们要一起名天下。”名天下？邓洁反复咀嚼这四个字，听来豪气万千，跟楚拓风与生俱来的豪迈气质很衬配，她忽然有股错觉，觉得坐在芒草里的草棚中，眼前的他笑得潇洒，有成竹的气势令她慑服。

她终于放松下来，暂时相信这个男人，她懒洋洋的拿起咖啡啄了一口。

“那…我们现在没什么好谈的啦。”

“我们可以聊天。”

“聊什么？”他哼了一声。

“邓小姐除了工作上的事，就没什么话题可以聊了吗？”他嘲笑的语气，让邓洁不服气了，她神秘兮兮的眯起眼，暧昧的笑了。

“嘿，你有没有女朋友啊？”

“没有。”

“伴咧？”楚拓风皱眉。

“也没。”她哇了一声。

“那你还好吗？不会憋得太过分了吗？原来画家都要清心寡哦？”她的形容令他笑了，他忽然眼神认真，黑眸藏着深深地坚定，上身附向前，这举动令邓洁忍不住退后了些。

“干嘛？”

“我正在暗恋一个女人。”

“啥？”她呆住，他说什么？暗恋？

他没说话，她懂了。

“你正在暗恋人，所以不会清心寡？你是这意思吧？但是，我的天，你几岁了？还搞暗恋这种事？”

“暗恋有分年纪吗？”

“拜托，喜就要去追求，追不到就算了，追到就绑在身边你侬我侬，你给我花时间暗恋是怎样？这样对你的工作有帮助吗？到时候她被人追走你又暗自心伤，啊不对，这样反而会有隐疾？”

“什么啊？”他笑了。

她却狂点头。

“对对对，管它暗恋明恋，管你女人男人，只要有这种恋望就够了，对灵有帮助，呵呵呵。”楚拓风听着她胡闹般却带着认真的话语，他始终看着街景，此时车量已大，近乎车的状况，附近店家亮起灯火，仿佛还能听见通警察指挥的哨声。

看了看表，七点跟房东约好要签约，离现在还有近一小时，签完约后，他还得去小飞马童书店付订金。

现在他有一点头痛了，二十本的《野兽国》，他要拿它们怎么办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