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43我是无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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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干什么，干什么，”大块头以及身后的便衣警察们同时掏出铮亮的手，无情地指向众人，众人惊恐万分，纷纷撒开我，向屋角躲去，我了被众人拽痛的胳臂，大块头装作不认识我，一把扯住我的胳臂:“他妈的，你们这伙人聚在这里干什么呢？嗯，赌博，毒？

老老实实地告诉我，你们干什么呐？快，说——”

“大哥，”我冲着大块头无比委屈地乞求道，大块头却冷冷地说道:“谁是你大哥，我们是警察，快点待，你们干什么呢！”

“警察同志，快救命！”我冲着那伙人对大块头乞求道:“警察同志，快救我！”

“救你，你是怎么啦，嗯？”

“警察同志，我，欠他们钱，可是，还不起，他们就，就，不让我回家，要把我扣在这里，不钱，就不放人！”

“啊，”大块头立刻面凶光，冲着众人吼道:“好啊，胆子不小啊，绑架！”然后，他对属下命令道:“统统都给我铐上，”

“警察同志，”

“…”瘦老头以及众人正辩解，便衣警察们本不予理睬，一把把亮闪闪的手铐一个接一个、卡嚓、卡嚓、卡嚓地扣到瘦老头以及众人的手腕上，大块头把手一挥:“都给我带走！”

“你，”将便衣警察们将不停鸣冤收屈的众人拽扯出房间后，大块头冲我诡秘地一笑，然后，煞有介事地冲我大声说道:“你，快点跟我走，录口供！”第二天下午，我请大块头出来吃饭，地八子陪着我一同前往，老杜领着大块头如约而来，一进门，大块头便握住我的手:“老弟，谢谢你，给我送来一笔大买卖！”

“不，大哥，”我将手伸进皮包里，掏出一捆崭新的钞票，递到大块头的肥手里:“大哥，应该是我谢谢你，这才对啊，如果不是大哥及时赶到，他们没准得狠狠地揍我一顿呢！”

“哈哈哈，”望着手中沉甸甸的钞票，大块头乐得心花怒放，他啪啪地拍打着我的肩膀:“哎呀，老弟，我还是没有掐准火候，我应该再晚一会，让他们伸手打你，打得正的时候，我再出手，那样，他们的罪可就更大了，我么，也更，”他一边说着，一边笔划着数点钞票的样子！

“如果那样的话，我小连桥可就要受点皮之苦了！”老杜说道，大块头瞅了瞅老杜，又看了看，我们几个人会心地相视着，纵声大笑起来。

大块继续美滋滋地说道:“这也行啦，够意思啦，够那些家伙喝一壶的啦！”

“大哥，”我倒三杯啤酒，将其中的两杯分别推到老杜和大块头的面前:“两位大哥，来，干一杯！”

“干！”

“，”放下酒杯，老杜颇为慨地冲我嚷嚷道:“了一溜十三招，我们这伙人谁他妈的也没混过你啊！”

“大哥，你可别给我戴高帽了！”

“，什么戴高帽，这不秃脑瓜上的虱子-明摆着吗。我们混了大半辈子，头发都他妈的快混白了，也没混到多少实钱，而你小子，刚刚他妈的出道，一下子就他妈的搞到这么多钱啊！”

“嘿嘿，”大块头嘀咕道:“青出于蓝胜于蓝，长江后推前，…小老弟，你这招可够狠的啊！”我们喝啊、聊啊，我因为兴奋过度，一杯接着一杯地狂喝滥饮，终于不胜酒力，彻底地烂醉，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付的帐，也许，我本就没有付帐，我更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出饭店的大门。

朦朦胧胧中，我听到地八子真诚地劝我道:“老张，你醉了，可千万别开车啦，咱们找家浴池，清醒清醒吧！”我神质不清，四肢无力，摇摇晃晃地依在地八子的身上，我们俩人东倒西歪地在马路边上折腾着。

嗖——一辆汽车亮着剌眼的车灯，嗖的一声从我们的身旁一闪而过，我转过脸去，嘴里着呛人的酒气，没好气地骂道:“他妈的，…”嗖——又是一辆汽车从我们身旁一闪而过，吹过来一股股冷嗖嗖的凉风。

我更加气恼起来，索推开了地八子，大摇大摆地走到马路中央，一辆辆汽车闪耀着让我目眩的灯光，水般地向我涌来，我冲着车极其无赖地吼叫道:“他妈的，过来啊，从老子身上过去，来啊！”唰——一辆汽车冲到我的面前，立刻来了一个急转弯，从我的身旁溜了过去，我回过头去，冲着一闪而过的汽车骂骂咧咧地嘀咕一句，继尔，又大踏步地在马路中央向前走去。

唰——一辆又一辆汽车从我的身旁躲避而去，我愈加张狂起来，啪啪地拍着脯，在马路中央示威般地戏耍着:“来啊，来啊，咋不敢撞老子啊！”

“我，老张，”地八子拚命地往马路边拽扯着我:“老张，你可消停消停吧，别耍了，小心警察收拾你！”

“滚巴蛋！”我一把推开地八子:“警察，嘿嘿，让他来啊，老子是无赖，我是无赖，我怕谁啊！”说完，我纵声狂吠起来:“我是无赖、我是无赖、我是无赖、我是无赖、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