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六扇门接手过去，临仙城目前一切工作都要为本次的连环杀人案大开通道。

“斐垣，我们真的不用理会吗？”季淙茗吃着家里下人送来的午餐，饭菜很致，很美味，但有那样沉重的死亡疑云在身上着，他不是很能吃得下饭。

“会有人处理的，无需担心。”今天是季淙茗当差第一天，季夫人放心不下季淙茗，怕他在衙门吃不好，特意让人做了季淙茗吃的菜给送来。季夫人会做人，怕季淙茗被区别对待影响不好，是特意让人送了一衙门的分量的。

常月笙被气病了，气得心口疼，头晕气短，但还记得斐垣，也让人送了午饭过来。

不过斐垣却没有吃的意思，扔给了衙役让他们去分，自己则是吃季淙茗的那一份。

“可是……”季淙茗犹豫地咬咬，“糖糖她们怎么办？”这些人既然是被玩家下手杀害的，那么陆汾糖他们就危险了。

身份那么高，背景那么雄厚，按照系统的规则，他们就是明晃晃的靶子，脸写着好欺负。

斐垣掀着眼皮看了他一眼:“你能护着他们一辈子？”

“……没。”季淙茗低垂着眼帘说，“我只是觉得……是我连累了他们。”如果没用好友绑定卡，他们就不会到这个危险的s级副本中来了。

斐垣是看不上这种滥好人、喜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的格的，好处不一定能得到，但身的疲惫和伤疤却是一定的。

“季淙茗，我该说你什么好呢？”斐垣有些头疼地撑住了脑袋。

对，斐垣看不上这种人，不喜这样的格。

——但这个人是季淙茗。

因为是季淙茗，所以就很可。

斐垣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。为什么会觉得季淙茗这种麻烦的滥好人格是“可”呢？

可？

“对不起嘛……”季淙茗却是以为斐垣讨厌他了，低垂着脑袋讪讪地说，“因为糖糖他们帮了我好多，我们是朋友，所以我……”

“又没骂你，不准道歉！”有些冰凉的手贴到脸上时，季淙茗猛地一怔，抬头看着斐垣，却见他眼里带着些许恶趣味的笑意。

“季淙茗，你这点不行，格也不是很讨喜。”斐垣残酷又无情地说道，季淙茗眼里的光立刻就黯淡了下去。

“所以以后就只能乖乖跟着我了。除了我，谁还能这么肆无忌惮的惯着你呢？”斐垣知道，自己的格怪异扭曲，能忍受他的除了季淙茗不会有别人。虽然他也并不在意这个。谁喜他，谁不喜他，对他来说又有什么区别有什么可在意的呢？

但直到现在，直到遇见季淙茗，他才恍然发觉，其实被人喜也不错的。尤其那个人还是自己喜的那一个。

滥好人、同情心过盛、好骗单纯……这些都无所谓，改不改都没有关系。季淙茗喜怎么样，那就随他去好了。反正……季淙茗想要的，他都会给。

“……”季淙茗怔怔地看着斐垣，脑子宕机，有些转不过弯来。

斐垣……他在说什么？他的话……是什么意思。

“笨蛋！”斐垣在他的额头上弹了一下，收敛了脸上不清不楚的笑意，催促道，“快点吃饭。”

“……哦。”一顿饭吃得没滋没味，一直到胃里的食物挤到喉咙有些下蹲得有些难受了，季淙茗才恍恍惚惚地回过神。

“斐垣，你刚才的意思是、是……”季淙茗的话就在嘴边，但关键时刻，舌头却打结得有些厉害。

斐垣替他做了回答:“对，喜你的意思。”斐垣太了解他了，慕和愧疚的心情混合在一起，季淙茗对他的情一直都说不上“纯粹”。想要靠近，又害怕靠近。

斐垣知道，所以不会给他犹豫和逃离的机会:“闭上嘴，敢说一个不字我把你舌头拔掉。”季淙茗惊恐地捂住了嘴，一双眼睛瞪得溜圆。

斐垣忍不住轻笑了一下，了他的头发。从短发变成长发后，季淙茗的气质变得更加锐利，越发得拔夺目，但也有一点不好，扎起来的长发没有短那么方便蹂.躏了。

“走吧，我们去停尸房。”斐垣对死去的人并不在意。

但他有一件事必须去验证。

这个副本，奇奇怪怪的，总给他一种非常不舒服的觉。

斐垣相信自己的直觉。

他虽不是直觉系，但他的直觉也很少出错。

第91章下午六扇门的人就要过来接了，按照规定，这个时间不允许有任何人进出，以免破坏重要证据。但什么背景也没有的仵作不敢得罪斐垣和季淙茗这两个公子哥儿，手指哆嗦有些害怕地给斐垣和季淙茗打开门，一溜烟的尸体排开，森恐怖的气息扑面而来。

斐垣在进去前扫视了一眼房间，窄小暗的房间里有不少陈年血迹，黑黑红红地凝固在墙上，看起来像是什么充怨恨的诅咒用符文。

但也只是看起来。

斐垣没有从这其中知到有什么病不美妙的力量，只是暗的环境让他有些不舒服地皱起了眉头。

没有煞气。

没有怨气。

照理说，死过人的地方，哪怕只是尸体停放的地方，这两样森森的负能量也一定会或多或少地残留才对。

但这里没有，一点也没有。

斐垣走了进去，手里的动作很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