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们不要的垃圾，你就看他们有钱，就跟他们走了！就不要我了是不是？！”木木愣愣的斐垣像是现在才回了魂，但依然迟钝，他恍恍惚惚地晃着脑袋，摇摇晃晃地朝着林语走去。

林语却一脚踢在他的肚子上将他踢开:“见钱眼开的下东西！连你都不要我了是不是？！”斐垣摔在地上，肚子上被踹的疼痛一股一股涌到全身，他疼，但他更怕。

“斐垣哇啊啊啊——”好久没有半点动静的季淙茗猛地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哭声。

“妈妈……妈妈我错了……”斐垣手脚并用地爬向林语，抱住她的腿，惶恐地挂着眼眶的泪水叮嘱她，“妈妈，我错了，对不起。”林语却又是抬起脚，晃了晃，像是要将他甩开:“你就是个小白眼狼！”斐垣害怕极了。

季爸爸看不下去，抱起儿子按着他的后脑勺用身体遮住了他的眼睛:“他是你儿子，你怎么这么打他？！”

“儿子？”林语神经质地笑了起来，“他都要喊你们爸妈了，又哪里是我儿子呢？！”第79章“妈妈……”斐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，他有限的脑容量不足以支撑这件发生得让大人都有些措手不及的混。

“你还知道我是你.妈啊？！你不是都要跟着别人跑了吗？！你怎么还舍得跟着我这个又穷又可怜的妈啊！”

“你够了！”季爸爸听不下去了，厉声想要将她打断。

但林语却用比他更大的声音吼了回去:“滚！！！！！”

“你们真当他是你们儿子啦？！做梦！我告诉你们！你们做梦！！！！你们做梦！！！！！！！！”林语尖利的声音几乎要将人的耳膜都给刺破，她几乎癫狂要跳脚喊着:“斐垣，你做梦！！！！！！！！”种！！！！我怎么可能会让你过得那么轻松呢？！！！！你怎么可能什么都能得到呢？！！！！

“你们都做梦！！！！！”不光是季淙茗三口被吓住了，来调和拉架的邻居和居委会主任都吓愣了。

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。

“走走走，都走！”居委会主任怕刺到林语，毫不留情面地开始赶人。

“林语，你别怕，斐垣是你的儿子，他谁也抢不走，你放心，叔给你下保证了！”居委会主任严肃又认真地对着林语说道。

林语过了好一会儿，才捂着自己的脸哭了出来:“我的……斐垣，是我的……”我怎么可能会放走你呢？为什么可能会让你的人生有超出我意料之外的事情呢？我怎么可能……

让你们如愿呢？

“斐垣——”季淙茗声嘶力竭地哭着想要往斐垣那里跑去，但被季爸爸强壮有力的胳膊死死钳住。

季淙茗的小手在爸爸的胳膊上又抓又挠，想要挣开锢往斐垣的方向冲去。

斐垣会死的！斐垣会死的啊——“爸爸，放开我，求你了！”瘦弱可怜得像是幼猫的斐垣、哭得脸是水声嘶力竭的儿子，还有狼狈凄惨的人……季爸爸的心像是被放在洗衣机里滚上了几百圈似的难受，但他看着已经歇斯底里的林语，捞起季淙茗，拉着人转身就走。

林语不能再受任何刺了，他们再被闹腾不过也就是心累，但斐垣不同。

他是——林语的儿子。

他们越刺林语，只能越让斐垣受气。

季淙茗哪里懂这个，他只知道爸爸站到了坏蛋阿姨那一边，要把他和斐垣分开，要让斐垣去死了。

“斐垣——斐垣——斐垣——”季淙茗双手双脚一起挣扎着，像一只马上就要死亡的八爪鱼那样，挣扎得季爸爸这个成年男都要抱不动他了。

一个不留神，季淙茗从季爸爸的怀里掉下去，摔在地上，季爸爸和季妈妈心脏都要被他吓得骤停了，但季淙茗却跟没事人似的从地上爬了起来，飞快地往斐垣那里跑去。

“季淙茗……”斐垣喃喃地叫着他。

“斐——”

“啪——”季淙茗猛地停下了脚步，慌地跑来准备抓他的三个大人也僵硬地停在了原地。

浓重的红从他的嘴角溢出，斐垣木愣愣地抬头，呆呆地说:“对不起，妈妈……”大了两口气，季爸爸才说:“小陈，帮我抓着他的脚！”季淙茗没再挣扎，他只是哭，咬着，死死地瞪着林语，什么声音也没法出来。

季爸爸抱着哭得几乎不过气的季淙茗，一边揽着浑身无力的子回到车上。

“小陈，今天你也累了一天了，这里给我就行了。”季爸爸打发走小陈，又强撑起笑容，回到车上。

“没事了，没事了……”他搂着子儿子低声安着。

好半天，车子里只剩哭声和气声。

季淙茗的哭声，季妈妈的哭声。

“对不起，对不起，对不起……”她只是想帮帮斐垣，只是想要帮帮他。怎么就成了……这个样子呢？

“你没错，你没有错，茗宝也没错，你们没错。是我不好，是我没陪在你们的身边，怪我，是该怪我的……”季爸爸低声安着两个几乎哭得要背过气的宝贝，同时斐垣那张是绝望的脸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。

林语……会打他吗？

这个答案几乎是肯定的。

季爸爸强迫自己不要想下去，但又不敢不想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