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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,那病房的怀表又该怎么解释?还有那些烟味、紧闭的窗、坏掉的门锁呢?

太多的矛盾点纠在一起,让人觉似乎离真相很近,但其实又是那么的远。

比起男人的一面之词,当然是眼下顺着“证据”推理出的结论可信度更高一些。但是……

阮苏突然伸出拐,抵在男医生的制服口袋上探索了起来。男医生一怔:“你在找什么?”

“烟,或者打火机,任何东西。”阮苏又看了一眼旁边的护士,“小,帮我看看。”小护士立马猫在男医生白大褂的口袋里翻找了起来。男人只平静地摇了摇头:“我从来不烟。”小护士摸遍了所有的口袋,最后只忧心忡忡地摇了摇头。阮苏的脸沉,这时,走廊处忽然传来一阵悉索的脚步声。

男人的脸登时眼可见地变了起来。

他语地低下了头:“太晚了……现在一切都……太晚了。”阮苏“嘁”一声,丢下拐,噗通一下半跪在了地上,直揪起他的衣领:“我给你时间解释,一年前的那场手术,究竟是怎么回事!?是误杀还是谋杀,为什么专对没有反抗能力的孩子下手!?”他这炮轰般的三连问,问得男人脸越发的惨白起来。他一时哽住,言又止了好久,才下定决心般开了口。

“那只是一个微创手术——几个小结石,并没有肿瘤那么严重。”男人的眼睛一下红了几分,“但是……手术进行到后期,我突然开始头晕,四肢无力。我逐渐握不动手术刀,只能坐在旁边休息。事后我才反应过来……当时我应该是被人投毒了。”医生被投毒?

阮苏滞了滞,男人这时又接着说,“再后来,我就被带走了。手术的后半段,是另一个医生来接手的。我再也没见过那个孩子……也不知道他之后怎么样了。”说到这里,男人自嘲般笑了笑:“几天后才传出了我‘手术失误’的事,原来我不小心伤到了那孩子的动脉,连我自己都不知道。我是一个二十年术龄的主任医师,居然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。”男人说完后,就垂下了头,仿佛在懊恨着什么似的。

阮苏也陷入了思考之中。

假使……他说的是真的,假使真的有人给他投了毒,刻意伪装出了这么一个“手术事故”的假象,那么,那个投毒的人,首先要具有能够惑医生的药理知识,又必须离主任的身边很近、才能够找到机会下手——能拥有这样条件的人会是谁?他的同事?

阮苏正思索着,一旁的小护士突然惊叫了起来:“你、你说这些,是真的吗!?”阮苏一愣,她又蹲下来,抓着男医生的手臂惊诧地说:“你说这些话,最好不要是瞎编的,否则就是诬陷,后果很严重的!”难道她有什么头绪?阮苏一头雾水,正打算问个清楚的时候,男医生突然苦笑了一下,推开了护士的手,只沉声道:“我能说的就只有这么多了。他的动作很快,快到你们毫无还手之力……”

“相信我,你们两个现在很危险,快逃吧……这件事,不是你们可以手的。”这句话,几乎瞬间加深了阮苏的不安。事情到了现在,走向简直越来越诡异了。阮苏还想问个清楚的时候,男医生突然推开了他们俩的束缚,一下子走远了。

阮苏拖着这副残疾身体,也没办法健步如飞地追上他,只有眼睁睁地看着证人消失。

医生离开后,阮苏立马转过脸,认真地问小护士:“你是不是知道他说的人是谁?”

“他说了那么多,又是丢怀表又是投毒的……”小护士了口口水,抬起脸来,“能做到以上这些的,就只有我们副院长了吧!”那个曾经在花园里拦住自己的副院长?阮苏愣住了:“为什么?”小护士也是一脸的惶恐。

“因为副院长和主任是叔侄关系啊!他们是一家人!”第123章收尾阮苏登时如梦初醒,对啊,他怎么没想到这一层关系上去!

既然是叔侄,所以副院长自然就可以接近主任好伺机下毒,连偷拿到他的遗物怀表也并非难事了。

阮苏想了想,又问:“那些像保镖一样跟着主任、限制他人身自由的人,难道也是副院长指派的?”小护士一惊,“这么说起来……那些好像确实不是警方的人……”原来如此。

到了这里,阮苏已经基本可以推理出整个发展过程了。最初是警察送来了一个从人贩子手里跑出来的受伤儿童,引起了社会的轩然大波。接着,副院长对巨大的善款起了贪念,瞒天过海地拟造出了一份虚假的病历单,再置办了一场徒有其表的手术,为的就是能尽可能多的筹集资金。最后,他又设法将所有责任都甩在了主刀医师身上,善款独自尽。

但这其中还有几个问题在:既然医院只把小男孩当成摇钱树,那又为什么一定要置他于死地?倘若主任医师的证词是真的,那他们当时完全可以做好那个普通的微创手术,让小男孩平安地走出手术室,说不定还能赢来一片美誉——副院长又何必大费周章地又是投毒、又是,硬要把这场手术搞砸,还牵扯进一条无辜的人命?

难道是害怕小男孩密?但他再聪明绝顶,也不过是个十岁出头的孩子。想要封住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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