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章冰项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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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多人掉过头来看看,但却没有一个人过来——谁都怕丢了好不容易才占到的一个位置。

青铜和葵花绕场地又是两圈,还是找不到一个可看见台子的位置,只好朝远处走去,看看能否找到一个可以让他们站在上面的东西——站高了,就看见了。在黑暗里,他们发现了一个石磙。当时,它正躺在离打谷场不远的草丛中。这么好的一个东西,居然没有被人发现、推走,这让青铜着实一阵动,他拉着葵花,一股坐在了上面,生怕别人抢去似的。他们就这样坐着,东张西望了一阵,知道这石磙现在就属于他们的了,心里真是高兴。

接下来,他们就是将石磙推向打谷场。

石磙是牛拉着碾稻子、麦子的,很沉重。兄妹俩需要用全身力气,才能将它推动。他们倾斜着身子,将它一寸一寸地朝前推着。虽然慢一点儿,但它毕竟是朝前滚动的。

有几个孩子看到他们推着一只石磙,很羡慕。

兄妹俩立即显出警惕的样子,生怕人家将石磙抢了去。

他们终于将石磙推到了打谷场上。这时,汗水将他们的眼睛腌疼了,一时竟不能看清眼前的东西。他们先在石磙上坐了下来。

台上似乎已经有了动静,演出大概马上就要开始了。

青铜先站到石磙上,然后再将葵花拉到石磙上:哇!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台子!两个人心里好一阵高兴。葵花掉过头去,看到不少孩子还在人墙外面游,心里有点儿为他们到难过,青铜碰了碰她,让她朝台上看,因为后台口已经有一个汉子牵着一只猴准备出场了。

葵花紧紧挨着哥哥站着,睁大了眼睛,看着灯火明亮的台子。

锣鼓家伙忽然响起来了。人群一片哗然,随即转向安静。

那个牵着猴子的汉子,向台下的人挥着手,快地走了出来。那猴见了这么多人,初时有点儿害怕,但想到这是经常有的演出,立即转向顽皮,又蹦又跳,十分活泼,一会儿蹦到地上,一会儿又蹦到主人的肩膀上。一双眼睛,鼓溜溜的,又大又亮,并不停地眨巴。

在主人的指挥下,这只身材细长、动作极其灵巧的猴,开始了一连串滑稽可笑的表演,逗引得台下人哈哈大笑。

树枝上又跌落下去一个孩子——这回不是树枝折断,而是他笑得得意忘形,自己摔下去的。

树上发出一片笑声,也不知是笑猴,还是笑这个在地上龇牙咧嘴股的孩子。

这时,青铜觉得有人拿着一个什么东西在敲他的腿,扭头一看,一个比他高出一头、又壮又结实的男孩,手里拿着一子,正用一对很凶的眼睛瞪着他。这男孩的身后,还站了好几个男孩,样子都很凶。

葵花有点害怕,抓住了青铜的手。

那男孩问道:“你知道这石磙是谁家的吗?”青铜摇了摇头。

“你不知道是谁家的,怎么站在上面?”青铜用手势告诉他:“这是我和我妹妹,从那边草丛里好不容易推来的。”那群孩子本不明白他的手势。那男孩讥讽地一撇嘴:“喝,还是个哑巴!”他又用子敲了敲青铜的腿:“下来下来!”葵花说:“这是我们推来的!”那男孩朝葵花一阵摇头晃脑的打量后说:“你们推来的也不行!”后面有个男孩问:“你们是哪儿的?”葵花回答道:“我们是大麦地的。”

“那你们就到你们大麦地去推个石磙来,这石磙是我们稻香渡的!”青铜决定不再理会他们了,将葵花的肩膀一扳,面朝着台子。猴还在台上表演。这时,它已戴了一顶小草帽,扛着一把小锄头,好像一个正在去地里干活的小老头儿。台下不一阵哄笑。青铜和葵花也都笑了起来,一时竟忘记了身后还站着七八个不怀好意的男孩。

正看着,子用力地敲打在了青铜的脚踝处。青铜顿一股钻心的疼痛,掉过头来望着那个拿着子的男孩。

男孩一副无赖样:“怎么?想打架呀?”青铜只想占住石磙,让葵花好好看一场马戏,虽然疼得头冷汗,但还是咬牙坚持住,没有从石磙上扑下来与那个男孩打架。

葵花问:“哥哥,你怎么啦?”青铜摇了摇头,让葵花将脸转过去好好看马戏。

那群孩子没有离去,一个个都出要占领石磙的脸相来。

青铜在人群中寻找着大麦地的孩子们。他想:大麦地的孩子们会过来帮他的。但,大麦地的孩子们不知跑到什么地方去了,他只看到了嘎鱼。他没有叫嘎鱼,他不想求嘎鱼来帮他和葵花,再说,嘎鱼也不一定肯帮他和葵花。

青铜让葵花转过脸去看马戏,自己却面对着那群孩子。

人群中又爆发出笑声,很显然,台上的马戏表演很好看。这笑声逗得那群看不到马戏的男孩心里的。他们不想再拖延一分钟,要立即占领石磙。

抓着子的男孩朝青铜高声叫着:“你下不下来?!”他朝青铜扬起子。

青铜毫不示弱地瞪着抓子的男孩。

子的男孩用子朝青铜一指,对身后的孩子说:“把他们拉下来!”那些孩子蜂拥而上,将青铜和葵花从石磙上很容易地就拉了下来。那时葵花的注意力正在台上,冷不防被拉倒在地上,愣了一下,就哇地一声哭了。青铜拍了拍手上的灰尘,将葵花从地上拉起来,然后领着她,走到一处安静的地方,让她站在那儿别动,转身朝那群孩子走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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